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頗有怨念。

  小錢，你說話不能連貫說完麼？

  非要說一截，留一截。

  呼，嚇死寶寶了，還以為你窺破本寶寶心裡的私密呢。為掩飾自己尷尬，雲飛帆老神在在，秒變國醫聖手，三隻手指輕輕搭在小錢玉腕之上。

  一股柔滑的暖意，從指尖傳來，雲飛帆心尖微微一顫。

  隨即他驚訝地發現，小錢身體健康得令人髮指。

  「小錢，你身體非常健康呢！」

  他讚嘆。

  「年輕真是好啊……」

  他又一聲感嘆，仿佛自己是已經黃土埋到脖子的滄桑老者。

  一抹羞紅飄上小錢潔白如玉的俏臉。

  「偶像果然是偶像，讚美人都不一樣。」

  小錢花痴般盯著雲飛帆，感覺他臉上，那些曾經的青春痘留下的疤痕都很可愛。

  忽然，他眉尖一跳。

  「小錢，你左腳祼是不是受過傷？」

  小錢頓時美目圓瞪，滿臉驚奇。雖然她不懂醫，但是中醫畢竟是國粹，不懂卻並不代表她對它一無所知。

  望，聞，問，切，她從課本上了解過。

  但是她從來沒聽說過把脈能查出病人外傷的。

  「雲少，你太厲害了。」

  小錢身子往前探，少女的體香再度擾亂雲飛帆心神。

  「低調，低調……」

  他趕緊壓壓一直無所事事的左手。

  「你腳祼應該是在冬天時受的傷，還浸泡過冷水……」

  「雲少，你太神奇了，麼麼噠……」

  小錢整個人都飛了。

  她腳祼上的傷，正是她小時候，在某個冬天赤腳過河，被河裡的尖石劃傷的，不過這點傷對於農村娃來說，根本不算事。

  所以她沒放心上，甚至都沒作任何處理，只是讓它自愈。

  若不是雲少猜……哦，是診斷出來，她都快忘記了。

  他不會是偷下凡間的神仙吧？

  小錢的花痴終於暴發了，在雲飛帆臉狠狠啄一下。

  雲飛帆安然享受美女主動獻上的香吻，

  糯糯的，暖暖的，濕濕的……

  那感覺………，

  妙不可言！

  當醫生就是好，遇到漂亮女病人還有專享福利。

  「我給你治吧。雖然你感覺沒什麼異樣，那是因為你還年輕……」

  他本來想說，邪寒入體，塞堵經脈，年輕時可能沒有感覺，但是到了年老體衰之時，因為身體機能下降，惡果就會顯現。

  但他突然想起，好象不能在女人面前提年齡，猶其是不能提「老」字，於是便斷然住嘴。

  「好呀，好呀……」

  小錢只聽到他第一句話便迫不及待了。後面的話她只聽到聲音，至於是什麼內容，她沒聽明白，也不用聽明白。

  反正雲少說的都是對的。

  她火速脫掉鞋，脫掉襪子。

  一隻粉雕玉琢的小腿，橫呈在雲飛帆雙漆上。

  雲飛帆捏著小腿仔細觀察，果然在她腳踝內側，有一條肉眼幾乎難辯識的傷痕，細細的，淡淡的，傷口顏色差多與周邊皮膚顏色一致。

  那皮膚，白、嫩、粉……

  青春果然無敵啊！

  雲飛帆這牲口忍不住再次感概。

  「小錢，你多大了？」

  「十八……」

  「這么小啊……」

  雲飛帆心裡一陣悸動，嘴裡卻違心地嘆息。小錢瞬間忘記雲少是自己偶像，不悅地嘟起嘴，還有意無意地往自己某個地方瞄，

  「哼，我才不小呢！」

  雲飛帆的目光沿著她的視線掃過去，鼻腔再度辛辣。

  確實不小啊。

  最要命是，它們還沒有被開發過，那份雄踞天下的挺撥與堅聳，無不在宣示著青春的傲嬌。

  「雲少，你現在是在『望』麼？」

  小錢一臉蠢萌。

  「望，聞，問，切……中醫四大診斷方法，我知道呢。」

  「咳……咳……」

  雲飛帆一陣咳嗽。望，聞，問，切他也是知道的。

  但僅僅是知道而已。

  就好象孫不白，杜心武，知道七星還魂針，三才索陽針，但不得其法一樣。

  至於自己目光在小錢白嫩與高挺之間巡迴，完全是男人特殊的癖好，與治病療傷無關。

  「小錢知識蠻豐富嘛……」

  他用讚美掩飾自己的心虛。

  小錢心裡卻湧起一股傲嬌，被偶像讚美簡直比吃了蜜蜂屎還讓人甜蜜呢。

  她眼神火熱，以至於銀針散發出的寒光，都充滿春天般的溫暖。

  施針終究是一門技術活。雲飛帆不敢大意，他收起心神，精神力專注於手中的銀針。

  幾銀針，扎在小錢腳踝及周邊幾個穴位上。

  扎完針，他仍然沒有閒著，而是一手捏著她腳跟，一手輕輕的揉……

  按摩能促進血液循環，有助於驅散踝部於積的寒氣。

  小錢開始好奇寶寶似的盯著，但是隨著雲飛帆的按摩緩緩起效，她臉上竟然漸漸升起一股莫名的嬌羞，她悄悄珠唇輕咬，似乎在隱忍某種情緒的暴發。

  那隻玉腳，也似乎在有意無意地掙扎，試圖脫離雲飛帆掌控。

  雲飛帆正專注治療，沒注意到她表情變化，而對於她的掙扎，也理解為是她正常的機體反應。

  於是，他微微加強控制力度。

  小錢時而仰頭望向天花板，不敢看雲飛帆因為專注，而更加魅力無限的臉，深怕自己陷進去不能自撥；時而扭頭望向門口，擔心有人誤闖進來。

  人言可畏，她不敢再讓江總產生誤會。

  不然真心對不起她的栽培。

  她雙手後撐，緊緊抓著坐椅邊沿，眉角的春意，再怎麼堅忍，仍然壓抑不住，它就象巨石下的小草，身體承受巨大壓力，仍然嚮往著春天。

  她聽到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

  她聽到自己心跳的轟鳴……

  她看到了春天，效外，自己與雲少擁抱的剪影，身邊綠草如茵，鮮花含羞，陽光散發五彩的光暈………

  「好了……」

  忽然一聲淡然的聲音，如一陣風，吹散她春天般的幻想。

  小草，鮮花，陽光，如潮水般退去……

  她的靈魂又回歸辦公室，只是……姿式……仍然那麼曖昧。

  兩人四目相對數息，小錢收回自己的腳。

  穿好襪子，穿上鞋。

  她雙手扒著雲飛帆雙肩，雙眸凝視著他眼睛。雲飛帆靜靜地期盼著那種糥糥的，軟軟的，濕濕的感覺。

  小錢卻忽然貝齒微露，笑容意味深長。

  「雲少，你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