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承臉色灰白的坐在辦公室,阿光垂者頭:「關傑一家和白荷一夜間消失了!是韓程宇的手筆!」
「她還在和韓程宇勾搭?」厲司承一字一頓的問。
昨天晚上那樣折騰她,以為她會知道害怕,至少也應該來坦承認錯,乞求他的諒解。
可是她好像沒有打算這樣做,竟然想一條道走到黑的架勢。
厲司承握緊了拳頭,唐晚,你是真的想找死嗎!
阿光看他的樣子嚇得沒有敢接話,好一會才又開口:「可能她怕你拿關傑一家和白荷威脅她,所以早作打算。」
「是,我還是小瞧她了!」
「現在怎麼辦?」
「韓建軍不是和李志平搞了一個戳穿她身份的把戲嗎?我們等著看戲就好。」
「有韓程宇幫她,應該沒有什麼戲可看。」
「呵呵!」厲司承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老七已經去安排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下午的時候一條勁爆的消息出現在江城的頭版頭條,七星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唐晚竟然是一個冒牌貨。
這個消息一經發布,馬上就在江城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浪。
唐慕白妻舅和小姨子已經到了江城,正等著和唐晚做親緣認證。
唐晚此時站在山頂別墅空蕩蕩的客廳里,有些茫然,身後傳來腳步聲,韓程宇的聲音響起:「晚晚,現在你準備怎麼辦?」
「我是唐慕白的女兒,親緣認證不會改變我的身份。」唐晚的聲音有些空洞。
韓程宇卻非常訝然,顯然唐晚是唐慕白的女兒這件事他是不知情的。
好一會後他才從訝然中緩過來:「這麼說不用我出手這件事就會被擺平。」
「是,應該是這樣。」唐晚沉默了一下,「其實我現在很擔心厲司承,他報復明珠的前車之鑒在那裡擺著,不知道會怎麼對付我。」
「不用害怕,我會幫你的。」
「韓先生,我不害怕他對付我,其實我是害怕我的仇沒有辦法報了。陸思雨是厲司承的救命恩人,從前他都不會幫我,現在就更不可能了。」
「我知道,晚晚,陸思雨當初的視頻我已經找人拿到手,讓她身敗名裂不是難事。」
「謝謝!」
韓程宇接了一個電話離開了,唐晚安靜的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不知道坐了多久,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
她抬起頭,看見陸夜白站在門口。
陸夜白的臉上帶著憤怒,眼睛里也沒有絲毫的愛慕,而是帶著恨意:「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冒充晚晚的表妹?」
「我是誰?」唐晚看著陸夜白噴火的眼神,笑得那個美:「我是喬悅彤啊?」
「你放屁!我的彤彤怎麼可能會像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一樣歹毒?」
「是,從前的喬悅彤的確很溫柔善良,可是你知道是誰扼殺了她的溫柔善良嗎?」
唐晚慢慢的站起來,走到陸夜白面前:「是你!陸夜白,你和喬心悅勾搭上床的時候就已經把她殺死了!」
「你胡說!」陸夜白心虛的低下頭。
「我胡說?呵呵呵!」唐晚大笑起來,「你還記得海邊別墅嗎?新婚的那天晚上你在海邊別墅和喬心悅做了什麼你不記得了?」
「你……」
「你和喬心悅赤身糾纏,你是如何羞辱喬悅彤的你忘記了嗎?對了,你還打了喬悅彤一個巴掌,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陸夜白不敢相信的看著唐晚,新婚夜發生的事情只有他,喬心悅,和喬悅彤三人知道。
喬心悅不可能會把這樣齷齪的事情告訴唐晚,他也從來沒有敢提起過這件事,這麼說來她真的是喬悅彤?
唐晚看著陸夜白震驚的樣子冷笑起來:「陸夜白,我沒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彤彤!」看著她那雙熟悉的眼睛,陸夜白驚疑的開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會變了樣子?」
「這個問題你應該回去問你的好姐姐啊?你問她為什麼要算計我?為什麼要讓人害我!」
「這事情和我姐有什麼關係?」
「因為喬悅彤跳海自殺是你姐和喬心悅一手策劃的,你知道我是被誰扔進海里的嗎?是你姐的情夫,項俊波!」唐晚一字一頓。
「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樣子了嗎?因為他們劃破了我的臉,讓我容顏盡毀!」
「怎麼會這樣?不會這樣,我姐怎麼可能會這麼歹毒?不是我姐!」
「是啊,你姐怎麼會這麼歹毒呢?我也一直很想知道啊?你不是說我出軌嗎?我告訴你,我出軌是你姐和喬心悅設計的,那個男人是你姐塞給我的!」
「不!」陸夜白捂住耳朵,「你在說謊,我姐不會這樣對我,也不會這樣對彤彤的!她和彤彤一直親如姐妹啊?她沒有理由這樣做的?」
「是啊,我也在奇怪,她為什麼這樣對我,我也一直找不到理由,不如你幫我去問問她?」
唐晚說完自嘲的一笑,「她怎麼可能會承認呢?項俊波已經死了,如果項俊波還活著,也許他知道什麼也不一定。」
這話讓陸夜白看了唐晚一眼,轉身就走,唐晚在身後叫住他:「陸夜白,我的東西請你全部還給我,我媽媽留給我的項鏈,戒指,手鐲,你都還給我,對了,還有一樣東西,你姐從我那裡拿去的玉佛,也請她還給我!她那樣骯髒的人,不配擁有那個純潔的玉佛!」
陸夜白本來還在懷疑唐晚的身份的,可是當唐晚說出玉佛后,他傻乎乎的看著她。
那個玉佛是陸思雨當著他的面問喬悅彤要的,他顫抖著嘴唇看著唐晚:「彤彤!」
「知道我為什麼要回來嗎?知道我為什麼要做小姐嗎?知道我為什麼要接近厲司承做他的情婦嗎?我要報仇,你們欠我的,我要盡數討回,我母親的仇,我舅舅的仇,我要一一從你們手裡討回來!」
唐晚眼中沒有一絲一毫他熟悉的溫柔,只是厭惡。
陸夜白渾身都在抖,唐晚看著他厭惡的吐出一個字:「滾!」
這聲滾包含了唐晚多少的憤怒和怨氣,陸夜白沒有敢停留,發狂的衝出了山頂別墅。
身後傳來唐晚的笑聲,是那樣的凄涼諷刺,卻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意。
陸夜白歪歪扭扭的開著車,好幾次都差點握不住方向盤。
腦子裡都是唐晚的質問,她讓他去問陸思雨。可是陸夜白知道陸思雨不會承認。
項俊波!唐晚說是項俊波殺害了她。
陸夜白調轉車頭直奔陸家的另一棟別墅,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他下車急匆匆的進入別墅,直奔地下室。
地下室潮濕幽暗,陸夜白打開燈,一步步的走向一個封閉的房間。
房間門上額外的加了幾把鎖,陸夜白掏出鑰匙打開鎖,隨手打開門口的燈,裡面的情形一覽無餘。
項俊波一臉憔悴的躺在床上,聽見聲音他坐了起來。
陸夜白已經走了進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項俊波:「我今天來是為了問你一件事,彤彤是不是你親手扔進海里的?」
項俊波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陸夜白,陸夜白走近他:「告訴我真相,不然我就把你交給厲司承!」
厲司承三個字讓項俊波一抖,終於沙啞著嗓子開口:「是!」
「真的是你乾的?」陸夜白目眥欲裂,揚手對著項俊波就是幾記耳光。「畜生,彤彤她哪裡惹著你了?你要這樣對她?」
「為什麼那麼做?呵呵!」項俊波嘴角流著血,卻是在笑,「你問你姐姐不就知道了嗎?」
「我姐姐?」
「陸夜白,是你姐姐讓我做的,其實我也很好奇,她為什麼那麼狠毒,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弟媳婦扔進海里偽造自殺,不如你替我問問她,再告訴我答案?」
「你不知道?」陸夜白以為項俊波知道真相,沒有想到他竟然一無所知。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能被她利用到如此地步?」項俊波笑得森然,「我愛了她十多年,為她死心塌地,可是沒有想到,她對我竟然這樣狠毒!陸夜白,你姐她就是條毒蛇!」
陸夜白惡狠狠的踹了項俊波幾腳。,氣急敗壞的往外走,項俊波在身後喊:「陸夜白。你殺了我吧,我求你殺了我,你這樣關著我,我生不如死!」
他沒有理會,只是鎖上門,快步離開了別墅。
陸夜白把車開回了家,急匆匆的直奔樓上,一腳踹開陸思雨的門,他站在門口盯著坐在沙發上的陸思雨冷笑:「姐。彤彤是你讓人殺害的對嗎?」
「你胡說什麼?」陸思雨否認。
「我都知道了,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到底哪裡對不起你?」
「夜白,你瘋了么?彤彤是自己跳海自殺的,關我什麼事情?」陸思雨哪裡肯承認。
陸夜白看著陸思雨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心裡難受到極點,他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噁心到極點的姐姐?
目光掃到陸思雨脖子上的吊墜,想起唐晚的話,把我的玉佛還給我,她不配。
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陸思雨,用力從她脖子上扯下玉佛。
「你幹什麼?」陸思雨驚慌失措的看著他。
「這玉佛是彤彤的東西,你不配戴彤彤的東西!」扔下這句話陸夜白轉身就走。
陸思雨摸著光溜溜的脖子,她想叫住陸夜白把玉佛還給她,可是想想喬悅彤已經死了,玉佛他拿走也沒有什麼,於是把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