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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守藏史 - 144.第144章 管仲法治之道(四千)字體大小: A+
     
      第144章 管仲·法治之道(四千)

      風允淺笑,讓鄒衍繼續看書就是。

      自己則繼續觀閱這皋陶之刑之事。

      皋陶不僅創造了五刑,還有五教——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子孝。

      是為明於五刑,以弼五教。

      且極具重民之思——安民則惠,黎民懷之。

      除此之外,還有司法公正之態。

      這些都是風允點頭稱讚的地方。

      而之後——

      「天秩有禮。」

      「天命有德。」

      「天討有罪。」

      風允微蹙眉頭。

      「這天又是誰呢,不過是掌權者罷了。」

      再如何重民之思,再如何五刑五教,再如何司法公正。

      但只要在這之上再安一個「天」,就再無其本我,一切都是空談之言,掌權者可隨意以天為名,征討於下。

      風允搖頭。

      「禮由人定,德由人立,罪由人論,這才是人之公平,而不是由天來定奪。」

      「不過人之不同,猶如黃泥與雲,其所思所言皆有大異,或許這才是整個世界盛行人定勝天的困難之處吧。」

      天,一言而定。

      人,各自爭辯。

      風允想到代表天的掌權者們都分歧如山,即使是淳樸的部族中都需要族長來制定規則,何況是整個世界的民呢。

      「這就是天的來歷,一個讓大部分人都不得不信服的角色。」

      ……

      思畢這對刑罰天定的思考,轉眼間,已經來到了午時。

      風允準備用食。

      卻聽外面傳來腳步聲。

      就見到昨日的那老先生寫著一卷帛書,急切地跪跪坐在風允相對的矮桌前。

      「風君啊,昨日聽君對百越國無刑之事,又聞百越現狀,老夫一夜苦思冥想……」

      風允見之,這老先生髮髻凌亂,眼下青黑,可見是熬了一夜,但其目光明亮,興奮不覺,又感其尋道之情。

      「風君快快一觀,此刑可能治理百越呼?」

      老先生將帛書攤在風允面前,讓風允觀看。

      一旁的鄒衍嘟囔:「允師還沒用食呢。」

      那老先生面色一愧。

      風允卻道:「論道,食文而生,不食粟米也不覺匱乏。」

      聞言,那老先生對之一禮。

      風允回禮,又拿起那帛書上書寫的刑典。

      言論有序,分別從部族之民、十部之官、部中大族、宗親、甲兵將帥、工匠、狩獵……分門別類,制定了詳細的階級刑罰。

      對此,風允微微蹙眉。

      他一言否定。

      「不可有此等。」

      老先生微怒。

      「風君不過看了幾言,就說不可,是為何意?」

      風允將帛書推向老先生。

      「不過是照搬了《周禮》之刑,為百越之人劃分等級,不同之人不同之法罷了,與古之皋陶,差得遠呢。」

      「這……」老先生啞然。

      風允繼續道:「我與老先生說過,百越此事與皋陶之時差不多少。」

      「皋陶時,其刑罰可對其下部民有差異?」

      「其皋陶公正而有大德之名,可老先生這第一言就將這公正之德給抹去了。」

      風允搖頭。

      而老先生還在訥訥難語當中。

      「大德…公正……莫不是要君王也……嘶!」

      恍若頓悟,老先生愣在當場。

      風允見之,起身,伸手在唇,做禁言狀。

      隨即揮手,帶鄒衍離開宮室。

      「允師,他是誰啊?」

      風允目不斜視,向這用食的側殿而去。

      「一位尋道之人,與之交談了皋陶之刑罷了。」

      「哦…」鄒衍卻感覺不止如此。

      他回首去望,透過窗,卻還見那老先生在冥思苦想。

      「呼!」寒風冷冽。

      「用食後,隨我去這桐城轉轉吧……」

      「諾…」

      用食後,風允也未讓蠻娃護衛,只帶了鄒衍,就去這桐城街道。

      街道之上,少有人閒,唯有驛傳附近的客舍中,有原來的游商和遠遊之人。

      客舍供給食宿,商朝即有,周朝延續。

      此時客舍中,多少他國之人在圍爐飲酒,攀談各國之事。

      風允一身曲裾,身披虎皮大氅,顏色俊朗,來到此處倒也特殊,引得滿屋相看。

      與鄒衍坐在一旁單獨的一個火爐旁,向客舍的舍長要了份溫酒小菜,就緩緩傾聽周圍之聲。

      不過風允來後,多是攀談與他。

      唯有……

      「聽說了嗎,揚粵國在彭蠡澤的西邊,駐紮了軍隊,現在邗國和百越國都結盟了,為的就是防禦揚粵,以免被襲。」

      「揚粵?」

      「要打也不會打桐國啊,前面還有英方國頂著呢!」

      見到風允只是坐著烤火,這些人也覺無趣,又繼續說起自己所遇之怪事。

      不過在有人提前揚粵後,這廳內的人都被引偏了心思。

      「嘿,什麼不會打桐國啊。」

      「你瞧,這風君昨日不是來桐國了嘛,我看啊,就是來商議關於這揚粵的。」

      「要是我說啊,風君去英方國,英方國必定會同意結盟,到時候,這緊挨著揚粵的彭蠡澤幾國中,就只有桐國沒有結盟,那時候不打桐國打誰?」

      這人小聲低語,又道:「我之前就在英方國,因為揚粵的事情,英方國的國君都準備出使桐國和邗國,直接結盟了。」

      「但是啊,風君如今持有兩國相印,還途徑桐國,欲往英方,此時英方國君翹首以盼呢……」

      這人說完,瞧了風允一眼。

      「我在英方時,還聽說邗國針對彭蠡澤之國,都是因為那西面的荊楚針對……若是能見風君一面,我一定得把消息告訴他,看看他是什麼想法,如何能抵禦揚粵啊……」

      風允一詫。

      荊楚針對揚粵?

      風允此時居於典籍宮,倒是不好見面細作,就是他身邊的護衛,都有桐國之人看守。

      他出門時,後面可跟著不少的甲兵暗衛。

      與邗君相比,這位桐君警惕異常。

      如此,最為直接,才是最為迷惑的方式。

      風允示意鄒衍。

      「去再買一些溫酒來,我們帶回去給蠻娃他們嘗嘗。」

      鄒衍聞聲而起,但又道:「允師要買多少?」

      風允望向那向他傳遞信息的細作。

      「直接買盡吧,讓舍長用小車運回去就好。」

      那細作聞言,目光微動,明白了風允的意思。

      風允這般豪氣,倒是引得諸人觀望。

      可在風允目回之時,這些人卻皆不敢在望。

      文人!

      風允也沒有含蓄之心,以文氣激盪,避免麻煩。

      「許久不見……風…夫子。」風允看鄒衍已購了溫酒,正準備起身離去時,就聞此聲。

      去望時,就瞧見一游商打扮的人,細看。

      管仲,管夷吾?

      「夫子安。」管仲從客舍大廳後的住宿之地來前廳用食,方接近,就感覺到一股文氣。

      再近時,方才發現是風允在威懾周圍,安靜異常。

      他心懷激動,恭敬上前。

      「聞說夫子來了桐國,卻不想能在客捨得見,余還準備去驛傳看看呢。」

      驛傳,達官貴人所宿之地,可不是他們這些無士族身份的庶民能居的。

      風允見之熟人,向鄒衍示意暫留一會。

      鄒衍撇嘴。

      夫子?

      他都只能叫允師的。

      氣鼓鼓坐下,鄒衍仔細打量著管仲……

      內心得出評價:平平無奇,滿身土氣,看之謙卑無志,麵皮極厚,亂攀允師為夫子,哼。

      這邊,風允輕笑,邀管仲坐下,道:「吾並未居在驛傳,夷吾去之也不得見。」

      管仲恭敬坐下,以弟子禮行之。

      但隨即,管仲微怒。

      「夫子怎來了客舍,可是驛傳看守無禮?」

      管仲還以為風允如今也要居住在客舍,所以氣憤。

      風允忙道:「並非,如今吾暫居典籍宮內。」

      這下,管仲愕然。

      「典籍宮?」

      典籍宮可是一國重地,就是國內的宗親都不得看全,怎能讓別國之人居住呢?

      「夫子之名,響徹彭蠡澤周遭啊,各國無不敬重。」

      管仲嘆服道。

      風允笑而搖頭。

      「名望罷了,禮而敬之,但實際如何,各國有各國的行事準則,我前往何地也是依照各國的準則來謀事,不越雷池,不自大而為,不然名望也攔不住大辟而斬。」

      聞之,管仲稱是。

      風允掃視管仲一身。

      道:「夷吾是在桐國行商?」

      聽風允詢問,管仲緊忙道:「回夫子,夷吾在大庭時聞夫子學,欲知民之需,須隨民之行。」

      「遂隨民之行,探尋民之所需,以民為本,尋強國之道。」

      民本思想?

      是,但非是那仁慈之民本。

      管仲在大庭時與風君論,若是一國之間,突然無禮制,那國會如何,是否會和越國一般,野蠻生長?

      可見,管仲之思想,並不安分守己,隱隱含有霸道之氣。

      遂,管仲之道為法也!

      法規,法治,重民而強國之道,這才是管仲所欲尋的道。

      風允明白了。

      而此時的管仲也清楚自己的道,他此時就是在為自己的道積累民本之術。

      「何為民?」風允詢問。

      管仲微愣,但緊忙坐好,以弟子之禮答。

      只見他周身文氣激盪,已有二流文人之態。

      文氣化霧,籠向四周。

      四周的遊行之人聽到管仲之聲,都不由地對管仲起了敬意,沉浸入管仲之道中。

      鄒衍蹙眉,他那小小的文氣不斷抵擋。

      「夫子此前在大庭所言,國君之下,皆為民也,給了夷吾極大的啟發!」

      「民——士、工、商、農四類也,其如城牆之石,皆有其位,各司其職,是為國之基,一石一壘,才有國,若民皆強,國亦強。」

      風允掃視四周,那些陷入管仲文道的人,見鄒衍也不支,微微遲疑。

      又問:「何為民本,又如何以民本強國?」

      管仲思索一二,接著答道:「民本,則為民有事可作,以此延續,世代安穩,日久則計深,所得也越富。」

      「而國得民本之富餘,以富餘養兵,可強兵而壯國之威也,國無憂慮國外。」

      「以民本為國策,如此不絕,國亦不絕,各職各業,滔滔不絕,國可徐徐積累,越發富餘,自是強國之道。」

      「……」

      管仲滔滔不絕,似有無盡之言答之。

      而風允越聽,眼神越發糾結。

      待答畢,管仲周身的文氣越發激盪,隱隱有趨近一流之勢。

      風允見之,微微閉目,他本不欲改變他人,但……

      只聽天空轟鳴一聲。

      管仲後背一緊,那即將突破的文氣凝滯。

      而周圍陷入管仲文道的人,紛紛驚醒。

      鄒衍喘著粗氣,離管仲遠了些,湊近風允身邊。

      「民非器物也!」

      管仲聞風允之聲,惶恐,卻挺直了腰板——他認為自己的道是正確的!

      風允緊盯著管仲,周身的文氣淡淡,但卻頃刻間壓制了管仲的民本之道。

      「夷吾,你之民本,是為民還是為國,又以何道來治國呢?」

      管仲啞然,他不理解風允所言。

      為民為國?

      他從未思考過……或者說,他下意識是為國的。

      風允微嘆,在管仲的言論中,他以觀世之法而望——

      士人之後,皆為士人。

      工匠之後,皆為工匠。

      商人之後,皆為商人。

      農人之後,皆為農人。

      社會穩定,國富而民安,秩序井然,但,這卻全倚仗民被劃分為四類,此四類不得從業其餘,生生世世,底層之人無出頭之日。

      而隨著社會變遷,士人發現自己即使無才德,也能繼續為士人,他們就開始奢靡混亂。

      農人在田地間也草草了事,因為他們只需夠吃飽就好,多出來的耕作不會帶給他們大的改變。

      而工匠的手藝也越發木訥…

      商人對行商的熱情也低迷…

      隨著施政者的死亡,才發現,只專於一個職業的國家中,無法誕生第二個施政者……後繼無人,整個國家,精氣神恍惚一夜之間就消失殆盡……

      正如管仲所說,民為城牆之石。

      城牆之石壞了,可替換,但守城的人亡了,這漫長的城牆,哪一塊石頭能變成人,來安排整個城牆的新老更替之事呢?

      沒有守城之人指揮,隨著時間,整個城牆只會轟然倒塌?

      這就是風允所說的,民非器物。

      但,明顯,管仲未曾理解。

      反而因為這阻道之事,管仲對風允略有怨意。

      風允輕聲道:「夷吾啊,你的道,不是禮治,也不是德治……而是法治啊。」

      「可伱的法,又過於急功近利!」

      「法之立,在御民,民治則國安。」

      「但,你首先得將民看作是民……為民之生、老、病、死、七情六慾考慮,而不是一味地限制於民,將民作為你耕田的農具、游商的馬車、工作的肩擔、士族的竹簡。」

      管仲訥訥,感覺到心頭那欲要突破的文道,他咬牙反駁:「風君,一國之治,求其安穩還是動亂?」

      「夷吾之法,可讓一國安穩,一國之民安穩,有何錯誤?」

      「國多財則遠者來,地辟舉則民留處,倉稟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夷吾之法能讓國民富足,國家安定,這樣的方法難道不好嗎?」

      風允糾結之處就在於此。

      管仲之法,妙,可富強一國,可富強一國之民。

      但隨著時間,其專權於君,滅民心氣,後繼無力,難有突破,一國之亡,頃刻爆發;這是培養機器,而非民本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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