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她所想,落地玻璃里出現厲司承高大的身影,唐晚沒有去洗手間,而是拐到了餐廳旁邊的露台上。
厲司承很快跟過來,氣勢洶洶的看著她,唐晚搶在他前面開口:「不陪你的女友浪跟過來幹什麼?」
「呵呵,你這是惡人先告狀?」
「我是惡人?有我這樣被欺負的惡人?我告訴你厲司承,我現在心情非常不好!」
「心情不好?我看你不是有說有笑的嗎?還吃了那麼多?」厲司承冷笑。
「你難道不知道有些人是越生氣吃得越多?」
「有美男相陪,不是應該很高興的嗎?這生氣又是為何?」
「是哪個混蛋在馬場欺負我的?還和女友穿同款的情侶裝,還騎同樣的馬,你這是要上天啊?」唐晚瞪著他。
厲司承想解釋是巧合,但是想著這個女人剛剛那副猖狂的樣子,也不解釋了,挑釁的笑:「要你管!」
「馬上去換了,不然我……」
「不然你要幹什麼?」厲司承本來是想換的,聽見唐晚威脅的語氣一下子產生了逆反心裡。「要我換衣服也可以,不准你和韓程宇呆在一起。」
「是不是我說不你就不換?」
「對!」
厲司承說不換唐晚氣壞了,得想辦法把他衣服給弄髒了逼著他回去換。
她有些後悔剛剛沒有選擇大家都坐在一起用餐,這樣就可以借口不小心把酒倒在厲司承身上逼他回去換衣服。
不過現在也不是沒有辦法,她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呵呵,吃醋了啊?」唐晚看著厲司承笑得風情萬種的。
「我會吃醋?」厲司承冷哼。
「好,你不會吃醋,我們高大威猛的厲大少怎麼會吃醋呢?是我吃醋了好不好?我求你,求你換衣服行嗎?」
厲司承看著她只是不說話,唐晚上前一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聲音糯糯軟軟的,「親愛的,我親你一口你回去把衣服換了好不好?」
厲司承自然是要拿喬的,「不換。」
「那兩口。」她說著踮起腳尖作勢要吻他,厲司承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憑感覺他知道唐晚肯定又在耍什麼花招,能讓她這麼主動肯定是陸思雨跟出來了。
他偏過頭看了一眼身後,唐晚的唇馬上印上了他的胸脯。
看見厲司承面前白色衣服上面紅色的口紅印,唐晚滿意的放開厲司承。
「不換就不換,以為我稀罕啊?」她一把推開厲司承就準備離開。
「該死的女人!」厲司承看著自己衣服上面印上的口紅印哭笑不得。
見唐晚想走她伸手抓住她。「想走,沒有那麼容易!」
「你想幹嘛?」唐晚轉頭,看著氣急敗壞的厲司承笑。
「你這個女人,膽子肥了嗎?信不信我收拾你?」
「我好怕怕哦?」唐晚對著他眨眼。
「你!」厲司承伸手困住她,剛剛被她戲弄了一把,怎麼也得把仇報回來,他低頭準備親唐晚。
唐晚對著他揚起臉,突然一臉的驚慌的樣子:「司承,陸……陸小姐!」
厲司承一愣,抓住唐晚的手一下子鬆了,唐晚趁機掙脫他,哈哈笑著跑遠了。
這個女人!厲司承搖頭。
唐晚心情大好的返回餐廳,坐下的時候看了一眼陸思雨,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陸思雨心裡計較上了,小賤人一離開厲司承就跟出去了,她也想跟過去看過究竟,又怕看到的是那種香艷的畫面無法接受。
現在小賤人喜笑顏開的回來了,厲司承卻蹤影全無,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她心裡想著唐晚乾咳一聲,「我剛剛在那邊看見厲總了。」
韓程宇知道她這樣說肯定是有目的,「是嗎?」
「是啊,厲總可真是奔放,有陸小姐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友竟然還不滿足,竟然……」
唐晚打住話題似笑非笑的看向陸思雨,韓程宇笑吟吟的:「厲總做了什麼?怎麼說一半就不說了?」
「我不敢說,怕待會厲總回來收拾我。」
「別怕,有我們呢,再說了他一個大男人敢作敢當,欺負女人算怎麼回事?」韓程宇笑意加深。
「那我說了啊?厲總真是,我看見他剛剛摟著一個美麗女士的腰從後面出去了,看樣子應該是回休息區了。」
「不是吧?」
「怎麼不是?我能說謊嗎?陸小姐你趕快回去看看!」
「呵呵!唐小姐你真會編故事。」陸思雨冷笑。
「不相信是吧?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我告訴你們,我可不是空穴來風的胡說八道,厲總剛剛和那位美麗女士乾柴烈火已經控制不住了,他衣服上都是對方的口紅印……」
「好勁爆!」韓程宇挑眉笑。
蕭長昆搖頭,這個唐晚和一般的人還真是不一樣,連刺激情敵都是別創一格。
要是換別人他早接話湊熱鬧了,可是說的是厲司承他裝沒有聽見。
陸夜白也沒有說話,唐晚和韓程宇一唱一和的說了幾句后,馬上也住了口。
「厲總應該回去快活不回來了,我們走吧?」
一行人起身離開餐廳,下午馬場那邊有馬術表演,今天這幾位男士都是馬術表演的主角。
穿過迴廊走到主道口,看見厲司承從休息區過來了,他換了身上的白色騎馬裝,穿了一套黑色騎馬裝。
厲司承人長得高大,身材一級棒,人又帥氣非凡,無論是白色還是黑色的騎馬裝都是那樣的養眼。
看看厲司承穿了黑色的騎馬裝過來,唐晚笑嘻嘻的:「呀,這一轉眼厲總怎麼換衣服了?你不和陸小姐穿情侶裝了?」
厲司承冷冷的掃她一眼,唐晚吐吐舌頭退到一旁。
看見厲司承竟然換了衣服,陸思雨心中那個憋悶。
看樣子厲司承換衣服一定是小賤人的主意,他從前我行我素,現在竟然對小賤人言聽計從,簡直就是變了一個人,真是生氣。
韓程宇看著厲司承笑得那個猥瑣,「厲總怎麼這麼快?」
厲司承皺眉看著韓程宇,韓程宇煞有介事:「這不過就十來分鐘,竟然就完事了,還換了衣服……」
「三少這話什麼意思?」
「我一直以為厲總高大持久形的,沒有想到竟然是短小速決!」韓程宇繼續打著啞謎。
這短小速決四個字讓厲司承臉色一變,蕭長昆實在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厲司承凌厲的目光掃過來,唐晚縮縮脖子落後幾步。
蕭長昆也落後幾步,壓低聲音:「小嫂子,你剛剛和大哥在外面搞什麼鬼?」
「別胡說,我怎麼可能搞鬼?」唐晚否認。
「你就別不承認了,剛剛你和大哥一起消失去幹什麼去了?大哥換衣服肯定和你有關係!」
「沒有!怎麼可能!」唐晚搖頭。
看蕭長昆和唐晚兩人在後面竊竊私語,厲司承哼一聲:「老七,你縮在後面幹什麼?還不趕快?」
蕭長昆應了一聲,繼續壓低聲音,「小嫂子,你今天晚上要倒霉了!」
一行人來到馬術比賽的場地,厲司承和韓程宇蕭長昆陸夜白要參加馬術障礙比賽,去做準備去了。
唐晚和陸思雨去了看台,陸思雨是江城名媛,她一出現不停的有人和她打招呼。
唐晚不想被人注目,也不想和陸思雨有什麼牽扯,特意戴上墨鏡離陸思雨遠遠的。
她沒有坐在貴賓位置,而是選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陸思雨則趾高氣揚的坐在了貴賓位置,她一坐下,馬上就有豪門貴婦和千金小姐湊到她旁邊聊天。
陸思雨這邊熱火朝天,反觀唐晚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看台上,看見唐晚受到冷落,陸思雨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鬱悶了一個早上的心情終於變好了,她一臉得意帶著矜持高傲和那些湊過來的女人說著閑話。
看台上的人越來越多,很快就坐滿了。
正午的陽光溫暖熱烈得緊,唐晚雖然戴了遮陽帽和墨鏡還是覺得熱。
她有些口渴準備起身去買瓶水喝,還沒有行動就見阿光拿著兩瓶水過來了。
阿光徑直向唐晚方向走過來,很快就來到唐晚身旁,把手裡的水遞給唐晚。
「謝謝!」唐晚對著阿光笑了一下,接過水擰開喝了一大口。
阿光在她旁邊坐下,「少爺讓我來告訴你,如果不喜歡看就不要勉強,這裡很熱,去那邊涼亭里呆著比較舒服。」
「沒有不喜歡。」唐晚笑了下。「你覺得今天的障礙賽誰會得冠軍?」
「肯定是少爺他們。」阿光很肯定的回答。「少爺和七爺都是馬術高手,每年的障礙賽他們都是冠軍。」
「這樣啊。無敵那是多麼的寂寞啊!」唐晚笑了起來。
阿光聞言也笑了起來,「的確!」
陸思雨眾星捧月般的被人圍著閑聊,她自詡江城第一名媛,不過是借的厲司承的名頭。
和她打招呼的人有誰是真心實意的喜歡她,只不過是為了給厲司承面子而已。
陸思雨又是一個喜歡顯擺的人,總喜歡把人踩在腳底下,平時沒少得罪人,別人對她只不過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天氣炎熱,陸思雨也有些吃不消了,突然看見阿光拿著兩瓶水過來,以為會給自己,卻沒有想到阿光竟然無視她直接去了唐晚旁邊。
陸思雨心裡冒火,她旁邊眼尖的一個千金小姐也發現了這一幕。
聯繫到厲司承之前的緋聞,看熱鬧不嫌事多,馬上就一副驚訝的樣子開口:「這不是厲總身邊的保鏢嗎?他旁邊那個漂亮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