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這句話厲司承大步出門,唐晚哪裡會讓他這麼走了,她撲過去死死的抓住厲司承的衣服。
「我知道錯了,是我不該招惹你的女朋友,我會去給她道歉,求你放了荷姐,她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厲司承眉頭一皺,一把扒開唐晚的手,唐晚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就是不鬆手。
她的手背上紅彤彤的,是剛剛針頭扯出流出的血,現在那些血已經凝固看起來觸目驚心的。
厲司承心裡一緊,推唐晚的手的勁頭下意識的小了下去,唐晚趁機抱住他的腰:「對不起,是我不該耍小性子咬你的手,我會聽話,乖乖的聽你的話的!」
她邊說邊哭,美女的眼淚總是能夠打動人心,厲司承一動不動的站著,唐晚眼淚汪汪的看向蕭長昆:「七爺,求求你,你幫我勸勸厲總,我會聽話,再也不耍小性子了,求他放過荷姐吧!」
蕭長昆嘆口氣:「大哥,下不為例,你就原諒唐小姐這一回吧!」
厲司承本來發怒只是因為唐晚默認和韓程宇上床,現在唐晚既然否認,他心裡的氣已經慢慢的消失了,當下冷著臉:「看在老七的份上我先饒了你這次。」
「謝謝七爺!」唐晚馬上對著蕭長昆道謝。
「謝謝七爺求情!」白荷也跟著道謝。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厲司承哼一聲,目光看向被壯漢控制住的白荷,「誰給你的膽子去打思雨的?」
「厲總冤枉,我不知道那是您的女友,只是看她蠻不講理的罵晚晚,又把晚晚推到在地上,我情急之下才推了她一下。」白荷馬上解釋。
「是嗎?那現在知道了吧?」
「現在知道了,我會去道歉,求您女友諒解的!」白荷馬上接過話。
唐晚抱著厲司承的腰的手一松,要白荷給陸思雨那個賤人道歉,這不是在打她臉嗎?
她馬上出聲:「這件事因我而起,和荷姐沒有關係,還是我去道歉吧。」
厲司承冷笑一聲:「這是兩碼事,白荷道歉是必須,如果你想道歉,我也不攔著!」
這意思是沒有商量了,白荷哪裡捨得讓唐晚去道歉,她馬上接過話:「我馬上去道歉,現在就去!」
唐晚一聽急了,抬步準備去追白荷,厲司承一把拉住她的手:「記住你剛剛說的話。」
唐晚垂下眼眸,一下子頓住了,厲司承這是在警告她要聽話。
胳膊擰不過大腿,她現在無法主宰局面,厲司承這是要給陸思雨面子,也在警告她,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白荷只不過是被殃及的池魚。
唐晚抿緊嘴唇,在心裡暗暗的發誓,今日的一切他日必定千倍百倍的討回來!
白荷去了陸思雨病房,陸思雨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的,心裡卻有些忐忑。
厲司承去了這麼長時間怎麼還沒有回來?不會是被狐狸精迷住不管她了吧?
如果是這樣她這以後還怎麼做人?心裡正七上八下的門被推開了,白荷出現在門口。
陸思雨今天晚上壓根沒有看清楚唐晚的樣子,白荷長得漂亮妖嬈,她一直把白荷當成是唐晚,看見白荷出現在門口,心裡一喜。
厲司承這是偏向她讓小賤人來道歉了嗎?
白荷看了一眼床上的陸思雨,慢慢的走進來,聲音帶著謙卑:「陸小姐,我是來道歉的!」
「道歉?喲,我可不敢當!」陸思雨冷笑。「你剛剛不是趾高氣揚的嗎?這又是怎麼了?」
「對不起!剛剛是我的錯,我不該推你,我知道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次吧!」白荷的聲音很誠懇,心裡卻在惡狠狠的咒罵著陸思雨。
陸思雨自然也沒有那麼容易接受她的道歉,眼前的人是厲司承養在外面的小賤人,她得想辦法折騰折騰她。
她看著白荷皮笑肉不笑的:「想要我原諒你也簡單,你得拿出誠意來!」
「陸小姐想要什麼誠意?」
「跪下給我道歉,我就原諒你!」
陸思雨這擺明了是在強人所難,白荷咬咬嘴唇,「既然是陸小姐要求,我當然是要聽從的,只是厲總讓我來道歉並沒有說要跪下道歉,不如我去問問厲總再來?」
這個小賤人竟然拿厲司承威脅她,陸思雨心裡那個恨,越發的認為白荷是唐晚。
「我就知道你沒有誠意,既然沒有誠意還道什麼歉?你哪裡來的滾哪裡去!」
門外一聲乾咳,陸思雨看過去,見蕭長昆站在門口,她笑了一下:「七爺!」
蕭長昆踱進來,目光冷冰冰的看向白荷:「讓你過來道歉的,你給陸小姐道歉了嗎?」
「道了!陸小姐不接受!」
「胡說!陸小姐知書達理,最是溫柔善良,怎麼可能會不接受你的道歉?一定是你態度不好,還不趕快認錯?」
「是!陸小姐,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推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吧!」
當著蕭長昆的面陸思雨不敢再放肆,只好冷笑一聲:「今天看在七爺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就原諒你這一回。」
「多謝陸小姐!多謝七爺!」白荷唯唯諾諾的。
「好了,陸小姐接受你的道歉了,你走吧!」
「是!」白荷像是見鬼一般的拔步就走。
陸思雨冷哼一聲:「你看她那態度!」
「算了,不過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陸小姐犯不著為了她生氣,這件事就這樣吧,畢竟有韓程宇在,我們怎麼也得給韓程宇面子。」
「七爺說得對,我不跟她們一般見識,省的降低了身價。」見蕭長昆這樣說陸思雨心裡好受了一些。
這個小賤人看來在厲司承心中也不過如此,她心裡想著突然想起好半天沒有看見厲司承了,於是又問蕭長昆:「司承呢?怎麼這麼長時間沒有看見他?」
「大哥有點事情,等事情辦完了就過來看你,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先好好養傷,我讓看護來照顧你。」
說完對著門口招手,馬上進來兩個看護,蕭長昆乾咳一聲:「好好照顧好陸小姐,有什麼需要都滿足她,」
「是!」看護恭敬的回答。
「我有事情先走了,陸小姐你好好養傷!」蕭長昆說完大步離開了病房。
唐晚病房內的床被厲司承踢壞了,厲司承讓人給唐晚換了一間好點的病房。
護士又重新給唐晚掛上了水。唐晚躺在床上閉著眼休息,厲司承坐在病房的沙發上看著她。
門口傳來腳步聲,蕭長昆推門進來了,「大哥,白荷已經給陸小姐道歉了,我讓她先回去休息了。」
厲司承點了下頭,蕭長昆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唐晚:「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要去江城,先回去了。」
「好!」
病床上一直閉著眼睛休息的唐晚睜開眼睛,「七爺慢走!」
「好,唐小姐安心養病!」
蕭長昆關上門大步離開了,病房內又恢復了沉默,唐晚不說話,厲司承也不說話。
唐晚的手機響了,她接通,韓程宇的聲音傳來:「現在好些了嗎?」
「好多了。你爸不要緊吧?」
「醫生在搶救,還不知道結果。」韓程宇回答,「厲司承沒有來找你麻煩吧?」
「沒有,我很好!」
「那就好,我明天過來看你。」
「不要!」唐晚馬上阻攔。
「怎麼了?」韓程宇聽出了她的不正常。
「明天我就出院了。」唐晚解釋、
「你不在醫院多養養?」
「我沒有什麼大事情,掛完水好多了。」
厲司承坐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的看過來,唐晚一陣心慌,「我困了,要休息了,先掛了。」
「好!」
掛了電話厲司承還在直勾勾的看著唐晚,唐晚垂下眼眸,他冷哼一聲,「姦夫淫婦!」
唐晚裝沒有聽見,厲司承猛的站起來,走到她的病床邊:「今天的事情你不覺得需要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
「和韓程宇的事情!」
「我……我和韓少只是工作上的關係。」
「工作上的關係?我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竟然和韓程宇成為同事了!」厲司承嘲諷的笑。
「不是同事,韓先生是我的老闆。」
「什麼?你到韓程宇公司上班了?」
「我……我是他珠寶首飾的形象代言人。」
「好!好!好!」厲司承接連說了三個好字。
唐晚偷偷的抬眼看了他一眼,厲司承那臉色沉得害怕,她又垂下眼睛,厲司承冷笑:「馬上和他解約!」
「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厲司承看著唐晚冷笑,「還是你想和韓程宇朝夕相處培養感情?」
「不是,簽約了是付法律責任的……那是要付違約金的。」唐晚大著膽子反駁。
「違約金我來付,你馬上和他把合同解除了。」只要錢能解決的事情,厲司承完全不在乎。
「我不!」唐晚心裡自然是不願意和韓程宇解除合同的,違約金只是她隨口說的,以為厲司承不會管,哪裡想到他竟然願意付違約金,唐晚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你再說一遍。」厲司承加重語氣。
「我不是不解約,我太悶,呆在家裡會憋壞的,而且,我沒有錢,我要掙錢!」唐晚放緩語氣解釋。
「缺錢是吧?我給你!」厲司承惡狠狠的打開錢包砸一疊卡在唐晚身上。「夠了嗎?不夠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