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承眉頭皺緊了,韓程宇這個時候動項俊波是怎麼回事?
以韓程宇對唐晚的關心,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花費力氣找唐晚的嗎?
阿光看他不說話,跟著追問:「少爺,我們要把人搶回來嗎?」
「讓我想想。」
厲司承還在思索,阿光的電話又響了,他接通說了幾句話,馬上又像厲司承報告:「韓程宇的人不只是帶走了項俊波,還帶走了明珠的父母!」
「什麼?」厲司承訝然,「他這是想幹什麼?」
項俊波被韓程宇的人帶到韓程宇的別墅時候,他心裡並不害怕,他明裡是厲司承的人,暗地裡和韓建軍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韓三少要動他並不容易,所以看見韓程宇時候他還強自鎮定的主動打招呼:「三少好!」
韓程宇臉上早不見了平時的溫潤如玉,只是把目光淡淡的掃向控制住項俊波的人:「先賞他幾個耳光,取兩顆門牙!」
清脆的耳光聲有規律的響起,項俊波一張臉口鼻流血,地上驀然掉了兩顆門牙。
韓程宇慢悠悠的坐下:「唐晚在哪裡!」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項俊波回答。
「再打!」
慘叫聲此起彼伏,項俊波感覺肋骨都被打斷了,他的忍耐不是一般的高:「三少,要是讓韓董事長知道你這樣對我,他會不高興的。」
「是嗎?那就讓他繼續不高興了。」韓程宇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可是卻比帶任何錶情都讓人害怕。
「我再問你一遍,唐晚在哪裡!」
項俊波只是不說話,韓程宇冷笑一聲:「動手!」
一聲嘶聲裂肺的慘叫從外面傳來,緊跟著兩個黑衣人大步而入,把一條帶著血的胳膊扔在了項俊波的面前。
韓程宇的目光陰翳到極點:「看看這條胳膊是從誰身上取下來的。」
「這……」項俊波看著面前的那隻血淋淋的胳膊,手指像自己的父親,但是他不相信韓程宇會這樣狠,也許他只是想嚇唬自己而已。
他閉了閉眼睛:「三少,我是董事長的人,你這樣對我,會讓別的屬下心寒的。」
「你好像還不知道我的脾氣,那就再讓他看看清楚!」
隨著韓程宇冷冰冰的聲音,外面傳來一聲嘶聲裂肺的慘叫,幾分鐘后,另外一條滴著血的胳膊被扔在了項俊波面前,這下他看得真切,那斷肢的手指上,戴著一個翡翠鐲子。
項俊波的眼睛在收縮,他記得很清楚,這個玉鐲是他在自己母親五十歲生日當天為她選購的。
「你……你太狠毒了!」饒是項俊波作惡多端也被嚇出一身冷汗,韓程宇太狠了!
「我再問你一句,唐晚在哪裡!」韓程宇陰森森的目光掃向項俊波。
「我說,我說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動我父母!」
「只要讓我安全的找到唐晚,自然是不會動你父母的。不過她要是有什麼閃失,我一定會讓你全家凌遲陪葬的!」
項俊波臉色慘白,他一直以為韓程宇溫潤如玉比厲司承好說話,現在才知道論狠毒韓程宇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唐晚被他們帶到了青峰山上。」
韓程宇盯著他:「具體位置!」
「我也不是很清楚。」
「馬上吩咐下去,對青峰山進行地毯式搜索!」韓程宇說完轉身就走,走到門口突然轉頭,陰森森的對著項俊波笑了一下:「要是你敢說謊,你知道後果的!」
一個白天過去了,夜晚降臨,山上除了窩棚里有火光,外面伸手不見五指。
唐晚還是被綁著手和腳坐在窩棚里,大概因為是晚上,外面伸手不見五指,她又被綁住了手腳,兩個綁匪不擔心她會逃跑,開始支撐不住的打盹。
唐晚卻沒有半點睡意,這些人把她綁到這荒無人煙的山上來很顯然是沒有準備留活口的,時間越長,死亡的威脅越大。
今天晚上她一定要找機會逃走,看兩個綁匪都開始打盹,她慢慢的把手伸到了火堆旁。
兩個綁匪困意襲來,沒有注意到唐晚的動作,她咬著牙忍住被火燙傷的痛楚,終於把手上的繩子燒斷了。
手得以解放后,唐晚開始慢慢的摸索著解腳上的繩子,很快腳上的繩子也被解開了。
唐晚試著活動了一下筋骨,撒腿就往外跑。
兩個綁匪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腳步聲一下子睜開眼睛,唐晚已經不見了蹤影。
兩人罵罵咧咧的爬起來追出去,跑出窩棚聽見有聲音從左邊傳來,兩人急匆匆的追了過去。
唐晚匍匐在窩棚右邊的草叢裡,看著兩個男人像左邊追過去,暗地裡鬆口氣。
她剛剛跑出來后隨手抓起地上的石頭奮力向左邊扔過去,石頭穿過樹叢的聲音讓兩個男人以為她像左邊逃跑所以追了過去。
現在是晚上,山高林密,她壓根跑不出去。
只有找一個地方藏起來,等天亮了再說。
白天偽裝出來小解時候她特意觀察過,右邊大約一百米處有一顆非常粗大的樹。
那樹年代已久,不高,但是枝丫繁多,樹葉茂盛,藏個人在上面不會輕易被人發現。
她今天晚上不準備在山上瞎逛,就在那顆樹上躲避一陣子再說。
唐晚悄無聲息的穿過草叢來到那顆樹下爬上樹找了一個可以坐下來靠著的地方躲了起來。
兩個男人順著左邊追了一會後沒有發現目標,又折了回來。繼續向右邊搜尋,很快他們來到了唐晚呆著的樹下。
「奇怪,這小娘們看起來嬌嬌弱弱的,怎麼跑這麼快?」
「是啊?照理說不應該會跑這麼快啊?這是山上,什麼都看不見,樹木又多,白天都容易迷路,她一個人在晚上是絕對跑不出去的。」
「現在怎麼辦?」
「不熟悉這個地形的人是怎麼也跑不出去的,我們就讓她今天晚上瞎折騰,明天再來找。」
兩個人說著話又返回了窩棚,唐晚靠在樹上把他們的對話聽了清清楚楚,心裡暗暗心驚。
不熟悉路線就跑不出去,那就意味著早上天亮了她也沒有能耐跑出去,她不可能一輩子呆在樹上,這可怎麼辦才好?
唐晚在樹上心急如焚,呼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焦急萬分。
韓程宇已經帶入在當地人的帶領下像青峰山搜尋而來,而厲司承則重點關注汽車出城的事情。
兩倆牌照一樣的車分頭出城,一個西一個東,很顯然是要掩人耳目。
厲司承不敢大意,自己往東追過去,西邊則讓蕭長昆帶入跟進。
一路尾隨下來,得到消息是套牌車在青峰山下的一家旅館停車場出現過,厲司承跟著追到了旅館。
沒有發現唐晚,而是在旅館的地下室找到了被捆綁得五花大綁的明珠。
看見明珠厲司承直覺就是上當了,西邊的車裡一定才是唐晚,他沉著臉大步往外走,明珠不知道舊里,被鬆綁后被人拖出來還以為厲司承是來搭救她的。
當下哭得像是淚人嬌滴滴的就準備撲進厲司承懷裡,卻被他旁邊站著的阿光迎面就是一個窩心腳踢了滾到一旁。
阿光下手可不是蓋的,明珠捂住肚子疼得在地上翻滾,慘叫連連。感覺身下暗流涌動,不一會鮮血染紅了她的褲子,她引以為傲的孩子就這樣沒有了。
她忍住劇痛留著淚看著厲司承:「司承……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厲司承正眼也沒有看她,只是掏出手機給蕭長昆打的電話:「老七,人可能在你那邊,這件事拜託給你了。」
「放心吧大哥,有我在絕不會讓嫂子出事的。」
掛了電話厲司承淡淡的開口:「馬上送場子里去!多找幾個人日夜伺候她!」
他說得雲淡風輕的,明珠卻是嚇得肝膽俱裂,發狂的大喊:」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這樣對我!一夜夫妻百夜恩,怎麼我們也在一起過,你不能這樣對我呀!」
「不能這樣對你?呵呵!」阿光冷笑一聲,「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那副上不了檯面的樣子能入了我們少爺的眼?」
明珠臉色慘白,一半是疼的一半是被嚇的,「可是……可是……」
「實話告訴你,從你第一天開始算計我們少爺他就已經看穿了你,陪你上床的只不過是兩個上不了檯面的傭人而已!」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明珠死也不相信睡她的竟然會是傭人,而且還是兩個。
腦子裡突然想起每次和厲司承在一起的情形,她都是迷迷糊糊的,從來沒有看清楚過他。
「啊!」她發出一聲凄涼之極的哀嚎聲!
厲司承嘴角噙著冷笑依舊是正眼也沒有看明珠就準備上車,阿光接了一個電話轉頭看著厲司承:「少爺,韓程宇帶入在青峰山搜山!」
「是嗎?」厲司承捏捏眉心,韓程宇為什麼要讓人搜山?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嗎?聯繫到韓程宇綁了項俊波和明珠父母的事情,韓程宇不會沒有理由同時綁了項俊波和明珠父母的。
難道項俊波和明珠父母有什麼關係?心念轉間他吩咐阿光:「去問清楚,項俊波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阿光點頭,對跟著的手下示意了一下,那邊傳來一陣陣凄厲的慘叫聲,幾分鐘後手下急匆匆的來報:「項俊波是她哥哥!」
「什麼?」厲司承愕然了,終於明白了韓程宇這樣做的原因,不用問他也能猜出大概,唐晚被綁架的事情一定和項俊波脫不了干係。
那麼也就是說唐晚現在在青峰山上的可能佔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厲司承看了一眼阿光:「馬上上青峰山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