「不,不……」
二姐仿佛被抽空了精氣神,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撥扈,整個人象大病初癒,臉色蒼白卻努力掛著微笑。
「雲少,如果你早點拿出至尊卡,我們就不會那麼多誤會了。」她頗有些幽怨,帶點撒嬌。
她試圖以女人特有的魅力,平息對方的怒火。
當然,她不敢奢望雲飛帆在蘇奇面前為自己說好話,只求他能少說幾句,或許蘇奇會對自己少些懲罰。
想到可能面臨的家法,她忍不住渾身顫慄。
「不可能,他絕對不可能認識蘇董。」
喬嬌非常不甘心。
自己被廢物打了,也被包養廢物的富婆打了,不僅沒有找回場子,還連累標哥和他的朋友。
這已經是血海深仇!
而高高在上的二姐不僅幫不了自己,反而被他拿捏成一團面泥!
這,幾乎輾碎她三觀。
「他就是一個騙子,二姐,他就是一個騙子,你別被他矇騙了!」
她嘶吼著,恨不得在雲飛帆腦門刻上「騙子」倆字。
二姐臉色大變,她真後悔自己當初為給鄭東標面子,將她招入四方酒店。
否則,就不會有今天這檔事。
本來,她也沒有想起將鍋甩給喬嬌,正是她這一波嘶吼,反而提醒她。
對,今天的罪魁禍首就是喬嬌。
「你去死……」
二姐一把揪住喬嬌頭髮,往前狠拽,另一隻手狂甩,耳光呼呼甩喬嬌臉上。
呼了耳光還不解恨,九陰白骨爪,漆頂,撩陰腿連番出擊。
她陷入瘋狂狀態,以至於因為動作幅度過大,旗袍撕裂而導致春光乍泄,她都沒發現。
喬嬌萬萬沒想到與自己同一陣營的二姐,會對自己大打出手。
她也不是二姐對手,更不敢還手。
所以她從一始就被二姐壓制著打,慘不忍睹。
「標哥,標哥,救我。」
她哭喊。
本來躺地上裝死的鄭東標,立即頓足捶胸,這個愚蠢的女人,怕是擔心老子死得不夠快啊!反正已經避無可避,退無可退了,索性起來,一步躍到喬嬌跟前。
「標哥……」
看到鄭東標如神兵天降出現在自己面前,喬嬌感動得痛哭流涕,正想給他一個擁抱,為他獻上自己最真誠的熱吻。
不料,標哥臉色狠戾,揚手一耳光。
「叭」
一聲巨響,喬嬌嬌小的身軀瞬間360度旋轉,血水如妖艷的紅花揮灑,混夾著幾顆雪白的牙齒。
「啊……」
慘嚎如孤雁悲鳴,連雲飛帆都忍不住心有戚戚焉。
當然,他沒有出手阻止惡徒施暴。
因為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愚蠢與無恥付出代價。
男女混合雙打仍在繼續,門口的保安不知何時已經悄悄逃遁。二姐得罪了蘇董的貴賓,他們如果還傻傻的杵在門口,那麼他們不是腦子被灌水,而是被灌水泥了。
「哈,哈,神醫,你真不夠意思哈,到四方酒店來玩也不事先通知…… 」
蘇奇人未進門,大嗓門已經扯開。
雲飛帆撓撓頭,江雪她們目光齊齊望向門外,連陷入瘋狂的二姐和鄭東標也清醒了,停止動手,臉色慘白,內心忐忑不安。
「咦……」
蘇奇前腳剛跨入門,就發現氣氛不對勁。
「怎麼回事?」
他看一眼滿地傷殘,再瞪著二姐,眼神狠戾。
二姐渾身透涼,心中恐懼,「我……這……」
蘇奇卻不想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將目光轉向雲飛帆,眼神自然切換,狠戾不存在的,滿滿的是關切與狂熱。
「雲神醫,別來無恙,想死老哥我了。」
他旁若無人地熊抱雲飛帆,那股熱情,仿佛他們是多年未見的基友。
雲神醫?!
柳雲下意識地摸摸自己小腹,大腦開始搜索那張A4紙,它被自己塞哪裡了?
小錢瞄一眼自己腳踝。
雲少確定是神醫?
確定他是給自己治病,而不是耍流氓?
她耳根開始發燒,原來雲少真是正人君子,自己卻冤枉他是壞蛋!
糗大了,簡直。
雲飛帆苦著臉掙脫熊抱,努力壓制渾身的雞皮疙瘩。
「神醫,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他們冒犯你了?」
蘇奇鬆開手。
「你別為他們藏著掖著,這些人欠修理。」
雲飛帆點開手機錄音。
「老蘇,為防意外,我只是悄悄打開了錄音,不敢拍視頻。要不,你等會去查看一下酒店監控,免得以為我冤枉人。」
二姐臉色瞬間鐵青,乍看之下反而更貼近她青竹蛇的綽號。
她暗暗問候雲飛帆男性祖宗千百遍,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清白。
蘇奇的表情,則在尬笑與暴怒間,來回切換。
錄音在播放。
「你,跪下,道歉,賠償100萬。」
「她倆,扒了,送K廳跳兩場鋼管舞,你們就可以走人。從此兩不相欠,你走你陽關道,我過我獨木橋,我決不再為難你們。」
「認識蘇董又如何?今天別說你認識蘇董,就是認識蘇董他爹都不好使。」
「你們……都去死!」
二姐不可一世的尖叫,連她本人聽著都覺得刺耳。
「嘭」,手機錄音在一聲悶響中結束。
雲飛帆打了一個冷顫,仿佛還後怕不已。
「老蘇,你的手下,個個都是狠人吶,幸好我命大,不然你現在看到的我,可能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蘇奇拍拍他肩膀,喉嚨一陣苦澀。
老父親還躺在醫院等著雲神醫去救命,自己也把神醫當祖宗一樣供著。
而自己親信手下,卻一心想弄死他!!
特麼到底是自己時運不濟,還是平時對手下過於放縱,讓他們對自己,對蘇家失去了敬畏?
認識蘇董他爹都不好使?
這是連東城市督都不敢說的話,她竟然吐字嘎嘣脆!她是不是想上天呢?
「你賠雲神醫200萬,給神醫跪下,道歉……」
蘇奇面無表情,字句冰冷,不容辯駁。
二姐暗喜,蘇董果然還把自己當手下親信,200萬雖然有點多,便是她還拿得出,大不了將剛買的房子賣掉。
至於下跪,道歉,與殘酷的家法相比,簡直不算事。
「哼……還有……」
蘇奇鼻音很重,二姐的心「怦怦」跳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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