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驀然一驚,厲司承這是非說不可了嗎?
她正想找理由拒絕,說自己頭暈,說自己想上洗手間,總之就是要讓厲司承沒有辦法說出口。
門被敲響了,關媽的聲音傳來:「小姐,厲總,吃晚飯了。」
唐晚如釋重負的站起來,拉住厲司承的手:「我肚子餓了,我們吃飯。」
厲司承點了下頭,和唐晚一起去了餐廳。
唐晚溫情脈脈的給厲司承布菜,她要打消厲司承和她攤牌的心思。
她要讓厲司承對她有憐惜,無法忍心說出口。
厲司承看著這樣的唐晚,心裡的憐惜更加重了,不行,今天晚上一定要和她說。
他寧願不和韓家斗,也不能看著心愛的女人傷心難過。
兩人吃過晚餐,厲司承要帶著唐晚去花園散步,唐晚卻非要帶上白荷去做電燈泡。
三人去花園走了一圈,有白荷在,厲司承自然是什麼話都沒有辦法說。
回到別墅,唐晚說要去看白荷的十字綉,和白荷去了房間。
關上門,她壓低聲音:「荷姐,厲司承可能準備和我攤牌說明珠的事情。」
「不是吧?他對你那麼好怎麼可能?」白荷不太相信,剛剛散步她在旁邊可是看得很清楚,厲司承一雙眼睛只是盯著唐晚,溫情脈脈的,哪裡像是要攤牌的樣子。
「我有這種預感,我現在不能和他分手,現在分手我沒有辦法報仇,你明白嗎?」
「明白,你要我怎麼做?」
「你關注我們的動靜,我待會回房去先穩住他,如果他一定要說,我會故意摔掉杯子,你就偽裝不舒服過來敲門,這樣我送你去醫院就可以避開了。」
「好。」白荷點頭,突然拉住唐晚:「晚晚,要不,你今天晚上主動和他那個,男人在床上一般是沒有功夫說廢話的。」
唐晚嘆口氣,「好,我試試吧!」
唐晚又在白荷房間呆了好長時間,直到厲司承過來敲門叫她,她才起身離開了。
厲司承有些不高興:「你和白荷躲在房間幹什麼?」
「看她最近繡的十字綉,荷姐繡的十字綉非常漂亮,我也想綉了,就和她學了一會。」
「你那麼無聊?」厲司承看她一眼。
「也不是無聊,就是覺得挺好看的,要不我學會了也綉個東西送給你?」
厲司承深深的看她一眼,「你準備綉什麼?」
「一生一世?或者鴛鴦戲水?你喜歡哪個?」
「我喜歡你!」他點點唐晚的額頭,唐晚對著他嫣然一笑,「真的嗎?」
「假的!」
「壞人!」她環住厲司承的腰,主動踮起腳尖去吻他。
走廊上沒有人,厲司承也不顧及,伸手抱起唐晚,一邊吻著唐晚,一邊推門進入了卧室。
唐晚是存心要和他愛愛,和之前的矜持不同,主動到極致。
關上門后就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扣子,厲司承驚訝到極致:「想了?」
她不理會,只是封住他的唇,在這種事情上面,女人主動男人肯定是樂見其成的。
厲司承被她撲倒在大床上,她主動脫了他的衣服,主動坐了上去。
這樣性感迷人的唐晚是厲司承從來沒有看見過的,腦子裡只有她妙曼的身姿,別的什麼也不管了。
兩人在大床上翻滾糾纏,美到極致,厲司承握住她的纖腰,重重的頂入,聲音都帶著醉意:「小妖精,愛死你了!」
唐晚咬著他的耳垂:「司承,我愛你,愛死你了,不要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你,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他更深的進入,緊緊的和她連在一起。
「你發誓,我要你發誓!」
「我發誓,厲司承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唐晚!永遠不會離開!」
還是厲司承不會離開唐晚,唐晚滿腔熱情一下子降落到冰點,厲司承的誓言都是對唐晚的,都是對唐晚的呀!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她熱情一下子變冷厲司承也察覺到了,馬上改變姿勢,從後面進攻她,他看不見唐晚的表情,只是一下下用力的貫穿。
大手在她的豐滿上面揉捻,唐晚忍受不住他的夾攻,暈乎乎的又和他糾纏在一起。
這一夜是瘋狂的一夜,唐晚不知道自己被他拋上雲端多少次,記不清厲司承對自己說了多少遍愛。
早上醒過來厲司承已經不在家,她暈沉沉的爬起來進入浴室洗漱。
下樓進入餐廳,張嬸給她端來了雞湯:「這是少爺讓我為你熬的,裡面加了人蔘,讓你補一下身子。」
唐晚點頭坐下,慢騰騰的喝著雞湯,厲司承對她還是關心的,每次做的時候都帶著憐惜。
做完都會抱著她去洗澡,她暈乎乎的時候能感覺到他疼惜的吻,既然他心裡是有自己的為何要和那個明珠搞在一起?
厲司承一直讓她相信他,說他不會背叛她,唐晚很想相信厲司承,可是事實擺在這裡的,她如何相信。
也許他只是一時糊塗,韓程宇不是說那個明珠當時被人下藥了嗎?他不救她也必須是別的男人。
懷孕也許只是個意外,他都三十歲了,也應該有自己的孩子了,捨不得做掉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他應該考慮自己的感受,相愛的人之間不是都會為對方考慮的嗎?
她可以原諒他一時間腦熱做的選擇,但是絕不會原諒他和別的女人生下孩子。
唐晚在心裡嘆氣,她在這邊胡思亂想,也許厲司承的想法和她的風馬牛不相及呢?
她低頭繼續喝湯,冷不防張嬸問她:「都已經兩個多月了,你還沒有動靜嗎?」
「什麼?」唐晚反問。
「孩子啊?你們這麼年輕,照理說應該會很快懷上的。」
唐晚一下子咳嗽起來,關媽站在一旁聽見了,忍不住插嘴:「我聽說六個月後要孩子比較好,這不才兩個多月嗎?」
「所以要補身子啊,小姐的身子不太好,以後我就每天給你熬補湯。」張嬸馬上接過話。
唐晚擺手:「不用,我身體沒有那麼差,孩子的事情順其自然就好。」
白荷從外面進來,聽見這話忍不住冷笑一聲:「厲總到現在還沒有承認我們晚晚的地位,這要孩子像什麼,私生子啊?」
「你怎麼說話這麼難聽?」張嬸聞言不悅了。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我們晚晚也是大家千金,七星繼承人,厲總現在這樣吊著是想幹什麼?要麼馬上結婚,不結婚就想孩子,這是在打誰的臉?」
「荷姐!」唐晚叫住白荷,「不是那樣,司承說過帶我回美國的,是我自己沒有答應。」
「是啊,我們家少爺就不是那不靠譜的人。」張嬸馬上幫腔。
「你們家少爺靠譜不靠譜只有他自己知道,反正要是我,都和晚晚這樣了,怎麼也應該承認她的地位吧?別的不說,公告申明不能發一個啊?公關公司是吃素的?」
白荷說話太難聽,唐晚趕緊打圓場:「好了!和司承沒有關係,是我不讓他發的。」
「看,是唐小姐不讓發的,可不是我們少爺不發。」張嬸瞪一眼白荷。
白荷還想說,唐晚對她使個眼色,示意她別添亂,她只好悻悻的不做聲了。
厲氏總部總裁辦,厲司承剛在椅子上坐下還沒有喝上一口茶,蕭長昆就急匆匆的推門進來了。
「大哥!我有急事找你。」
「你先坐下。」厲司承看他行色匆匆,示意他坐下,「早餐吃了嗎?」
「吃了。」蕭長昆回答,正想說話,秘書推門送進來一杯茶,恭敬的放在蕭長昆面前:「蕭總,請喝茶。」
蕭長昆點了下頭,目送秘書離開關上門,這才開口:「大哥,劉志剛非禮韓建軍情婦的事情我已經證實是假的。」
「我當初就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劉志剛在商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這樣不知道分寸。只是想到韓建軍不會這麼不要臉,拿自己心愛的情婦來開玩笑,所以一時間到被她蒙蔽了。」厲司承嘆息。
如果不是陸夜白告訴他韓程宇和劉志剛私底下接觸,他還真是會被韓建軍騙了。
多虧陸夜白,他留了一個心眼,讓蕭長昆去調查,果然這件事竟然有貓膩。
「是啊,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偏偏就動了韓建軍的女人。」蕭長昆點頭,「韓家搞這樣一齣戲,把劉志剛從韓家的權力區推出去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
「所以劉志剛就成為了晚晚購物中心的接管人?」厲司承眸色冰冷,「為了一購物中心韓建軍花費這麼多精力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他的目標應該是七星。」蕭長昆回答。
「他膽子可真大啊!竟然在我眼皮底下覬覦我女人的東西。」厲司承嗤笑一聲,他總算明白了明珠存在是什麼意思了。
韓建軍怎麼可能會讓那個扶不起的二兒子挑大樑,真正的目的不過是想用明珠挑撥讓自己和唐晚分心,他好乘虛而入,只是這次他打錯算盤了。
他錯估了他對唐晚的感情,錯估了那個明珠在他心中的地位。
只是還有一點厲司承不太明白,韓建軍憑什麼認為只要離間自己和唐晚的感情,他就能得到七星?
唐晚可不是傻子,她有什麼理由把七星交給韓建軍?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原因,厲司承本來想把一切真相告訴唐晚的,現在他不打算那樣做了,他到要看看韓建軍葫蘆里賣的什麼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