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唐晚瞪大眼睛看著厲司承,「你……你怎麼可以這麼侮辱人?」
「侮辱人?你這樣的女人做這樣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嗎?」厲司承殺人般的目光瞪著唐晚。
「唐晚,我最討厭的就算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現在我給你機會,你把和韓程宇之間的關係都給我說清楚了。」
「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還嘴硬,我告訴你,我的耐心有限,現在你要是說了,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讓我查出來,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唐晚眼淚汪汪的看著厲司承:「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你讓我說什麼?」
「沒有關係為什麼要撒謊,為什麼要和他吃宵夜?我記得你不是第一次陪他吃宵夜了吧?」厲司承魔怔般的揪著吃宵夜的事情不放。
韓程宇屈尊兩次三番陪同她去吃大排檔,可以相信他們之間的關係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好。
唐晚吸吸鼻子:「是,我是和他吃過兩次宵夜,可是並不是我和他單獨在一起,都有第三個人的。」
「那隻不過是幌子而已,吃宵夜時候有第三人在,上床時候自然是沒有的。」
「厲司承,你太欺負人了!」唐晚一下子跳起來,衝到厲司承揚手對著他就算一記耳光,厲司承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膽子不小,竟然敢打我?」
「我就打你,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不要臉?」
「你還敢罵我?」厲司承怒視著唐晚,想要怎樣卻又捨不得怎樣,只是用力握住她的手,惡狠狠的繼續追問:「你是不是喜歡韓程宇?昨天晚上夜不歸宿是不是陪韓程宇上床去了?」
「王八蛋!你欺人太甚!」唐晚手被他握住掙脫不開,別無他法的她低頭對著厲司承的手就算惡狠狠的一口。
這口唐晚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帶著她濃濃的恨意,恨厲司承佔有了她的身子,恨厲司承這樣肆無忌憚的侮辱她。
厲司承疼得齜牙咧嘴的,他一把甩開唐晚,唐晚往後一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的額頭一下子碰在桌子腿上,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厲司承看她額頭有血溢出,嚇一大跳,條件反射般的伸手想去扶她,唐晚一把甩開他的手,聲音帶著哭腔:「你既然那麼瞧不起我,為什麼要讓我做你的女人?」
看著唐晚流淚,厲司承心裡莫名的有些難受,可是想到唐晚可能喜歡的人是韓程宇,想到昨天晚上他們有可能背著自己胡搞,他馬上心硬如鐵。說出去的話也是異常的傷人;
「那是因為我以為你是一個自尊自愛的女人,我要是知道你是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我才不會碰你!」
唐晚淚眼婆娑的看著他,「誰告訴你我自尊自愛了,我本來就是風塵女子,被男人玩弄是天經地義的,你讓我自尊自愛,我到哪裡去自尊自愛?難道你還要我當婊子立牌坊嗎?」
「你!」厲司承被她氣得直喘氣,唐晚的話雖然難聽但是說的都是實情。
他覺得心頭憋悶得慌,惡狠狠的一腳踢在椅子上面:「我不管你之前做了什麼,現在你是我的人,就只能有我一個男人,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事情我絕不容忍!」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難道就憑一份報紙?」
「你和韓程宇吃宵夜難道不是證據?他為你擦眼淚難道不是證據?你夜不歸宿難道不是證據?」話又繞回來了。
唐晚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淚,冷笑一聲,「你既然不信任我,那還有什麼可說的,我不要臉無下限,我走便是了。」
「你敢!」
「你不是嫌我臟嗎?你不是嫌我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嗎?我不走留在這裡讓你侮辱?」
「要走也輪不到你開口,把事情說清楚了再說。」
「說清楚?好吧。」唐晚從地上站起來,抓起椅子上織好一半的圍巾,「真相就是這個。」
「這和圍巾有什麼關係?」
「這幾天降溫了,我想著你在外面會冷,就想給你織條圍巾,我不會織圍巾,荷姐會,於是就去向荷姐請教。」
唐晚擦了下淚水:「湊巧昨天晚上韓程宇點了荷姐出台,我們一起去吃了宵夜,再後來韓程宇送我和荷姐回家,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這……」厲司承傻愣愣的看著唐晚手裡的半成品圍巾,這麼說是自己錯怪她了?
她竟然主動為他織圍巾,這麼說她心裡是有自己的,心裡莫名一陣溫暖,先前的滔天怒火竟然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唐晚把他的表情收於眼底,「荷姐說你什麼東西沒有看見過,勸我別白費心思,我竟然不相信,我真是大傻瓜……」
她說著話抽抽噎噎的去扯毛線針。厲司承反應過來伸手阻攔。「你幹什麼?」
「你攔我幹什麼?我惹不起你,不織圍巾還不行嗎?」
「誰讓你不早說的?」厲司承握住她的手,把圍巾從她手裡奪過來。
「我早說,怎麼說?你一進來就罵人,你給過我機會了嗎?」
「我……我那不還是在乎你嗎?」厲司承放緩語氣,「你要是昨天晚上告訴我,我哪裡會生氣?」
「你罵人還有理了?再說了,圍巾是禮物,我還沒有織好,提前告訴你有什麼意思?」
「那個……那個是我氣暈了頭,我道歉還不行嗎?」厲司承難得的道歉了。
唐晚別過頭不說話,厲司承伸手抱起她,「都怪那該死的報紙,好的消息不報道,只喜歡報道捕風捉影的東西,要不是我看見那個就不會生氣,改天讓人連鍋端了他們。」
「呵呵!你是老大,你說什麼都對!」唐晚不看他。
「我都道歉了,你就不要生氣了。」厲司承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額頭出血了,我給你消毒,上點葯,這樣就不會留疤了。」
「不要!留疤才好,這樣就沒有資本勾引男人了。」唐晚賭氣回答。
「是我錯了,我不該錯怪你。」厲司承聲音溫和到極致,「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
「收回你剛剛侮辱我的話!」
「好好,我收回我剛剛說的話。」
事情的發展和唐晚想象的差不多,她成功扭轉了局面,可是心裡卻沒有絲毫的高興。
她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雖然讓厲司承成功消氣,可是額頭破了,再次受傷,儘管傷不嚴重,可是心頭的那股氣著實憋得難受。
厲司承討好的幫她擦了藥膏,唐晚心裡鬱悶一直綳著臉。
張嬸在外面敲門讓他們出去吃晚飯,唐晚死活不肯出去,最後是厲司承打橫一個公主抱硬把她抱下了樓。
看見唐晚額頭上貼著紗布,張嬸很吃驚:「你額頭怎麼了?」
「你問他?」唐晚氣呼呼的指著厲司承。
厲司承尷尬的笑,他一直冷靜自持,這次也是丟臉到了極點,為了一個捕風捉影的報道回來和唐晚較真,現在弄得不上不下的,好在張嬸是自己人,要不然傳出去怎麼見人。
吃過晚飯唐晚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半條圍巾發愣。
圍巾本來只是幌子,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給厲司承織圍巾,只是找借口應付而已。
現在好了,厲司承好像對這條圍巾很感興趣,她現在不得不把它織好。
唐晚嘆口氣拿起圍巾慢騰騰的開始織,剛織了幾針,門被推開了,厲司承走了進來。
他走到唐晚旁邊坐下:「明天我帶你出去散心。」
「不去!」
「還在生氣啊?」厲司承把身子歪過來。
「沒有。」唐晚往旁邊移了移身子,厲司承繼續靠過來,伸手圈住她的腰,「你身上好香。」
唐晚斜著眼睛看他:「我都已經兩天沒有洗澡了哪裡來的香味?」
「不是吧?你兩天不洗澡?」厲司承露出嫌棄的樣子。「一個女人這樣邋遢真的好嗎?」
「兩天算什麼?我正常都是一個禮拜洗一次澡的。」
「你這個女人。」厲司承一頭黑線。
唐晚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厲司承潔癖嚴重,不噁心他噁心誰:「我那會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沒有錢交水費,試過一個月沒有洗澡。」
厲司承瞪著她,顯然很難想象一個月不洗澡會是什麼情形,唐晚是要特意把噁心進行到底:「現在你還覺得我香嗎?」
話音落下,厲司承起身去了浴室。
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嘩的水聲,唐晚忍不住笑了。
都說厲司承潔癖嚴重,她沒有想到會嚴重成這個樣子,不過就是幾句噁心他的話,竟然逼得厲司承去洗澡,想想都覺得好笑。
她正偷笑著,厲司承從浴室出來了,竟然是穿戴整齊的,唐晚納悶的看著他:「你放水幹什麼?」
「洗澡啊?」
他說著話走到唐晚面前一把搶過她手裡的圍巾扔在一旁,打橫把她一把抱起來。
「你幹什麼?」
「幫你洗澡。」
「誰要你幫我洗澡,快放我下來!」
「不放!」厲司承一腳踢開浴室的門抱著她進入了浴室。「今天晚上咱們來一個鴛鴦戲水。」
「不要!」
「要。」厲司承嘴裡說著手上一點也沒有閑著,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