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邦很忙碌。
作家卻很閒,他不管事。
他很開心,他的手下們也很開心。
他沒有案牘勞累,他的手下有權力的高興。
多數的事情是,作家拍板,手下人做,也不需要作家去管,他們自己就做好了。
不過有一件事,作家處理起來非常的棘手。
霍山。
他沒死。
那些爆裂物根本沒能送走霍山。
霍山還被隨後趕來的人直接送到了軍隊醫院,在經歷了將近兩個月的搶救以後,霍山很簡單粗暴地醒了。
只不過這個時候,作家已經站到了那個位置上,根本不能退下。
作家和霍山的篡位不同點在於,霍山是代表著一個新的力量崛起,消滅了舊的既得利益獲得者,平衡了城邦內部的矛盾。
而作家的篡位,是內部力量之間的較量,是個人權利之間的博弈。
所以作家不需要完全弄死霍山,當然怎麼處理霍山還是個很棘手的問題。
因為霍山的舊部還分布在作家的政府里,一但霍山振臂一呼,整個城邦會再一次亂套。
燈光照在作家的臉上,他斜躺在皮革椅上,目光呆呆得看著天空的全息投影。
那是一張巨大的星圖,像作家展示著牧馬星星雲的全部狀態。
巨大的星雲,無邊的塵埃,一些小小的亮點在來回移動。
「霍山?」
比鄰的一個恆星系,有一顆死掉的恆星,形成的白矮星。
那是作家的目標。
兩顆巨大的太陽,在牧馬星的兩端來回的移動碎裂的碎片遍布著整個牧馬星的黃道面。
作家冷冷地看著他們,就像兩隻眼睛。
在牧馬星的歷史裡,他們稱他們為神的左眼和右眼。
不過當他們看到這兩隻眼睛以後,才發現他們那麼恐怖。
「要怎麼處理呢?」
霍山這個人,很特別。
從他做的事情來看,都是極端的事情。
殺友,弒君,屠師,所有的道德禁忌都被他犯過。
為了他認為的名譽,不惜一切代價。
不可否認的是,在末世里,如何理性地思考,比符合道德更難能可貴。
但是那些極端的事情,也並非人所提倡的事情。
人可以選擇犧牲與否,但是絕對不能選擇犧牲什麼。那樣就有了高下的判斷。
若是今天犧牲了誠信,那麼對於後來人就起到了一個不可挽回的後果,開啟了一個謊言的時代。
「殺?」作家搖了搖頭,他不是嗜殺的人,沒有必要過多的犧牲別人。
「不殺?」作家想了一會,又搖了搖頭,也不行。
霍山的存在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會給這個不穩固的政府面臨動盪。
「唉~」
旋轉座椅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作家在黑暗裡緩慢的轉動著他的座椅,輕輕的風吹。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開始有些理解那些帝王將相,理解那些陰謀家。
權力就是一味毒藥,沾染了就休想全身而退。
這不是一個好東西啊。
「嘎吱!」
忽然門開了。
「將軍,地面那裡有個緊急情況!」門只是開了一個小縫隙,那人在門口小聲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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