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彩月的角度上來看,這個男人也是軒轅侯爺身邊的人。
軒轅侯爺對小姐那麼差,那他身邊的男人一定沒有一個好東西。
「」
追風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有些奇怪的彩月姑娘解釋。
想來這姑娘作為蘇夫人的貼身丫鬟,平時里沒少被灌輸對鎮北侯府的排斥情緒。
追風現在後背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
雖然追風不太在意禮數上的事,但她說到底是跟在軒轅鏡身邊出生入死多年的心腹。
就算是侯府當中的那個管家,都得尊稱他一聲大人。
而且自己重傷還未痊癒,就親自來通知你一個丫鬟。
竟然這麼不給面子說話如此不客氣,也太大膽了。
想起自己之前敲門時還強忍著表情,不想嚇到眼前這個姑娘。
追風心裡有一股莫名的委屈情緒涌了出來。
一不做二不休,追風一伸手就拽住了彩月的衣領。
打算直接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直接拎到侯府。
讓她親自看看,蘇暖暖是不是就在那兒好好睡覺。
「你這是幹什麼?手往哪兒擱呢!鬆手!放開我!」
「你這個登徒子,淫賊!我可是夫人的貼身婢女,竟然敢非禮我!」
追風才不管彩月如何掙扎,直接將其帶回了鎮北侯府。
將彩月丟在後院兒之後,追風就來到了書房。
等軒轅侯爺進宮復命回來。
書房內還放著軒轅鏡之前一直用的輪椅。
軒轅鏡之前坐輪椅是為了掩人耳目,裝作自己在抗擊匈奴的戰役中受傷頗深。行動不便。
想要讓六皇子和其他政敵露出馬腳。
現在皇上讓軒轅鏡派兵到嘯月山上剿匪,再裝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畢竟一條胳膊暫時失去知覺,相當於是暫時廢掉了。
也不比先前裝的坐輪椅要好上多少。
等了兩個時辰,軒轅鏡才從外面返回。追風趕忙上前一步匯報到:
「主子,這次咱們去嘯月山剿匪的事情,後續發展頗為蹊蹺。
咱們將山寨鬧了個雞飛狗跳之後,沒過多久那群玩弄蟲子的傢伙陸陸續續下山。
可是就在他們出了嘯月山之後,就遇上了黑門的人。」
軒轅鏡剛剛坐下打算喝口茶,仔細聽追風的匯報。
可是當聽到黑門這兩個字,軒轅鏡手中端著茶杯的動作也頓了一下。
「那邊的人當時就在嘯月山附近?」
「是的,只不過對方什麼時候到嘯月山附近,屬下不知。」
對於黑門這個組織,軒轅鏡自然打探過其情報。
傳聞這黑門中人各個身份神秘,滲透百姓各行各業。
這些人中具體有何能力,無人能夠徹底搞明白。
聽說在這個組內部,有人武學修為驚人,有人精於謀略。
端坐帷幕之後決勝千里之外。
這黑門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要麼長相怪異,要麼就是身體有缺陷。
甚至有的人修行的功法更像是魔教典籍,氣質詭異。
可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這黑門中人才輩出手段詭異。
卻從來不做殺人越貨的買賣,而是選擇匡扶正義、為名除害。
「聽說這次對付那群玩弄蠱蟲的傢伙,是黑門當中成名的吳瞎子。」
追風娓娓道來。
「據傳當時有人見面對那些奇裝異服的人,那吳瞎子坐在那裡一把三弦琴放在腿上。
不見有什麼動作,那群來歷神秘的傢伙便齊刷刷的倒在地上。
可謂是手段詭異莫測。」
這吳瞎子之所以出名,就是因為此人雖然看不見。
但是卻絲毫不影響其觀測世間萬物,一把三弦琴拿在手中。似乎是用音波對敵。
可是與其交手的人卻從不曾聽到,那吳瞎子手中的三弦琴傳出過任何聲音。
更像是悄無聲息之間殺人於無形的手段。
而三弦琴更像是掩人耳目的道具。
追風一邊說一邊抬頭,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軒轅鏡的表情。
而軒轅鏡此時慢慢的喝著茶,雙眼微眯不知道在考慮什麼。
之前他對於這個黑門只是略有聽聞,這個組織為江湖中人組建而成。
雖然樂善好施、富有正義感,可是卻得罪了不少大人物,現在正在被滿大街的追殺。
嘯月山附近怎麼會突然出現黑門的人,去針對那些來歷神秘的傢伙?
「那些蠱師的來頭很是蹊蹺,沒有查出對方的底細。」
「這些人似乎是專門為華岳國朝廷的重要人物,煉製活死人」
追風在書房跟軒轅鏡交談事情的時候,位於後院床上上蘇暖暖猛地驚醒。
坐在床上,將蓋在頭上的被子掀開,滿頭大汗的喘著粗氣。
剛才蘇暖暖做了一場噩夢,夢到那山寨當中大當家房間裡的不知名女子。
那被開膛破肚的身體,和痛苦絕望的表情,眼神死死的盯著自己。
「你不是說過要救我出去的嗎?!」
這一聲直擊蘇暖暖靈魂的質問,直接將她給嚇醒了過來。
「小姐,你這是做噩夢了嗎?以後睡覺還是不要把被子蓋在腦袋上了。」
彩月小跑過來,拿著毛巾擦著蘇暖暖額頭的汗。順便遞過來一杯水。
蘇暖暖接過溫水,雙手在不斷的顫抖著。
自己腦海當中都是那渾身上下深可見骨鞭痕的女子,
還有她那被開膛破肚後的身體。
以及對方痛苦、絕望的表情,和麻木的眼神。
這些都在蘇暖暖的心頭揮之不去。
畫面實在是太過刺激,一時之間蘇暖暖根本緩不過神來。
「小姐可是這次去嘯月山上見到了什麼不好的場面?
別害怕,這裡是這侯府,沒人會來傷害您的。」
彩月將手裡的水遞給蘇暖暖,安撫著
「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更衣。
之後去一趟錦瀾閣找軒轅鏡。」
「是小姐。我這就去準備。」
蘇暖暖沐浴的時候,腦海當中還在不斷的回想著之前的事情。
那個不知名的女子已經死去自己無力挽回,只能是幫助對方的家人過的好一點。
才能緩解內心當中的恐懼和愧疚。
而且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看來說到哪覺得很是蹊蹺。
那女子是究竟是從什麼地方被山匪抓上山的?
蘇暖暖還記得,那女子被大當家羞辱的時候。
曾經說過自己家裡很有錢可以花錢贖命,只求大當家不要玷污自身清白。
這麼說的話更像是被山匪特意綁架上山的,和山洞裡那些人質不是同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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