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承吩咐阿光馬上回海市,幾個小時後唐晚一行人回到了她的公寓。
她從柜子里找出了一個破舊的小箱子,箱子很精緻,上面鎖了一把鎖,唐晚拿出箱子后攤手:「就是這個,不過鑰匙沒有了。」
「想要打開這還不簡單嗎?」厲司承伸手拿起箱子,三下兩下就把鎖給擰開了。
隨著箱子打開,大家全都把目光看到箱子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對成色極佳的玉鐲。
看見玉鐲唐晚嚇一大跳,她伸手拿起玉鐲,目光看向厲司承。「這個值錢嗎?」
厲司承還沒有說話旁邊的關傑先開口了:「小姐,這是老夫人的玉鐲,只傳媳婦,被先生當年帶走了送給少夫人的,非常值錢。」
「是嗎?這麼說晚晚真的是唐先生的女兒?」白荷一臉驚喜。
「一定是的!」關傑點頭。
厲司承沒有說話,只是伸手翻開玉鐲下面的紅布,下面是一疊書信,厲司承把書信拿出來一一翻開,書信是唐慕白寫給方儀容的。
這是唐晚從保險柜里取出的東西,當年方儀容和女兒失蹤,這些遺物都被唐慕白帶回了國,唐慕白留著這些東西只是念想,現在被她拿出來倒是成為了見證兩人感情的證據。
厲司承把書信都拿出來,看見箱子最底層有一個被紅布包裹著的盒子,他掀開紅布,打開盒子。
映入眼帘的是幾張寫滿英文的紙,厲司承伸手拿起,只看了一眼臉上馬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太好了!」
白荷和關傑都不懂英文,看了一眼都把目光看向厲司承。
「這就是國外的結婚證明和出生證。」厲司承馬上解釋。他
「這下好了!阿彌陀佛,這下好了!」關傑激動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先生泉下有知,竟然讓夫人留了這樣的東西,真是老天有眼啊!」
白荷一把抱住唐晚:「晚晚,太好了!」
唐晚淚眼朦朧的看著厲司承:「司承,這是真的嗎?你確定是真的嗎?」
「我確定。」厲司承伸手替唐晚擦乾眼淚。「傻瓜,找到能夠證明你身份的東西是好事情啊,你哭什麼?」
「我……我就是太激動了,司承,這一切不會是假的吧?唐先生真的是我的親生父親?」
「是的,按照這個結婚證明還有出生證以及和你的名字出生日期和血型來看,你的確是唐先生的女兒。」
「我就知道……從我第一眼看見晚晚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她是那麼高貴,那麼優雅……」
白荷語無倫次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貧窮人家出生的……晚晚我很高興你終於找到自己的父親了!」
唐晚眼淚汪汪的看著白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關傑一直跪在地上念念有詞,這時候也站起來,目光急切的看著厲司承:
「厲先生,有這些東西,小姐的身份是不是就能夠得到證明?她是不是就能夠名正言順的繼承先生的遺產?」
「是這樣。」厲司承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我終於放心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是不是馬上拿著這些東西回江城找律師把晚晚的身份公之於眾?」白荷問。
「當然,現在我們既然有證據能夠證明晚晚是唐先生的女兒,那就事不宜遲,馬上趕回江城,把這些證明文件交給唐先生的律師。」厲司承看著唐晚。
「我聽你的!」唐晚乖巧的依偎在厲司承懷裡,現在為止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剩下的就交給厲司承了。
有厲司承在,她看有誰敢阻擋她回到唐家的腳步!
拿著結婚證書和出生證明唐晚一行人又馬不停蹄的返回了江城,唐晚依偎在厲司承懷裡,懷裡抱著那個決定她身份的盒子。
汽車內的氣氛比來的時候輕鬆了許多,厲司承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唐晚的頭髮。
懷裡的人的身份突然發生改變讓他這種見慣了大場面的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從夜場小姐到億萬富豪的千金,不對,應該是跨國集團的繼承人,這樣的事情應該只是在電視上虛構的故事情節中才會出現的事情啊?
不知道為什麼厲司承心裡有些慌,之前摟著唐晚他感覺很自然天經地義,可是現在突然產生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懷裡的人身份一旦發生改變會不會就馬上終止和他的關係?
畢竟如果唐晚能夠繼承唐慕白的家業身份發生改變后她是有理由拒絕成為他的女人的。
厲司承心裡有些沒有底,唐晚心裡也在思索,她現在孤身一人,就算能夠成為唐慕白的女兒取得唐慕白的公司,但是想靠自己在短期內想站穩腳跟是壓根不可能的。
她要面對的東西很多,不只是公司的問題,還有來自唐夫人,喬振宇和陸家的質疑。
唐夫人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喬振宇和陸家卻不能小瞧。
畢竟她如果不出現喬振宇在這場爭奪遺產案中是百分百的贏家,喬振宇贏,意味著陸家也能分得一杯羹。
陸夜白娶的可是喬心悅,最後他也是既得利益者。。
基於這些的目環環相扣的利益,陸家和喬振宇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找出她的弱點進行打擊。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在面對這麼多惡毒的賤人她一個人肯定難以招架、
雖然舅舅的老管家關傑願意幫助她,但是老管家畢竟年紀大了,也沒有什麼勢力。
相比之下,厲司承是她唯一的靠山。
她必須牢牢的抓住厲司承,讓厲司承幫助她抵擋這群賤人的攻擊。
而喬振宇想奪家產的事情必須先擺在明面上來,唐晚想到這裡,目光若有若無的掃向關傑,關傑馬上領會她的意思
他咳嗽一聲:「小姐,其實有件事我沒有告訴您。」
「什麼事情?」
「就是那天我和白小姐被襲擊的事情,我懷疑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的。」
「啊?怎麼可能?不是只是一啟意外嗎?」唐晚一副驚訝到極致的樣子。
「那是因為我怕您擔心,沒有敢說實話,現在好了,您的身份已經證實,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和你說清楚些。」
關傑頓了一下,「自從先生過世后,留下的公司一直沒有住,有不懷好意的人一直在盯著先生的公司,想打先生公司的主意呢。」
「誰?是誰在打公司的主意?」唐晚驚慌的問。
「目前我知道的有劉紫凝,還有喬振宇。」
「劉紫凝是誰?喬振宇又是誰?」唐晚裝得像模像樣。
「劉紫凝是先生後來的女人,沒有婚約,只是同居關係,大家都叫她唐夫人,喬振宇是小姐姑姑的丈夫。」
「我的姑父?那我姑姑呢?」
「小姐的姑姑叫唐儀容,她已經去世了,就在先生過世沒有多長時間后。」
「啊?怎麼會這樣?」唐晚抓住厲司承的手往他懷裡縮了縮身子,一副可憐無阻的樣子。「我姑父他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要遺產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她還在裝模作樣的為喬振宇辯護,目的就是要讓關傑把喬振宇的真面目揭穿出來給厲司承聽。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只是因為這樣要遺產是可以理解的,不過這個喬振宇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以我的觀察,他是一個歹毒自私貪婪到極致的人。」
「怎麼這麼說?」
「憑他對大小姐唐儀容的態度,在先生活著的時候,這個喬振宇對儀容小姐非常的好,在外面也沒有什麼風流韻事,一直是一個正人君子的形象,可是自從先生一死,他就露出了真面目。」
「他做了什麼?」唐晚問。
「是啊,他做了什麼?」白荷也轉過頭問。
「先生死後,他就開始夜不歸宿,後來就傳出有情婦和私生女,儀容小姐為此和他大吵了幾場,後來就突然傳出了死訊。」
「什麼?」唐晚一下子坐直身子,「怎麼會這樣?」
「晚晚的姑姑是不是這個喬振宇謀殺的?」白荷反問。
「這個我不清楚,但是有件事非常讓人氣憤,儀容小姐過世不到一個月,喬振宇就把他的私生女和情婦接回了家。」
「啊?這個偽君子?太可恨了!」白荷憤憤的罵起來。
「大小姐的死和喬振宇有沒有關係我不敢斷論,但是喬振宇的人品真的是太下作了,現在他竟然又打起了遺產爭奪的主意,真的是一個不要臉到極致的人。」
厲司承一直靜靜的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對於關傑的講述沒有絲毫的反應。
他身在高位已經練就了一副處事不驚的本領,唐晚不知道厲司承聽了這些會作何感想。
何許他並沒有什麼想法,畢竟他也是男人,身為有權勢的男人在外面誰沒有幾個情婦。
厲司承現在沒有結婚不也和自己背著陸思雨暗度陳倉了嗎?唐晚知道讓厲司承改變看法和自己出於統一戰線並不容易。
畢竟厲司承是要娶陸思雨的,陸夜白是他的准小舅子,喬心悅是他的准舅母娘子,看在陸家的份上他會不會動喬振宇還是一個未知數。
不過她現在可以在厲司承心中扎一根刺,那就是關於喬悅彤的事情的,她沉默了一下,突然開口:「我姑姑沒有子嗣?」
「有一個小姐叫悅彤。」關傑回答。
「她人呢?難道就仍由她的父親這樣胡作非為?」
「悅彤小姐也過世了!」關傑沉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