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店，念清上了顧清恆的奧迪a8。

一路無話，直到目的地。

車，停在與以前相比已經煥然一新的房子前，念清下車后，片刻失神。

之前搭起的棚子，已經拆下了，這裡，即將竣工。

顧清恆拿出房子的鑰匙，開了門，回頭，看念清仍愣在原地，眼神迷離。

他眼眸一緊，叫了聲她：「過來。」

念清頃刻清醒，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這裡，沒有陸川。

跟著顧清恆進去，房內的燈光，全是聲控系統，門一關上，瞬間全部亮起——房子裝修得很漂亮，但不變的格局，總讓人勾起從前的影子。

與顧清恆參觀了新房一圈，念清覺得，這樣陪他看他和念紫的新房，感覺怪怪的。

「覺得怎麼樣？」他停下腳步，低眸看她，認真諮詢。

「挺漂亮的。」念清中肯回道。

「那你喜歡嗎？」顧清恆問，莞爾。

念清感到尷尬，喜不喜歡，關她什麼事——「這是你和我姐的新房，你得問她喜歡不喜歡。」

顧清恆微微一笑，聲音醇厚：「我以為，你和念紫的品味，是一樣的。」

念紫的品味，心儀顧清恆？

她，可不敢挑戰這難懂的男人。

念清抬起眼，對上男人如炬的目光，穩住心說：「不一樣的。我們品味相差很遠，她喜歡的，我未必會喜歡。」

頓時，滿室寂靜。

驀地，顧清恆傾身，靠上前，身影像山一樣，有壓迫感。

念清嚇得一退，背抵著牆，無處可躲。她攥緊手，自衛。

對方如果是官少硯，她還能撒撒潑，可是顧清恆，打死她也不敢抓花他的臉。

「別動。」顧清恆輕輕執住念清的手，另一隻手，拍了怕她肩上的白漆：「你這裡髒了。」

新房的裝修，並未完全完成，有些地方的油漆，還未好好風乾，念清估計不小心擦到了。

春季的衣物，薄而輕盈，顧清恆手掌的溫度，似能透過輕薄衣衫，侵入她的皮膚，熾熱的，屬於他此刻的體溫。

「……謝謝。」念清噎著了口水，久久才擠出兩字。

顧清恆仍舊執著她的手，端在手掌心裡，細細狎玩，挑眉：「你的手，真小。」

念清臉一紅，自覺被戲弄了，沒好氣地從顧清恆手中，奪回自己的手。「看完，可以走了嗎？」

離開新房。

顧清恆將念清送回她和宴子的小公寓。臨走時，他輕聲說了一句：「今晚的事，我相信你。」

目送他的車離開，念清有片刻，亂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