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揭老底
皇后冷笑擺手：「也罷」
「我父親已死，母親體弱多病也活不了幾年，王家與我似乎也沒什麼關係」
「那我還管什麼呢？」
成嬤嬤突然抬頭，像受了刺激似的。
「娘娘您怎麼能這麼想，您可是咱們王家的希望，王家有您才有將來……」
皇后苦笑搖頭。
「你錯了，有我也沒將來」
她哈哈笑起來：「古往今來，有哪些家族是靠著女兒能長久的？家裡的男人不爭氣，我一個女人有什麼辦法？」
「你瞧瞧我那個哥哥王齊繕，讀書都快讀傻了還是個秀才，連個舉人都沒考上，他但凡有一丁點兒的才華，我也不至於這麼辛苦」
皇后搖頭：「罷了，本宮想這些做什麼？」
成嬤嬤突然又提高聲調。
「娘娘您不能放棄啊，就因為公子不爭氣您才要好好的，不然王家可真沒人了」
皇后突然疑惑。
「嬤嬤您這麼大反應做什麼？」
成嬤嬤眼神躲閃，忽明忽暗，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皇后細細一想，慢悠悠開口：「本宮記得你丈夫是何管事，伱們兩口子還把兒子送到外頭書院去讀書，這一去好幾年沒回來，也不知怎樣了」
成嬤嬤立刻面如死灰。
「沒……我那兒子讀書不成器，早就回家了」
「早先夫人開了恩，把他放了良籍，也不好再進府伺候，這幾年一直在外面晃蕩」
成嬤嬤眼珠子咕嚕嚕一轉。
「實話告訴娘娘吧，奴婢做這麼多，為的就是讓娘娘在宮裡能穩得住」
「只要您和皇上長長久久的，王家的一切就都會好好的」
「皇上就算看在您的面子，也不會把王家如何的」
皇后冷幽幽審視著成嬤嬤的每個細微表情。
「是真的嗎？」
「本宮想好好查一查，嬤嬤不會介意吧？」
「您能否說一說，他這些年都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差事？」
成嬤嬤一時答不上來，問的急了就說她們母子分離，知道的不清楚。
皇后冷笑著把茶盞摔在成嬤嬤腳邊。
「既然嬤嬤不知道，那本宮就替嬤嬤查一查」
成嬤嬤嚇得面如死灰，又極力掩飾。
皇后笑著揮揮手：「你先下去吧，等查到了我會告訴嬤嬤的」
——
終究是一國之母，想要查個什麼人還是綽綽有餘。
答案在三天後就成功遞到皇后手邊。
再一次的場景，皇后高高坐著，王嬤嬤跪著。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嬤嬤的兒子已經中了舉人，被錄入清陽書院讀書，這麼大的喜事，嬤嬤怎麼從來不吱聲啊」
「是怕我們王家沾嬤嬤的光嗎？」
成嬤嬤的兒子有了良籍就不再屬於主家，成了正經良民，有科舉考試的權利，也可以當個不需要背景的小官。
何晉是成嬤嬤的獨子，自小跟著王齊繕當伴讀，聰明伶俐天資異稟，成嬤嬤想方設法為兒子求了恩典，又使了銀子送去念書。
這些年兒子在外早已學有所成，考了功名。
成嬤嬤打算的很好，只要王家一直不倒，她就有能力一直供養兒子。
無論是做官還是賺銀子，都要背靠王家這座大山。
而只要皇后在，王家就能屹立不倒，哪怕只有一座空殼也足夠了。
可惜一切的美好，都被她外露的野心打破。
皇后查出來了。
「娘娘贖罪，奴婢從沒這樣想過」
「奴婢只是……真的不知道」
皇后也懶得廢話，冷笑這把信紙撕了，親手把成嬤嬤扶起來。
「我猜你現在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希望我能在宮裡好好的」
「你想沾我的光對吧？」
「那我們現在算是有各自的把柄，要是想好好的，你知道怎麼做」
成嬤嬤抬起頭，布滿皺紋的老臉透漏出一絲欣喜，眼珠子繼續咕嚕嚕轉起來。
「娘娘放心」
「只要您想，咱們椒房宮可以有金珠銀珠寶珠，魏侍衛會有，別的侍衛也會有」
「奴婢保證您在宮裡過得滋滋潤潤，不看任何人的臉色」
——
成嬤嬤果真如她所說。
她用盡渾身解數，在之後的兩個月里為皇后積極張羅著各種瀟灑。
御膳房新來的鮮活魚，尚宮局新來的江南織造的綢緞，還有武夷山的茶葉、北海的鮮貝等等。
最重要的是，西域的美酒，和喝完美酒後的人間瀟灑。
有魏侍衛，還試了幾個新來的痞帥小伙，這些人一個個吹噓自己多厲害，皇后都不覺得，最終還是喜歡魏侍衛。
七月的一天夜裡，皇后穿著薄紗衣依偎在魏侍衛精壯的胸口，問他。
「這麼久想來也瞞不住你，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我知道」
老魏頭臉色難看，手臂卻不舍。
「我老魏頭何德何能，能讓你這般……」
「皇后娘娘，你這樣好的人實在不應該」
「趁著沒人發現，今晚這次就當成最後一次，往後娘娘還是好好與皇上……」
王湘君像沒聽見似的，只是不耐煩捂上他的嘴。
「別說了，我不想聽見那兩個字」
「你再給我倒一杯葡萄酒吧」
——
後花園裡的兩人又忘情交纏在一起，完全沒發現背地裡有雙眼睛在望向這邊。
再一次的激情後，那雙眼睛突然消失。
皇后絲毫沒當回事，只知道事後自己的東西少了一樣，魏侍衛一個大老粗更沒發現東西少。
次日，當老魏頭再次踏著魚肚白的晨光走出椒房宮後門時，突然有人浩浩蕩蕩攔住了他。
「魏侍衛，你好大的膽子」
老魏頭抬眸一看，竟是宮裡新晉的吳美人。
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之前就在宮裡看見過這人，她總是鬼鬼祟祟盯著椒房宮門口，又總是上上下下打量自己。
像在對照什麼身形。
此時吳美人像得了什麼獎賞一般，哈哈大笑著指著他的鼻子。
「你敢私通皇后娘娘，你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
「給皇上戴綠帽子，你簡直不想活了」
老魏頭心口瞬間涼透，脊背出了一身冷汗。
「吳美人可不要亂說，微臣是來……「
「你來做什麼？」，吳美人猖獗笑著欺上前，一步步逼近。
「你倒是說說你一個侍衛，來皇后娘娘的宮裡做什麼？尤其在這樣……天還不亮的時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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