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和小錢也被震撼到了。
她們雖然知道雲飛帆能打,但是沒料到他竟然如此兇猛。
再看眼前這幫猛漢,徐佳那伙紈絝根本沒有可比性。
他們是實實在在混社會的人。
就那身材,就那肌肉,雲飛帆站他們面前,可憐得象一棵豆芽。
若不是怕他受到傷害,柳雲也不至於壯著膽子站出來,試圖說和。
鄭東標躺在地上,捶胸頓足。
疤哥可是跨入黃境的武道高手啊……
他曾遠征東南亞,橫掃東城拳場無敵手的存在啊……
他是自己花了一萬塊錢請來的幫手啊……
他怎麼能象豆付一樣,被雲飛帆這個廢物輕易給切了呢?鄭東標一邊悲天愴地,一邊悄悄往外蹭,企圖逃離險地。
但是雲飛帆又怎麼能順了他的意呢?
對於不長眼的人,必須讓他曾經有多瘋狂,現在就有多悲催。
「標哥……」
雲飛帆抓著鄭東標頭髮,將拎起來。
「帆哥,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鄭東標笑得比哭還難看。
「想念我了?」
雲飛帆戲虐。
「想呢,想呢……」
鄭東標曲漆彎腰,比孫子還孫子。
「哦,也對。畢竟我還欠你的錢沒還呢!」
雲飛帆拍拍他臉,眼神輕蔑。
「所以你想我,也是人之常情。」
「不是,不是的……」
聽雲飛帆提起套路貸,鄭東標臉色大變,他夾緊雙腿,憋住尿意。
「雲飛帆,你還有臉提錢!」
喬嬌聽到他們談起倒債務的事,她忽然膽子就壯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不僅欠債不還錢,還將債主給打了!
誰給你的底氣?
眼裡還有王法嗎?
她指著雲飛帆,咬牙切齒,「姓雲的,如果我是你,就趕緊放了標哥,賠禮道歉,然後賠償兄弟們的醫藥費。」
「這樣我還可以看在往日情份上,幫你向標哥求情,讓他放過你。但是,錢必須一分不少地還!」
雲飛帆沒理睬她的聒噪,眼睛盯著鄭東標。
嘴角掛著一絲戲虐,似乎在問鄭東標,她所說是真的嗎?
鄭東標感覺自己陷入一個黑洞,黑洞幽深,平靜,卻危機四伏,仿佛它隨時可將自己吞噬。
他突然掙開雲飛帆,沖喬嬌就是一頓黯然銷魂掌,噼哩叭啦,聲音脆且響,喬嬌的臉瞬間腫成豬頭。
賤女人,帆哥是你能大呼小叫的麼?
你不知道欠錢的才是大爺嗎?
鄭東標喘著粗氣,目露凶光瞪著眼前這個不知深淺的愚蠢女人。
小錢吸著冷氣,下意識地摸一下自己臉頰。
「誰這麼大膽,竟敢在四方搞事?」
就在雲飛帆以為事情已了的時候,一個含威帶怒的女高聲從門外傳來,冰冷,強勢,不容質疑。
門外的保安迅速讓開一條道。
紫色旗袍,紅色恨天高,邁著貓步,妖臀搖擺,身後緊跟著兩個黑衣猛男。
女人三十左右,身材高挑,頭髮盤起,冰臉隱怒,眼角含威,舉手投足間,更有一股霸氣。
「二姐,你來了。」
鄭東標瞬間變臉,一臉諂笑,就象抗日劇里的翻譯官喜迎自己的主子,搬來椅子殷勤地伺候她坐下。二姐瞥他一眼,「阿標,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鄭東標滿臉尷尬,卻指向雲飛帆,來個禍水東引。
「二姐,就是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膽敢在你地盤搞事。」
「他不僅打了咱們酒店員工,還打傷了疤哥。」
雲飛帆無語,這小子風使舵的本領簡直爐火純青。
二姐微微動容。
因為在東城,能打傷刀疤的人不多。
當然,這事還不足以讓她放在心上。雖然能打傷刀疤的人不多,但是並不代表沒有,自己身後的小鋼與柱子,就分分鐘能秒了他。
「小子,你挺能啊,敢在姐地盤上惹事生非。」
她動作優雅地彈掉菸灰,不屑的目光在雲飛帆身上溜了一圈,瘦高、英俊、皮膚白晣,若放到公關部,應該能吸引一波寂莫少婦。
「我沒惹事。我們只是到這裡吃飯而已,你的人不僅沒有以禮相待,反而不分清紅皂白,拒不讓進。」
雲飛帆如實相告。
「哦……」
二姐吐出一個煙圈,目光轉向鄭東標。
「二姐,你別聽他胡說八道,咱們員工都是訓練有素的高素質人才,怎麼可能輕易與客人發生衝突呢。」
鄭東標雖然心虛,卻果斷詛咒發誓。
「我敢用項上人頭擔保,絕對沒有的事。」
「完全是因為他,不懂規矩,行為不軌,傷了我們的員工。我……我和疤哥正好路過,路見不平,必須得管啊……」
二姐微微頷首。
鄭東標雖然不是酒店正式員工,但他是外圍馬仔,經常幫酒店,甚至集團做一些自己不宜露面的事。
所以,他為酒店員工出頭,也合情事理。
雲飛帆皺眉。難道是非黑白就這麼輕易顛倒了?換作以前,他或許會仰首問蒼天,然後認命,忍氣吞聲活一輩子。
但是,他現在想改命換天,扭轉乾坤。
「二姐,你,真是四方酒店負責人?」他盯著眼前這位裝逼到了極致的女人。
「你能當得了四方酒店的家?」
二姐眼神驟冷,如毒蛇吐信,小錢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你在質疑我?」
「雲少,二姐確實是四方酒店掌舵人,綽號青竹蛇,為人陰狠,睚眥必報。她還深得蘇家人信任,所以,在東城,沒人敢惹。」
柳雲悄聲告訴雲飛帆。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
兩都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綽號青竹蛇的婦人,何止一個「毒」字了得。
「蘇家?哪個蘇家?」
雲飛帆的心「呯呯」跳了兩下,心想沒那麼巧吧?
「當然是東城第一家,蘇家啊。雲少,你沒聽說過蘇家嗎?」以雲少的層次,居然不知道東城蘇家,柳雲感覺有點費腦。
雲飛帆嘴角抽抽,老子幾天前還是一個朝不保夕的農民工,只知道外面的快餐又漲價一塊五,知道毛線的蘇家。
「家主蘇奇,東城大亨……」柳雲耐心科譜。
等等,蘇奇?蘇奇是東城第一大家家主,東城大亨?
雲飛帆瞬間感覺這個世界太小了。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聽到「四方酒店」四個字,總感覺有些耳熟。
他捏了捏口袋裡的四方集團黑金卡,燦然一笑。
「原來是老蘇啊。」
柳雲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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