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女帝的臉上顯然已經有了怒色。
恰巧此時,青龍族族長青稷偷偷看了一眼在天上端坐著的凌天女帝,嚇得小心臟砰砰砰如打鼓一般。
女帝怎麼生氣了?
難道……是因為許念沒有把領袖氣勢打出來。
對!應該是這樣!
否則他以後還怎麼統領東域?
人生在世,必須要有眼力見兒!
他當即伸手拽住剛顫顫巍巍沒走出去幾步的氣海境五層修士。
嘴巴靠了過去,在他耳邊小聲道:「別他娘的真動手,要學會放水,你就先這樣這樣,然後再那樣那樣……懂了嗎?」
「懂……了」
那人點了點頭,緊張的神經開始緩和。
一旁的玄武族,和朱雀族族長在一邊偷聽後,二人一臉崇拜,齊齊把手從袖子裡拿出來,比了個大拇指。
「絕!」
「一會兒了我們也這麼幹,保准讓許念出盡風頭!」
說時遲,那時快,這位青龍族的小將飛出備戰區,用一種比較中規中矩的方式跳上了擂台。
「比武開始!」
隨著判官的一聲令下,許念站在另一邊巋然不動,而這位青龍族小將則是飛速奔向許念。
來的好!許念鄭重的點了點頭。
「竟然是氣海境五層修士,不錯不錯,勇氣可嘉!」
可許念剛拉開拳腳,準備先試一試這個人的功夫怎麼樣,突然「噗」的一聲,那人居然在距離自己還有五米的位置,猛然下跪,靠著慣性滑了過來。
「呲嘍!」
「在下肖閆,久聞許師兄大名,如雷貫耳,只恨相識太晚,我氣海境修為在許師兄面前,就猶如螻蟻一般,還請許師兄收了在下當小弟,以後鞍前馬後,刀山火海……」
許念也是萬萬沒想到,會出現這麼一個愣頭青。
「等等,你剛說你叫啥?」
「在下肖閆,名字不好聽,怕髒了您的耳朵,但既然許師兄問了,在下不敢不答。」
許念嘴角抽了抽
肖閆?
這名字……
「剛才那個不是你的台詞,來跟我念,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肖閆不明所以,但一想起族長剛才叮囑他要奉承許念的那番話,還是乖乖的跟著念了一遍。
「三……三十年河東……窮!」
「這就對了,沒你事兒了,下去吧。」
許念擺擺手,無聊極了,本以為今天得拼老命呢,沒承想這麼輕鬆!
還收了個小弟。
肖閆如蒙大赦,撒腿就跑下了擂台返回備戰區。
「這局,勝者依舊是許念!」
判官大手一拍。
頓時。
全場再一次沸騰了起來,有羨慕許念的,有罵娘的,還有不服氣的。
趕過來的舒語兒和弦月,剛好看到了這一幕,被震驚的無以復加,這才幾天?許念的名號就傳到東域三族了,速度好快啊。
備戰區。
青稷拍了拍肖閆的肩膀,一臉的欣慰道:
「好小子!表演的不錯啊,等回族內了,我可要好好獎勵你!」
見效果顯著,玄武族族長玄岩,和朱雀族族長朱旭,都開始跟身後的族人說起了悄悄話。
「咱族裡誰會三百六十度旋轉下跪?就這樣這樣,然後那樣那樣的?」
……
又是兩輪比試後。
群眾已經麻木了。
「許念真有這麼大的名氣?」
「認大哥就認大哥,怎麼還能耍雜技呢?」
「不科學啊!」
許念攤了攤手,用難為情的眼神看向凌天女帝,其實直接放我走就好,不用那麼麻煩,還特意送我三個小弟。
「好像已經沒有挑戰者了吧?」
判官站在擂台上,看著四隊人馬。
東域三族和馮凱都帶著一抹笑容,各自達到了各自的目的,舒語兒也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公子夫人,你和公子的婚約保住了!」
弦月高興的跳了起來。
「那麼就到此為止……」
「砰砰!」
「砰砰!」
判官站在擂台中心,剛準備結束比賽,忽而手猛的一抖,就去捂著胸口。
「疼!」
備戰區,三位族長几乎同時,有了相同的感受。
「砰砰…」
心臟的跳聲就像雷震一般,耳膜都要炸裂!
他們三人的心湖降臨一道如轟鳴炸響的聲音。
「是女帝傳音!」
三人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不敢嘶吼出聲音,而是靜靜聽著女帝傳聲。
「你們三人都給我上擂台!今日若是留不住許念,我要你們好看!」
三人瞳孔頓時縮小又忽而放大,劇烈喘著氣,僅僅片刻時間,冷汗就已將衣服打濕。
「原來……女帝是這個意思!」
他們都誤會了!
此時,判官也從痛苦中緩了過來,心中震驚不已,趕緊大聲喊道:
「請挑戰者上台!」
「我來!」
「我也要一試拳腳。」
「能跟洪荒天賦者過招,是我三人的榮幸!」
備戰區三道雄渾的聲音響起。
「砰!砰!砰!」
三位族長轉瞬間就猶如流行撞了過來,三人迸發出的衝擊,硬生生將擂台砸出深坑。
塵土飛揚之中,一個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率先走出。
「青龍族族長,青稷,混沌境三層修士!」
「玄武族族長,玄岩,混沌境三層修士!」
「朱雀族族長,朱旭,混沌境三層修士!」
底下的觀眾看著三人,議論紛紛。
「剛才是我聲音大了點,原來這場比賽確實是不公平的。」
「呵呵,我說剛才許念怎麼那麼輕鬆,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呢,誘敵深入,兵不厭詐,這招漂亮,不公平?我喜歡!」
……
舒語兒和弦月都為許念捏了一把汗。
煉體境四層對混沌境三層修士?
這豈不是都能把許念按在地上摩擦了嗎?
面對三人。
許念冷冷的看了一眼獨坐在虛空之上的凌天女帝。
「好狠的女人!」
他氣的直發抖。
凌天女帝輕輕一撫袖子,從五彩座上站起來,踩在虛空,俯視整塊擂台。
聲音不大,但在下方每個人的耳畔炸響:
「許念,若你現在回心轉意,我便當此事不曾發生,你和舒語兒的婚事我也不做改動。」
「可若是你執迷不悟,不僅婚事作罷,我還要沒收你的飛行雲彩,將你關押在神帝大殿中,修煉個百八十年再放出來!」
「你選吧!」
許念青筋暴起,忽然不知為何,竟一口鮮血吐出。
「噗!」
腳下擂台被染紅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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