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著軒轅鏡喝完藥後。
蘇暖暖小屁股一抬,坐窗台上去了。
把懷裡的枕頭往腰後面一放,誒~舒舒服服的。
一條腿曲起放在窗台上,另一條腿搭下來晃啊晃。
別提多悠閒了,誰看著都能知道她心情特別好。
手裡頭,一個透明的玻璃小藥瓶晃悠著。
這是蘇暖暖自己研究出來的特效藥。
不說是中什麼毒都能治吧,
但是對付軒轅鏡身上的毒算是綽綽有餘了。
誒,可是蘇暖暖就是不想給。
拋動著手裡的小藥瓶,蘇暖暖還吹起了口哨。
一邊吹口哨,一邊竟然還從屁股後面抽出把嗩吶來。
軒轅鏡躺在床上都驚了!
他身為王爺也沒見過這種妖術,
怎麼就從屁股後面整出嗩吶來了?
這麼大的東西她之前是塞在哪了?
眼看蘇暖暖拿起嗩吶就要吹,
軒轅鏡陰沉著臉趕緊開口:「不准吹!」
自己還沒走呢話說!就這麼想我死嗎?
「這不是看侯爺太無聊了嗎?
夜深人靜的侯爺也不需要妾身紅袖添香,
那乾脆妾身就來上一曲助助興吧。」
蘇暖暖笑著,將手中的小藥瓶忽悠一下扔出窗外。
她寧可看著軒轅鏡死在自己面前,
也不想救這個傢伙。
軒轅鏡看著那個瓶身透明,內里裝著不知名粉末的東西。
就這麼飛出窗戶,落在窗外的花圃中消失不見。
神色不由得暗沉下來,胸口感覺有些堵得慌。
「那就是解藥?難不成真是這女人自己配置出來的?
那她與害我的兇手究竟是什麼關係?」
軒轅鏡只覺得有一層層的疑雲籠罩。
「當初皇帝賜婚與我,原本是將蘇家的二女兒許配給我。
但是蘇炳添費盡心思將這個蘇暖暖嫁了過來。
一開始以為又是什麼試探或者監視,可現在她又見死不救。
還每天想著要我給她寫休書。
不救我,我要是死了誰給寫啊!」
軒轅鏡發現自己是越來越搞不明白,眼前這個女人了。
嗩吶聲起:「傷不起,真的傷不起。駝著唐三藏,還有他三徒弟~」
「住嘴呀!」
軒轅鏡額頭青筋暴現,並有三道黑線滑落。
蘇暖暖才不理他,自顧自地給他準備著哀樂。
【誒呀,月色漫漫無心睡眠。
叫你不讓本姑娘睡覺,今晚我吹也得給你吹走。
侯爺,您請上路!】
軒轅鏡現在簡直想從床上蹦起來,給這倒霉娘們兒弄死。
可惜擔心暴露自身的真實情況,只好繼續這麼躺著。
聽著耳朵邊上嗚哩哇啦的嗩吶聲,軒轅鏡的牙咬的嘎嘣蹦響。
太陽穴旁的青筋,都快從臉上蹦出來罵街了。
但是錦瀾閣院外的下人們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一聽到主子屋裡都傳出嗩吶聲了,而且這曲調一聽就鬧心得慌。
「誒呦!不得了嘍~侯爺薨了!」
這一句喊出來不要緊,這滿地的下人都哭起來嘍。
就算平時沒感情,這一下子也得哭的激烈。
「侯爺您咋這麼早就走了呀,我才剛來做下人吶。」
這是哭丟了工作的。
「侯爺一生兢兢業業為國為民,怎麼就落得如此下場啊。」
這是跟隨多年的老部下了。
「您甚至還沒來得及留下子嗣啊侯爺,太急了。」
這是一這憋著想跟侯爺發生點什麼的人。
好麼,這一下子可熱鬧了。
軒轅鏡聽著外面雞飛狗跳的動靜,已經是氣到了極點。
不過由於身體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不動,
加上本來就身中劇毒。
現在的軒轅鏡睜著眼躺在床上的樣子,
要是讓那個外面的下人們看到。
絕對會驚呼著說道:
「王爺英年早逝,死不瞑目啊!」
蘇暖暖一曲作罷,心情美美噠。
然後又從屁股後面刷的拿出一個psp,
自顧自的打起了97拳皇。
噼里啪啦的一陣暴打之後。
伴隨著一聲「Ko」響起,蘇暖暖這才施施然放下手中的psp。
然後叫來婢女要了一份夜宵。
熬夜怎麼可以沒有夜宵呢?
沒有夜宵的夜生活是不完整的。
酒足飯飽之後,蘇暖暖半躺在窗台上摸著小肚皮。
接著又從身後抽出一個單筒望遠鏡來,
衝著外面一通猛瞧。
今晚這熱鬧一定小不了。
在這段時間裡,蘇暖暖看都沒看床上的軒轅鏡一眼。
軒轅鏡看著她變戲法似的,從身後一件一件的往出掏東西。
之前的氣悶已經被好奇壓下去大半。
不過想想之前白傾顏伺候他的時候。
又是噓寒問暖的說:
「侯爺您渴不渴餓不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
妾身好擔心侯爺,給侯爺揉揉~」
現在呢?眼前這個大冤種蘇暖暖怎麼伺候他的?
【這狗男人什麼時候毒發身亡啊?就要死了吧?
我嗩吶都吹完了,可不能讓我白費力氣。
誒呀死前這傢伙可得記著,給自己寫休書啊。
我這麼年紀輕輕的黃花大閨女,還有大把的青春和財富等著享受呢。
還有成山的美男子~嘿嘿嘿】
現在軒轅鏡也有些認命了。
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他開口詢問道:
「夫人手上拿著的是什麼東西?」
蘇暖暖一邊調試著望遠鏡的倍數,一邊四下里打量。
隨口回答:「望遠鏡。」
「望遠鏡?這是何物?」
身為侯爺,自己這麼些年來竟從未聽聞過這樣的事物。
蘇暖暖忙著看熱鬧,不想搭理他。
一轉頭。
「嗯?這怎麼有婢女在搗鼓石頭啊,我去不是想趁亂謀財害命吧。」
軒轅鏡:「!??」
再看看另一邊。
「呦呵,侯爺您可得好好管理一下內務了。
這朗朗乾坤之下侯爺府內,有人正大光明收受賄賂。
現在這事兒都不避著人了嗎?」
「??」
「誒呦!哇,有人偷情啊!這是不花錢就能看的畫面嗎?」
「」
「誒脫衣服了嘿,快來看吶!」
「」
「這架勢,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這是要直接野外作戰吶!」
「」
床上的軒轅鏡頭頂上的黑線越來越多,
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剛想從床上跳下來,奪過窗台上那傢伙手裡的東西。
看看究竟是誰在侯府里,竟然這麼肆無忌憚的造人。
自己可還沒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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