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柔和的陽光,灑在袁立忠他們三人身上,驅散了心中寒意。
「靈魂不是怕陽光嗎!沒事了,沒事了。」袁立忠拍拍兩人的肩膀道。「快起來吧!難不成一直縮在這裡嗎?」
兩個人才迎著陽光席地而坐,「頭兒,真的沒事了。」其中一個縮頭縮腦地說道。
「是啊!頭兒真的沒事了。」另一個遮遮掩掩地說道。
「沒事了,太陽出來了沒事了。」袁立忠也鬆了一口氣道,其實他內心的震驚、緊張一點兒都不比他們兩個少。
相信其他人遇到類似的情況,不被嚇死,也被嚇傻了。
幸好他們『見多識廣』,不然的話當場崩潰,說不定真的被黑霧拖走靈魂的話,真的是一命嗚呼了,死的蹊蹺,警察是查都查不出來。
「呼!」三人同時長出一口氣。
三人相視一眼,唏噓不已。
神情恢復后,袁立忠問道,「你們發生了什麼?」
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靈魂出竅?」
「原來這世上真有靈魂耶!」其中一個同伴道。
「還真是鎮魂符,名副其實。」袁立忠感慨道。
「頭兒,那我們還要繼續現在的生活嘛!」另一個說道。「我可是記得臨走的時候她的忠告,勿再造殺孽。」
三人沉默了下來,是該好好想想今後的生活,難道年齡大了。還要繼續現在刀口舔血的日子。
殺孽太重,真的不怕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的人嗎?看來以後得積德行善。
「可是我們只會舞刀弄槍,不幹這個,我們幹什麼啊!」其中一個皺著眉頭說道。
「還有,還有,我們還有那麼多兄弟,這事也得和阿爾伯特商量一下吧!」另一個說道。
「要和我商量什麼啊!」一個金髮藍眼如阿波羅的男子踱著優雅地步伐走了進來。
「商量轉型的事!總不能老了還打打殺殺吧!」袁立忠認真地說道。
「那這個得好好合計了。」阿爾伯特說道。「這些年咱們存下的錢,足夠在澳洲買下幾個酒庄了,完全可以養老。」
傭兵雖然與死亡為伍,但高風險。高收益。
「其實咱們沒有必要全部撤。還得防著仇家找上門耶!可以提供安保設備啊!或者保全,例如:防偷、防盜、防竊聽啊!現在電子也發展的這麼快,這可是咱們的優勢。」
「薩姆想的很周到嗎?」阿爾伯特贊道。
「嘿嘿……原來大家『退役』的意願很高嗎!」薩姆笑道。
「那好!招兄弟們過來合計一下吧!」袁立忠拍板定案道。
本來還在猶豫,因為這次靈魂出竅。讓他們最終下了決定。
既然已經決定過『相對平靜』地生活。勿造殺孽。那麼剩下的就是朝著這個目標前進,排除萬難的前進。
遠在千里之外的國度,跪坐在木質地板上妖艷入骨的男人。寬大的衣袖一揮,純白的狩衣,紅色與金色交織而成的內襯寬幅衣袂,還有上面那在初升的燦爛陽光下折射出來的光爍光芒,和他那到了極致的美麗容顏融合,明明面無表情,卻妖艷邪魅入骨。
好一個邪肆的男人。
微微睜開的眼睛,看著自己作法的神台上,冒起一縷黑煙,噗噗……作法的器具燃燒了起來,居然失敗了。
嘖嘖……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與此同時,方默南也被驚醒,低頭沉思,掐指一算,揚起精緻的小臉,一雙如泉水般清澈的雙眸含著淡淡的笑意,嘴角掛著一抹放蕩不羈的笑容,儘管放馬過來。
眨眼間就到了秋天,秋高氣爽、天高雲淡,吃完早餐,方默南坐到了診所,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大山……你媳婦兒來了。」王家寶搗搗正在餵豬的關大山道。
「瞎說什麼,她才不會來呢!孩他媽出了遠門,路都不知道咋走了。」關大山陳述道。
「喂!你怎麼這麼貶低嫂子啊!嫂子有你說的那麼沒用啊!」王家寶笑道。
「不是貶低,你嫂子不咋識字,一輩子沒出過遠門,最遠的也就是到縣裡送探親回家的我回部隊的時候。」關大山遺憾道,「說起來,我真該帶你嫂子出去走走,一輩子圍著家伺候老的,伺候小的,真是沒日沒夜的,就像是上了套的驢一樣,一直走下去,沒有一天是為自己活的。」
「大山!」憨憨的女聲,帶著哽咽濃重的鄉音,沖著正在餵豬的關大山喊道。
「哐啷……」一聲,關大山手裡的大勺子掉落在豬槽里,他急忙轉過身,雙手在褲腿上抹了抹,「冬冬媽,你咋來了,家裡出了啥事了。」
關大山怒瞪著站在一旁的王家寶,『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也不早點兒知會一聲。』
王家寶朝他擠眉弄眼的,「慧娟嫂子,你咋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們好去接你啊!」他接著又道,「你這是怎麼過來的。」那個膽小如鼠的女人,他上下打量著她,沒缺啥?
「大山,救命!」吳慧娟說著這眼淚吧嗒吧嗒就流了下來。
「等等!冬冬媽你把話說清楚,救誰的命啊!」關大山解下圍裙,然後對王家寶道,「這裡交給你了。」
「行了,趕緊問清楚,看嫂子的樣子,這天好像塌了,都哭出來了。」王家寶剛才還以為是看見關大山高興的喜極而泣的,原來根本不是那回事。
關大山也不廢話拉著孩子他媽吳慧娟走到一邊就問道,「你給我說清楚家裡到底出了啥事了。別哭啊!你哭的我心煩意亂的!」
關大山急的搓著手。這沒說兩句話,這眼淚嘩嘩的直流,「咱爹、還是咱娘!」
吳慧娟搖搖頭,抹了把臉,深吸一口氣道,「大山不是咱家出事了。」
「那就好……」關大山這心還沒有放回去呢!就被她的話又給提溜起來了。
「是我妹妹他們家出事了,小浩被拖拉機給撞了,站不起啦!」吳慧娟說完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小浩是小姨子的大兒子,今年可是十五了,正是花一樣的年紀。
「醫院怎說?」兩人朝農場門口邊走邊說道。
「醫生說。這輩子站起來的希望渺茫。腰,是脊樑受傷,不好治!」吳慧娟抽泣道。
不好治!應該是沒錢治吧!小姨子家裡的情況還不如他們呢?雖然這兩年由於他們的幫忙種地大有起色,可是要立馬暴富是絕對不可能的。目前的情況只能說剛剛脫貧的他們。一下子要碰上這檔子事。可真是……
最關鍵的是最有希望跳出農門的大兒子出了這個差,可真是天塌下來了。
小浩這孩子還真是多災多難,半大的少年在農村可是當成人用了。由於家裡窮困,優異的成績被迫輟學,這好不容易重新走入課堂,沒想到……
「人帶來了沒?」關大山急急地問道。
「帶來了,帶來了。從縣醫院出來,手術費要兩萬塊,所以我們抬著小浩就來了。」吳慧娟抹了把臉,趕忙點頭道。
「肇事者抓到了嗎?」關大山問道。
「抓到了又如何,他家比咱家還窮,所有的錢都投到了拖拉機上了,為這還拉了不少的飢荒,就指望著往返村裡和縣裡拉客掙錢呢!」吳慧娟接著道,「出了這事,他哭了比咱還痛了!聽到高額的醫藥費,他直接癱了。」
說話當中兩人來到診所,大門外,「二姐夫,二姐!」吳慧英摸了把臉,瑟瑟地起身道。
「你們怎麼不進去。」關大山看著她還有蹲在牆根邊的悶悶直哭的連襟問道。
老實巴交的漢子,遇上這事,可不就是只有哭的份兒了。
「我們……」吳慧英的臉刷的一下子爆紅。
關大山一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兩人在裡面肯定是哭天抹淚的,吵的無法問診。
「你們進來吧!」方默南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進去吧!放心,小浩一定沒事的。」關大山拍拍連襟的肩膀道。「快別哭了,小浩還等著你們呢!」
掀開竹簾,關大山他們四人魚貫而入,「方醫生,小浩怎麼樣了。」關大山抬眼就問道。
「大山認識他們?」方默南說道,「你們坐吧!」
「哦!這位是內人,吳慧娟,這兩位是小姨子吳慧英和我的連襟耿直。」關大山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道。
「嫂子好!」方默南欠身說道。
「呃……你也好。」吳慧娟靦腆地說道。
方默南溫和地一笑,道,「我現在來說說小浩的病情,他由於腰脊椎受傷,下肢失去了功能,沒有知覺,大小便失禁,醫院診斷為截癱。」
她的話還沒說完,小浩的父母就開始哭了,到她說完,哭聲大作。
「別哭了,哭管用啊!聽方醫生把話說完。」關大山呵斥道。抽出茶几上的紙巾遞給他們道,「趕緊擦擦!」
夫妻倆接過紙巾擦擦眼淚和鼻涕。
方默南溫柔地說道,「這種病葯想完全治好,最少也要半年的時間。」
「等等!醫生,你的意思是我家娃還能站起來,能治好。」耿直激動地問道。
「嗯!能治好,不過需要家人鼓勵和呵護。」方默南給予肯定地回答。
「鼓勵!我們鼓勵。」耿直喃喃自語道,猛然間又抬眼不知所措地問道,「可我們怎麼鼓勵啊!」
方默南微微一笑道,「首先你們不要哭,這樣孩子心理會更難受。」
「好,不哭,不哭!」吳慧英道,「咱們都不哭,小浩咱們都不哭。」
病床上傳來悶哼地答應聲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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