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聲的夜宸風,仔細搜尋起蟲蟲失去蹤跡的位置。
不多時,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凹陷進去的地孔,大小如銅錢。
「嘰!」
眼神閃閃發亮的蟲蟲,猛從地孔里鑽了出來,倒是把夜宸風小小的驚了一下,他還以為是有暗箭要射出……
而鑽出頭來的蟲蟲,則對夜宸風發起了邀約,「嘰!嘰!……」
一邊叫,一邊往孔里鑽的蟲蟲,動作很傳神,一副邀請夜宸風一起鑽進來的樣子。
夜宸風猶豫了一下,不得不提醒道:「……本王沒你這么小,本王、鑽不進去。」
蟲蟲:「?」那怎麼辦?
夜宸風眸色有些複雜的問道,「你能撥動機關麼?」
蟲蟲:「?」機關是什麼?
夜宸風輕嘆了一聲,覺得自己也是傻了,怎能全都指望這條小蟲。
他當即說道,「你先去你主人身上,告訴她,本王馬上就來。」
蟲蟲將信將疑的看著夜宸風,「嘰?」
被質疑的夜宸風也不說話,只管伸手朝地孔戳去。
蟲蟲下意識跳開,就見夜宸風修長的指已探入地孔,過了片刻——
「咔!」
地孔傳出機關被撥動的聲音,夜宸風當即躍開!
緊接著,以那地孔為中心的一塊殘老石磚,已被頂開。
蟲蟲驚訝極了,正要出聲,卻被夜宸風罩進手心裡,示意它別發出動靜。
「……」
地磚之下,一名老太監緩而無聲的冒了頭!
他打量了四周一圈,確定並無危險,這才爬出地面。
而他一出來,那地磚就「砰」的一聲,迅速閉合了。
「砰!」
夜宸風的攻擊便也在這一瞬間,砍在那老太監的後頸上,將其擊倒。
「嘰?」
再次鑽出的蟲蟲,發出了疑問聲。
夜宸風卻沒空搭理它,他迅速搜了老太監的身,終於在後者身上,找到了一枚銅錢大的「鑰匙」。
夜宸風毫不猶豫的將之摁入地孔之中,果然能開啟地磚!他便將老太監先丟了下去,自己再跟隨而下。
……
「唔?」
「唔!」
被綁了手腳,還被捂了嘴的梅聞兒,在確定自己的動靜沒人能聽到後,才催動了《碧玉經》,試圖將綁著自己的布緞掙裂。
可惜,她辦不到……
有點沮喪的梅聞兒,把四周仔細的看了一遍,也沒發現能被摔碎的瓷器,連燭火都沒有,只有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懸在壁上,這令她愈發沮喪。
「看來只能等蟲蟲了。」
在心中暗嘆了一聲的梅聞兒,打算先將就著歇一會。
之前還擔心蟲蟲找不到自己的她,此刻倒不是很擔心了。
因為她能確定,自己還沒被送出宮,「應該是出宮的途徑暫時有變。」
這樣正好!只要還沒被帶出城,就還有機會等到夜宸風進宮,蟲蟲就能……
「咦?」
心頭微訝的梅聞兒,已經感應到了蟲蟲的氣息!!!
「來了麼?」
期待起來的梅聞兒,沒等多久!就看到眼前的殿門被打開了。
「唔!」
看到夜宸風的梅聞兒!驚喜得亮起了雙眼~
夜宸風也暗道萬幸的,迅速來到小妻子身邊,幫她解開了束縛。
「王爺!」
獲得自由的梅聞兒,第一時間抱緊了眼前的男人!
儘管知道,他多半能及時趕到,不會讓她等太久!
可這也太快了!不過……
「我們快出去找溫太醫,他應該已經拿到了父皇的醫案,不能讓醫案落入他手。」
「父皇的醫案?」夜宸風不明所以,「怎麼回事?」
梅聞兒立即將自己發現的問題,以及和管風一起經歷的事,簡要的說了一遍。
夜宸風聽得直皺眉,「你們也太冒失了!」
「我怕陛下警覺後,會先毀了醫案,只能冒失一回了。」梅聞兒從始至終的目的,都只是保護醫案而已。
畢竟作案的薰香都已經被毀了,想要再找到直接物證的機率很小,倒是那醫案,才是重中之重!
夜宸風明白她的意思,而且做都做了,他也不忍再責怪,只能按小妻子所言,先去找溫太醫!
至於那「帶路」的老太監,則被他綁在了地宮裡!省得這老貨出去壞事。
……
半個時辰後,紫極殿後殿,一宿沒睡的皇帝,神色疲倦。
但他並未就此歇下,因為早朝的時間快到了,「幫朕更衣。」
「您真不歇會?」何慧聰有些擔心。
「不必。」一想到上朝後要做的事,皇帝立即打起了精神。
何慧聰知道今日的早朝至關重要,也就沒再勸,已為皇帝換上朝服。
「李德茂還沒回來?」有些心神不寧的皇帝,又問了一句。
「尚未,屬下已命人過去瞧了,您儘管放心。」何慧聰回稟道。
「嗯。」點了點頭的皇帝,仔細回想了一遍,確定自己的布局沒有疏漏,這才穩回了心神。
眼看早朝的時間也到了,他便沒再多等!破天荒的比朝臣們還早到了,以至於陸續進殿的大臣,都嚇跪了,「陛下!」
皇帝卻沒搭理這些跪下的朝臣,兀自揉著太陽穴,仿佛頭疼至極,以至於先到的朝臣,都緊張極了!
畢竟早到的,一般都是品級較低的官員,像梅相、尚書等實權、大權在握者,一般都會遲到些許。
加上今日的局勢有些微妙,這些老臣、重臣更是刻意的互相等候著,好打聽一些內情。
梅相也在進宮瞬間,被禮部的許仕躍攔問道,「丞相,您可聽說了?」
其餘幾位尚書聞言,紛紛朝梅相看了過來來!都想從這位攝政王的岳丈嘴裡,聽到一手消息。
梅相卻搖了搖頭,「尚不清楚。」
許仕躍面色一變!他認為,以梅相和攝政王的關係,「尚不清楚」就等於是真的了!
其餘大臣顯然也都這麼覺得!所以兵部尚書已經憤怒的說道,「太囂張了!這神朝實在是太囂張了,陛下也真是……」
後面的話兵部尚書沒說,但大家都知道他想說的是「無能」!
刑部尚書卻擔心至極的問道:「若真是神朝的報復,攝政王只怕凶多吉少!」
「必是薨了!亂臣賊子,薨了活該!」緩步而來的趙御史,冷漠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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