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突然從外面被推開了,聽見門響,韓程宇抬頭看過去,顧以琛的特助江濤手裡拎著禮品尷尬的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唐晚如夢初醒般的掙脫韓程宇的懷抱站直了身子,韓程宇眸色一冷,對江濤的出現非常的不高興。
不過他城府極深,只是轉瞬就恢復了正常,江濤非常非尷尬,做夢也沒有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要是他稍微來晚那麼一會會,裡面兩人就親上了吧?
他笑了一下:「顧總聽說三少住院了,吩咐我過來看看你,他現在有事情脫不開身,等忙過就會來看三少。」
「多謝顧總惦記,回去告訴他,我沒有什麼事情,不用麻煩他了。」韓程宇溫和的笑著,眼中半點穩定也沒有。
只有唐晚,滿臉發燙,尷尬到極點。
不只是尷尬,她還擔心,剛剛和韓程宇的肢體接觸要是被江濤告訴顧以琛,顧以琛再告訴厲司承,她就死定了。
厲司承最恨的就是背叛,他背叛自己不算,但是自己要是敢挑戰他的權威……
唐晚打了一個冷戰,心裡越發的忐忑起來。
江濤又在病房坐了一會,就告辭離開了,唐晚起身送江濤到門口,這才心事重重的迴轉病房。
看她那副樣子,韓程宇知道她在擔心剛剛的一幕傳到厲司承耳朵里,他霸氣的安慰,「不用害怕,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呢!」
唐晚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尷尬的坐在病房的沙發上,後來白荷和關宇航回來了,給韓程宇帶了粥。
韓程宇喝著粥,唐晚起身去了外面,白荷看她臉色不太好看也跟了出去:「晚晚,你怎麼了?」
「剛剛我和韓先生在病房……顧以琛的特助來了……」唐晚咬咬嘴唇。
「看見了什麼?」白荷追問。
唐晚除了臉色有些白,並沒有什麼不同啊?
「韓先生剛剛摟著我的腰……他……他想吻我……」
「撞見就撞見唄!」白荷無所謂。
「可是……可是厲司承……」
「你是不是擔心被厲司承知道?」
「是!」
「他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不清楚啊?有什麼臉管你?」白荷反問。
「荷姐,我們不是同等地位。」
「我知道,他不是一直都在欺負你嗎?這樣的男人你要他幹什麼?我看三少人就不錯,對你很好,又沒有架子,你和他在一起肯定比跟厲司承在一起好很多。」
唐晚嘆口氣:「荷姐,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白荷知道唐晚的意思,「晚晚,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是你為什麼就不想一想,厲司承能辦到的事情,三少也能辦到,以其讓厲司承欺負你,還不如換一下思路。」
唐晚正想說話,手機響了,她看了一下,是厲司承打來的,唐晚看著屏幕上跳動的號碼有些膽怯。
生平第一次有些害怕,她拿著手機遲疑,不敢接。
白荷看唐晚的樣子,一把從她手裡奪過手機接通:「喂!」
「讓唐晚接電話!」厲司承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
「是厲總呀?不好意思,晚晚現在不在。」白荷馬上回答。
厲司承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三分,聽在人耳朵里陰冷冷的,讓人直打顫:「我知道她和你在一起,趕快讓她接電話,我耐心有限!」
白荷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可是聽了厲司承這句話後背不自然的一涼,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唐晚。
唐晚聽得真切,對著白荷用嘴型示意了一句話,白荷馬上開口:「她在洗手間,要不,您等一下,我讓她回過來?」
「不用,我可以等!」還是冷冰冰的不帶絲毫感情的回答。
「好,那您稍等!」白荷拿著手機,用嘴型問唐晚:「現在怎麼辦?」
唐晚苦笑了一下,對著白荷比劃了一下手勢,白荷拿著手機走得遠了一些,故意提高聲音:「晚晚,你好了沒有,厲總電話!」
唐晚又等了一會,這才從白荷手裡接過電話:「喂?」
「馬上回來!」厲司承乾脆利落的四個字。
「有事嗎?」唐晚反問。
「沒事,讓你回來就回來,那麼多廢話幹什麼?」不耐煩的帶著厲氏霸氣的聲音。
唐晚心裡有氣,「我不回來,這裡這麼好玩,我還想再玩幾天。」
「玩幾天?」厲司承呵呵一笑。「你確定你留在那裡是因為玩而不是別的什麼?」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清楚?唐晚,你是不是記性不好?你是誰的女人需要我提醒嗎?」
「不需要。」
「那就好,今天晚上我要看見你的人。」
「今天晚上不行!」厲司承的頤指氣使讓唐晚一肚子氣,馬上就拒絕了。
「為什麼?」
「我答應了荷姐,要陪她去玩的,明天再回來。」
「你答應了白荷要去玩?」厲司承冷笑一聲,「這麼說你現在在外面玩?」
「嗯!」
「唐晚,你是不是以為我是瞎子聾子傻子?」厲司承一下子暴怒了。「據我所知,你現在在醫院吧?怎麼陪韓程宇陪出感情來了?」
他竟然對自己的行蹤一清二楚,唐晚有些惱怒:「你胡說什麼?韓先生胃出血我不過來看看他而已,怎麼到你嘴裡就那樣不堪了?」
「你也覺得不堪啊?一個女人,不注重自己的言行,和別的男人唧唧歪歪的像什麼東西?」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這句話唐晚說得沒有底氣,心裡有些虛。
「你如果真的身正,就給我馬上回來,比什麼都有說服力。」厲司承放緩語氣。
「如果我不回來呢?」唐晚反問。
「用我提醒你嗎?」他語氣又冷了。「你不會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吧?」
這是提醒她自己不過是一個情婦嗎?唐晚心裡一痛,「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厲總,雖然我只是您的情婦,但是也應該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吧?」
「你說什麼?」厲司承聲音一下子變調了,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麼又說這樣讓他堵心的話?他氣急敗壞的爆粗了:「你他媽的再說一遍!」
聽見厲司承爆粗,唐晚火氣一下子上來了,「厲司承,你太過分了,我是人,就算是情婦也有尊嚴,我又不是你的奴隸,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厲司承這樣對她讓她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情,韓程宇說得對,厲司承不愛她,所以對她頤指氣使,所以才那樣明目張胆的欺負她。
聽到唐晚的反駁,厲司承心裡火越發的旺盛起來,她為了韓程宇和他爭吵,他冷笑:「唐晚,你是要造反嗎?」
聽著他冷冰冰的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唐晚心裡非常非常的憤怒,那種憤怒讓她衝口而出:「厲司承,我受夠你了!今天我是不會回去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大不了殺了我!」
扔下這句話唐晚掛了電話,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音,厲司承猛的把電話砸了出去。
阿光聽見聲音馬上推門進來,「少爺,發生什麼事情了?」
厲司承氣咻咻的坐下,「你想辦法把潑婦逼回來,一定要把她給我逼回來!」
「怎麼逼?」阿光反問,「唐小姐脾氣那麼壞,我又不能動用手段……」
「你他媽死人啊?不能對她動用手段,她旁邊就沒有旁人了嗎?」厲司承爆粗了。
唐晚掛了電話,也是氣得渾身發抖。
白荷站在旁邊聽著唐晚和厲司承爭吵,她心裡捏把汗,「晚晚,他不會又像之前那樣對你吧?」
「把我扔場子里嗎?」唐晚反問,眉宇間帶了一絲冷色。「那就拭目以待了!」
江濤回到酒店,急匆匆的去找顧以琛:「顧總,我去醫院看了韓程宇,他胃出血。」
「這小子怎麼突然這麼慫了?喝點酒也能胃出血?」顧以琛笑嘻嘻的,「會不會是想搞什麼幺蛾子?」
「有可能,我特意問了熟識的醫生,醫生說他其實沒有什麼事情,休息休息就好了。」
「沒有事情韓程宇怎麼會想到住院?」顧以琛疑惑的看著江濤,「他不像是這麼嬌貴的人啊?」
「可能是因為唐小姐吧?」江濤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對顧以琛他自然不能隱瞞。
「什麼意思?」
「唐小姐和韓程宇……他們好像擦出火花了。」
「不是吧?這怎麼可能?」
「是真的,我去的時候看見韓程宇摟住唐小姐的腰,正準備吻她。」
顧以琛愣了一下,眉頭一下子皺起來,「韓程宇這傢伙果然是想趁虛而入啊!」
可是唐晚不是很愛厲司承的嗎?怎麼又突然的移情了?
難道是因為明珠的事情冷心了?一定是這樣!
厲司承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為什麼不告訴唐晚真相?
顧以琛皺緊眉頭,酒店的事情也是他突然想到才察覺的,旁人一定不會知道內情。
唐晚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內情,她一定是以為厲司承真的和明珠在一起了。
之前聽說厲司承和明珠在一起她就想尋死,現在知道明珠懷了孩子還不更生氣啊?
那個傻女人聽說明珠懷孕這件事一定氣急敗壞到極點吧?然後也不多想就認定厲司承背叛了她。
所以才會躲到這裡,韓程宇對這件事了如指掌,自然想趁虛而入。
而女人在感情受挫的時候通常都會尋找安慰,韓程宇人長得那麼帥,又對唐晚那麼溫柔,她不動心才怪。
顧以琛不想管厲司承的事情,可是卻有些憐惜唐晚。
厲司承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惦記唐晚身後的七星,但是韓程宇不好說。
就算韓程宇不惦記,韓建軍可不是東西,那可是出名的老奸巨猾,他得提醒一下唐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