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恆心情好,對好友賀東林的調侃,很坦然。
他後面,確實有過禁慾,其她的女人再美,他也談不上有多喜歡,挑不起感覺,就像沒有了味覺,平淡如水。
心裡,偷戀上一個女人,已經去到執迷不悟的地步,只想跟她結合。
他清楚也不打算自救,每次碰到念清,身體的慾望,就像膨脹沖血,壓也壓不住,總忍不住想對念清做其它的事——
要她。
32年的慾望,都傾注在一個女人身上,等她拯救他。
「是今早,你手機旁的那個人?」賀東林再問,很好奇。
顧清恆早上打給他的電、話,約他同時,還在對另一個人說話,直覺,應該是這個人拯救了顧清恆的性、生活。
顧清恆挑眉,清淡轉眸,有服務生在敲門,然後進來房間,將菜端上。
等到人離開,賀東林心裡,大概有個印象,成型:「你帶出來過的那個嫩丫頭?」
賀東林,不太記得念清的名字,但對她,還是很有印象——嫩得出水,比顧清恆小很多。
那丫頭,是顧清恆唯一親自帶出來過的女伴,關係不清,有曖昧。如果那時,兩人已經偷偷好上,現在算時間,很可能是她。
「她叫念清。」顧清恆承認得乾脆,念清是他喜歡的女人,讓他身邊的朋友知道,也無所謂,他們,都知道一些情況。
不會亂來。
賀東林恍然點頭,對念清的印象,鮮明起來:「有空帶她出來,和大家一起見個面。」
顧清恆頷首,想到念清,眉目深邃:「她會緊張。」
賀東林挑眉,見好友的神情,就知被迷得深,能理解。
做顧清恆的女人,壓力可想而知,對方,好像才22,那麼年輕,估計鬥不過豪門的手段,顧清恆得護好才行。
離開飯店時,外面,下起大雨。
顧清恆停下自己的腳步,站在大門前,雙手插在西裝褲,疏朗地看著雨景,心繫念清。
她說下雨,還真的下了。
「我先回去。」賀東林的司機,已經將豪車開出來,他對顧清恆打了聲招呼,就走,司機和飯店的女迎賓,立即給他打好傘。
有錢少爺,待遇很好。
「顧總,車開出來了。」飯店經理,將車鑰匙交給端午,對顧清恆點頭哈腰,是攀附的姿態。
兩旁的女迎賓,都已經打好傘,確保不會淋到顧清恆的身,這位,是個大人物。
顧清恆目光淡淡地掃過街上的路人,轉眸,看向已經為他打好傘的人,蹙眉。
他大概能明白,念清對他的距離感。
……
***
顧氏集團,大門口。
念清和宴子剛從外面吃完飯回來,外面就下起淅瀝瀝的雨,還好,她們回來得快,沒淋到。
「下雨了。」念清看公司外面,越下越大的雨,讓開一下身,大門口很多同事吃完午飯跑回來躲雨,都是出門沒帶雨傘。
念清,想到了顧清恆,他也沒帶雨傘,轉念,又覺得自己白操心,顧清恆是個什麼人,他淋到雨,旁人估計比她還緊張。
「最討厭下雨了,還好剛才走得快,不然,弄髒我的鞋。」宴子踢踢高跟鞋,挽著念清,走去等電梯。
「這周有新電影上映,是恐怖片,要不要去看?」宴子暗示道。
念清和顧清恆,已經住在一起,約會是必須的,看恐怖片才有氣氛。
「……你打算嚇死我?」念清對恐怖片不感冒,好萊塢的她才會花錢去看。
「讓他陪你去看。」宴子壓低聲音,不敢在公司說出顧清恆的名字,她挽緊念清的手:「約會三部曲,你懂不懂?恐怖片是首選。」
念清失笑。「那還不如嚇死我。」
要顧清恆陪她去看電影,她想都沒想過,始終覺得,他是高高在上,太平民化的娛樂,不符合他形象。
再說,他也未必喜歡看電影。
宴子還想接下去說,電梯「叮——」的一下,到了,她止住話。
裡面有個外送的小哥,念清和宴子,讓他先出去,再進去,同坐電梯的還有其他同事,宴子還想說的話,說不出來,憋得難受。
念清笑著拍拍宴子的手背,讓宴子可以省省心。
她和顧清恆,順其自然就好,越多期望,失望來時痛苦就越深刻。
她寧願,不抱期望,見一步走一步。不是個性格瀟洒的人,最好,就不要往心裏面盼望太多,當作談一場沒有保證的戀愛,分手……也沒有辦法,好聚好散,不要搞得難看。
宴子的辦公室樓層,在10樓,她先到,出去時,她叫念清考慮一下。
顧清恆這種優秀的男人,在清城,難找第二個,念清和他一起,不跟他去約會,簡直暴殄天物!
念清沒多考慮,她喜歡簡單的生活,暫時,沒其他想法,現在,就挺開心了。
回到辦公室。
念清看到自己的工作桌上,擺著一束玫瑰花,她微微蹙起眉,問旁邊的同事:「誰送的?」
同事搖頭說道:「不知道,剛才,送花的小哥,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不在,我就幫你簽收了。」
念清一頭無緒,放下包包,拿起玫瑰花在看,沒有卡片,不見送花的人留名。
同事八卦問她:「你男朋友送的?」
念清淺笑搖頭,肯定不是顧清恆,有可能是官少硯。
他之前,也給她送過玫瑰花,這個人,習慣和她鬧完后,對她示好。性格也真的很難形容,反正,官少硯很得長輩喜歡,會做人。
念清看到玫瑰花束里,有藏東西,她蹙眉,小心地撥開帶刺的花,露出一樣小物件:
紅色的,戒指盒。
念清愣住,眼皮在跳。
辦公室的同事,陸續回來,外面下雨,都回來得早。
有同事走過來,念清迅速將戒指盒,握在自己手裡,藏著,免得被問八卦。
「好漂亮的花。」同事經過,讚美一句,不忘打聽念清,誰送的。
「不知道,可能是惡作劇。」念清的臉兒,微僵硬。
她找了一件放在辦公室里備用的長袖外套,穿上,外面下雨室內空調大,有些涼,她手心在發寒。
念清將戒指盒,放到外套的衣兜里,拿上手機,離開辦公室,直走轉彎,推開樓梯間的門,下了半樓,她才敢將戒指盒,拿出來,仔細看。
打開,裡面是一枚鑽石戒指,款式,是前幾年流行的。
念清拿到的,是一枚結婚鑽戒。
她很眼熟,陸淮川之前,遞過給她看,這本來,是一對男女的結婚對戒,現在,女的這一枚,在她手上。
玫瑰花,是陸淮川送的,戒指,也是陸淮川送的。
她猜錯,不是官少硯。
念清背倚著牆,深呼吸,拿著戒指盒的手,氣得在發抖。
她用手機,撥打以前陸川的手機號,她知道陸淮川回來后,一直在用這個號碼。
手機嘟了一聲,就被接起,陸淮川,在等念清的電、話。
念清打斷陸淮川的聲音,有情緒地質問:「你什麼意思?你一個已婚的男人,送我一枚結婚鑽戒,你想想自己在做什麼!」
陸淮川氣息浮動,在笑,念清生氣時,語氣會帶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戒指是陸川想送你的,他想和你結婚。」
念清深呼吸,情緒,仍被左右:「需不需要我告訴你,重婚是犯罪的。」
陸淮川低沉下聲音:「清清,求你不要這樣和我說話。我不想和你變成連說句話都要針鋒相對。我們以前,曾經那麼默契過。我只是想將我那時,沒能送出去的戒指,送回給你。」
「我沒其他意思,你不要將我當成居心叵測的壞人,我還是你認識的陸川。我對你的心,沒有變過。」
***這幾天,後腦勺和脖子的那一帶,都在犯疼。我會在下周加更,親們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