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的唐晚在掛了兩瓶水后悠悠醒過來,「水!」
她剛吐出一個字,厲司承馬上把水杯放在了她的唇邊,唐晚一口氣喝乾了一杯水。
這才恢復了意識,目光看到厲司承,看見他溫柔的目光,她心裡鬆口氣,她沒有事情了,她活過來了!
劫後餘生讓唐晚的眼淚一下子下來了,厲司承伸手摟住她:「別哭,我在這裡,不會再讓人欺負你!」
「你這個混蛋,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難受?」她抽抽噎噎的哭起來。
厲司承抱緊她:「對不起,我是大混蛋,以後再不會了!」
「我手疼!心裡疼,渾身疼!」
「我知道,是我不好!」厲司承知道她此刻的感受。
手指連心,她肯定很疼,頭被撞破,肯定很疼,下面被他那樣蹂躪,肯定也很疼。
張嬸看著厲司承和唐晚相擁,看著唐晚在厲司承懷裡撒嬌,輕輕的退了出去。
唐晚哭了一陣,覺得心頭還是難受得慌。「司承,我還熱!」
厲司承知道她餘毒還在體內,他愛憐的親了她一口:「我知道你忍一下我馬上滿足你。」
他起身鎖了病房門回到室內,唐晚臉色已經緋紅,媚眼如絲,藥效沒有剛才強烈,不過她還是覺得酷熱難耐。
厲司承一靠過來,她就急切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急不可耐的親了上去。
她急吼吼的,厲司承卻溫柔之極,她身上有傷,他不敢放肆,相比之下倒是唐晚主動了許多。
她急不可耐的去脫他的衣服,急不可耐的握住他的挺拔,急不可耐的推到他。
他一進去她就舒服到了極致,在他耳邊低語:「快!」
「我怕傷了你!」厲司承壓低聲音,這樣的場景,這樣主動的她,他怎麼能不興奮,之所以忍住不過是心疼她。
「我要……好舒服……」她斷斷續續的。
「疼就告訴我!」厲司承反客為主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更深的進去,唐晚興奮到極致。
她一直都是壓抑的,一直都在忍受他的侵略,這次在藥物的驅使下,理智不在,只是不停的催促要他。
她的嬌聲軟語就是在鼓勵厲司承,他美到極致,把能用的姿勢都用上了。
不管他怎麼折騰,唐晚一直都在配合他,最後兩人一起釋放。
渾身都是汗水,厲司承竟然沒有絲毫的嫌棄,就這樣抱著她,輕輕的吻著她滿是汗水的身子。
慾念散去,唐晚的理智回來了,剛剛那個瘋狂的女人是她嗎?
她感覺到了羞恥,伏在厲司承懷裡一動也不動。
厲司承心裡欣喜,知道她是害羞了,輕輕的在她耳邊寬網:「兩情相悅就是這樣,沒有什麼難為情的,以後想要就告訴我,我一定會滿足你的。」
「壞蛋!」
「我只喜歡對你壞蛋!你剛剛好美,我喜歡這樣的你,以後喜歡就叫出來,不要壓抑。」
「你還說……」她伸手捂住他的嘴。
她的手上還纏著紗布,厲司承伸手握住她的手,溫柔的問:「疼嗎?」
「疼,可疼了!」唐晚撒嬌。
「我讓醫生來看看?」
「不要,羞死人了!」
厲司承幫她穿上衣服,唐晚沉沉的睡著了,天色漸亮,厲司承替唐晚掖掖被角,凝視了她一會起身去了外面。
一夜未睡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睏倦,現在是時候替唐晚報仇了。
阿光靜靜的守在外面,看見厲司承出來,他馬上迎過來。「所有證據都被銷毀了。」
「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厲司承反問。
「我鎖定了幾個恨唐小姐的人。」
「說說看?」
「喬心悅,陸思雨,吳秋月。」
阿光話音落下厲司承臉色一下子變了,喬心悅和唐晚打架為此被韓程宇整了一把,肯定是恨唐晚的,有被懷疑的理由。
吳秋月上次在韓家為了給韓程宇沒有臉也曾和唐晚懟過,結果被當眾打臉也有理由對付唐晚。
只有陸思雨,厲司承覺得阿光懷疑得莫名其妙。「為什麼懷疑思雨?理由?」
「爭風吃醋!」阿光吐出四個字。
「不可能!思雨不知道晚晚是我的女人。」厲司承搖頭,陸思雨性格很好,一直都是那麼溫柔善解人意,別說她不知道唐晚的存在,就算是知道,厲司承也覺得她做不出這樣歹毒的事情。
畢竟當初肯伸手援助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的善良女子是絕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的。
喬心悅雖然有動機,但是厲司承覺得這樣的報復也太下作了。
這裡是海市,喬心悅的地盤在江城,她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順手的人。
再加上算計的不只是唐晚,還有韓程宇,厲司承更寧願相信這次的指使是吳秋月。
吳秋月是韓家二少夫人,手裡肯定有不少可以利用的人,還有韓程宇和她有直接的厲害衝突,要是搞臭韓程宇,讓韓家老爺子不喜歡,二少就能藉機上位。
「吳秋月的動機要比另外兩個大很多。」
阿光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站著,他找不到任何的證據,只是擺出三個最有動機的人,現在少爺否定陸思雨,也只有另外兩人有動機。
相比之下他也覺得吳秋月的動機要大很多。
厲司承冷笑:「你讓人給我盯緊吳秋月,看看她最近都幹了什麼,要是抓到一絲把柄……」
看見厲司承眼睛里閃過的寒光,阿光知道少爺動了殺心。
他點了下頭,「我已經安排下去了,喬心悅和陸小姐我也安排了人,既然您認為吳秋月的嫌疑最大,那另外兩個是不是撤了?」
「留著吧,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厲司承沉吟一下。
這種事情還是保險點好,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雖然他內心裡是不相信陸思雨和喬心悅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是也不排除萬一。
他並不是神,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
陸思雨這一夜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天剛亮,她就起來了。
心裡總覺得不踏實,喬心悅雖然說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但是她還是擔心。
上次喬心悅可是和唐晚正面對上過,要是厲司承懷疑上喬心悅可怎麼辦?
這個時候喬心悅還是最好老實一些,她馬上給喬心悅發了微信。「心悅,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嗎?」
喬心悅很快回過來:「不會,放心吧!沒有任何證據存在,厲總就算懷疑,最大的懷疑對象也是吳秋月。」
「我現在擔心吳秋月供出我們。」
「吳秋月她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承認這樣的事情。這件事可是牽扯到韓程宇,要是讓老爺子知道她算計韓程宇,她會吃不了兜著走的,她知道這裡面的厲害關係,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那就好。」陸思雨鬆口氣:「為了保險,你和她還是少來往,我覺得司承一定會讓人去盯她,你也提醒她一下。」
「我昨天晚上已經和她通過氣了,吳秋月最近不會外出,因為她有喜了,要在家養胎。」
陸思雨一聽完全的放心了,吳秋月現在有孕在身,韓家一定寶貝得緊。
別說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憑藉肚子里的孩子吳秋月也會多一份護身符的。
只要吳秋月沒有事情,就絕不會牽扯到她們身上。
不過經過這次的失敗后陸思雨意識到了危險,最近她不能再折騰了,得好好的計劃一下,養精蓄銳,一定要找到唐晚的命門再動手。
唐晚在醫院養傷一個禮拜,她其實早就想離開醫院,可是厲司承不允許。
看得出厲司承是真的很擔心她,唐晚住院期間他寸步不離的陪著她。
大概是愧疚太多,他對唐晚的態度越來越好,忍讓越來越多。
之前唐晚曾為了試探他的底線和他撕鬧過兩次,兩次的結果雖然厲司承捨不得動她,但是也沒有給她好臉色。
不過現在則完全不一樣了,唐晚不高興就可以拿枕頭砸他,厲司承也不惱,笑嘻嘻的接過枕頭抱著她哄。
生氣罵他,厲司承也不計較,腆著臉由她數落。
就連陸思雨給他打電話被唐晚一把搶了手機厲司承也沒有發脾氣,只是陪著笑臉:「乖,把電話給我!」
「就不!不許你當著我的面接她電話,你要是那麼想她,就滾到她身邊去!」
「你講不講理?」厲司承揉著額頭,一臉無奈:「我也沒有說什麼,只不過是一些平常的話。」
「我心裡不高興,我難受!」
「好了,是我不好,我下次注意。」他摟住唐晚,在她臉上親幾口,「我晚上補償你,讓你舒服舒服好吧?」
「滾開,臭流氓!就知道哄人,到現在還沒有抓到算計我的人,你算什麼男人?」
厲司承黑了臉,終究還是忍了,「我已經讓人去查了,這不證據沒有,我也沒有辦法嗎?」
「哼!誰相信?」
「我說的是真的,你相信我。」厲司承好脾氣的解釋。
他對唐晚的容忍讓唐晚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在人氣他是高高在上的黑道霸主,是氣勢凌人的霸道總裁。
關上門他就是一個小男人,纏著她親吻,纏著她笑鬧,她發脾氣生氣他賠著小心哄她。
他看唐晚的眼神越來越溫柔,越來越寵溺,唐晚甚至在想,她要是早點遇到厲司承,不要認識陸夜白這個渣男,不要有喬心悅這個人面獸心的閨蜜,她一定會和厲司承是一對恩愛到極致的情侶。
生活就是這麼戲劇性,想得到的東西費盡心機都不一定得到,不想得到的卻是不花半分心思就到了手。
陸思雨要是知道這次算計會讓厲司承對唐晚的感情又加深了許多,她一定打死也不會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