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鐵的安排,我直接在機場乘坐專機回了老家。在機場我見到了許曉婷,幾個月沒見她看上去圓潤了一些,皮膚也白了,神色很好。
我親切和許曉婷握手:「老同學,氣色不錯啊!」
「心寬體胖,你還不如直接說我胖了。」
我嘿嘿一笑:「你胖點也好看。」
「油嘴滑舌,你老婆知道不?」
「停,停,別上升到感情危機,老同學咱說正事,你真見過陳靈?」
「對,我見過,我從她一見難忘的眼神里認出了她。第二次見到我之後她還刻意躲開了我。」
「你去戒毒所幹什麼?」
「當時,慶子讓我給他一個朋友送點錢,他不方便露面,我就去了。就去過那麼一次,事情是這樣,我昨天和幾個同學一塊吃飯,他們說鐵芝山正在找陳靈,可這個陳靈當年退學之後就消失了,我見過陳靈,就聯繫了鐵芝山,沒想到他都在機場的路上了,我們說完之後,他掛了電話,沒過多一會兒就給我打過來了,讓我這件事情和誰也別說,就來機場等你。到底什麼情況啊?我使勁想了想,記得當時你和陳靈走的很近,你不會想背著老婆找初戀情人吧。」
聽到許曉婷這麼說,我尷尬苦笑:「這都哪跟哪啊,我就是想幫她啊?」
「你這邊剛忙完我的事兒,又想幫陳靈,你啥也不圖,咋的,有錢了之後,心境也變了,當觀音菩薩了。」
我無語的看著許曉婷,許曉婷也察覺到自己說多了,自我笑了笑:「行,行,你的事兒我不過問,咱們現在就去戒毒所。但是我得提醒你,當觀音菩薩,我願意幫你,要想玩青春記憶,搞婚外戀,我第一個就替你老婆罵你。」
「大姐,你饒了我吧,這事兒你別多問,幫忙就行。」
……
許曉婷開著車,在路上和我回憶著當年那段不堪往事。當年,權貴李青就是和一個叫虎哥的人暗中勾結,柱子並不是頭,只是負責打人這一塊,後續也跟著殺人。
當年,許曉婷被裝進麻袋的時候,她還有些意識。在現場,她看到一個熟悉的眼神,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想起那個女孩叫陳靈。她大喊著陳靈救命,但似乎那個女孩也自身難保。
後來許曉婷又在戒毒所見到了那個眼神,她想問問對方近況。畢竟同命相憐,可是陳靈躲開了她,她問了又問,戒毒所都沒有一個叫陳靈的人。
……
戒毒所的陳靈,並不叫這個名字,她的名字叫做周念晨。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帶著口罩,但我第一眼就認出了她,沒錯她就是陳靈,陳靈的眉骨很獨特,眼神中總有一種幽怨美人的氣質。若不是許曉婷提及,我幾乎忘了陳靈這個特點。
看到我們,周念晨又聽到我喊陳靈這個名字,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不是陳靈,你們認錯人了。」
許曉婷聽了大聲的說:「如果你不是陳靈,你把口罩摘下來,讓我們看看。」
周念晨無奈一笑,不過還是當著我們的面摘下了口罩,如果不是第一眼看到了她帶口罩的樣子,我也不相信眼前的人是陳靈,從容貌上來說,周念晨並不漂亮,和當年陳靈清澈靈動的模樣大相逕庭。
看到周念晨的模樣,許曉婷愣了一會兒:「對不起,對不起,認錯人了。」
「陳靈,啊,不周念晨我們能聊聊嗎?」
我認真的說,然後看著周念晨的眼睛,通過眼神的交流,我在懇求她的同意。周念晨想了想,長嘆了一口氣:「行啊,時間不多,聊會。」
來到一個會議室,就我們三個人,我還把許曉婷支走了,讓她去幫我買杯咖啡。剩下我們兩個人,我和周念晨說:「對不起,周小姐,因為您戴口罩的樣子,和我的好朋友很像,所以我同學認錯了您。是這樣的,最近我正在找陳靈,而且找到了。」
「找到了?」
「對,我們在北京見面的,她變成了一個大毒梟。」
聽到我這麼說,周念晨皺起了眉頭,她思考著,我看著她。從周念晨現在的樣子看,她應該是琢磨著要怎麼和我解釋這個問題。
但我看到這個周念晨的眼神時,我就知道她是真正的陳靈。而我遇到的那個陳靈,談不上陌生,但也不算熟悉。大部分時間我對那個陳靈的感覺就是,她是個弱者,即便她後面做了一些讓人不能接受的事情,我還是從弱者角度去原諒她。
現在看來,我的錯,就錯在陳靈身上,陳靈是一個局,一個我沒能識破的局。
「陳靈和我說,她在北京被蔣可陽pua後,跑到了老家,卻在老家被虎哥抓住了,後來因為流產住進了黑醫院,這才逃離了虎哥的掌控,最終她報了仇,成為了一名毒梟。」
聽到我這麼說,周念晨眨眨眼睛,認真的和我說:「我在戒毒所認識一個叫陳靈的姑娘,但她和你說的不一樣。」
「你能和我講講嗎?」
……
周念晨口中的陳靈認識了一個慣偷。後來,她得知那個男人是一個線人,就自作主張吸了毒,用自己的身體做誘餌,幫助那個男人抓住了女毒後劉招弟。
然而,陳靈並沒有因為抓住大毒販而立功,反而因為一些私人恩怨,因為盜竊罪的名義進了監獄。那個時候管制很嚴,開保險柜可能會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也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挺身而出,四處宣揚教導主任的罪行,讓陳靈成了一個社會層面上的英雄,因為諸多的社會呼聲,陳靈被減了刑。
陳靈猜測是那個男人救了他,就去了北京,卻不小心撞見了那個男人結婚。於是,她私下和那個男人見了面,那個男人卻聲稱愛她,並且再三追求。陳靈考慮到前程問題,就借坡下驢,做了那個男人的小三。
……
聽到這裡,我納悶的插嘴問了一句:「這我和知道的故事不一樣啊?」
「不一樣,她沒有在超市聽到那個男人和狐朋狗友的聊天的橋段,她有自己的目的性,她不在乎什麼狗屁的愛情,她只在乎前程。」
聽了這些,我略有差異。
周念晨大概看懂了我的表情,笑著說:「我說的這個陳靈就是在經歷自己的人生。你想想,她經歷那麼多,還管什麼愛,有個好未來才是她的出路。她不惜吸毒那個男人破案,不就是為了前程嗎?而你遇到那個陳靈,就好像她的人生被藝術加工過了。她太悲慘了,我聽了都會產生同情心。」
「你的意思是我被騙了?」
「對,其實是這樣的,陳靈並沒有那麼可憐。沒錯,當時陳靈的姑姑對她的打擊很大,但你想想,那麼惡劣的事情都經歷過來,陳靈還會在乎一個姑姑嗎?於是,她開始混社會,一邊打工,一邊偷盜,有的時候給店裡打工,偷店裡的東西,是個監守自盜的小偷。重要的是陳靈很聰明,沒有被發現。直到有一天,一個男人找到了她,尋求合作。」
「偷風不偷月,偷雨不偷雪呢?」
「你覺得當個小偷,能有那麼多浪漫的情懷嗎?電影裡演的和現實生活中是不一樣的,陳靈和那個男人合作,慢慢的就發展成了同居的關係,原因有兩點,第一陳靈長的漂亮,那個男人願意爬到她的床上來。第二生活在一起,難免有不方便的地方,突破那層關係,反而生活更自由一些。」
……
那個男人為了扳倒劉招弟,不停的給陳靈畫餅,幫助她在心裡建設一個光明的未來。這就是她們同居發生的一切,沒有那個藝術創造而形成的溫暖的小窩。
「後來呢?」我問。
「哪有什麼後來,男人就是利用了她,然後自己去領功勞了。」
「蔣可陽沒有救你?」
我迫不及待的問,但我看到周念晨的眼神,趕忙改了口:「蔣可陽沒有去救陳靈嗎?」
「我不知道你說的蔣可陽和我說的是不是一個人,陳靈告訴我的時候,只用了代名詞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沒有救陳靈?」
「沒有!陳靈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她發現那個男人並不想把她當年的功勞匯報上去,只想讓她心甘情願的當個小三。陳靈對當小三沒有興趣,她選擇離開那個男人回到了老家。」
「救陳靈的是誰?為什麼陳靈又和虎哥搞在了一起。」
「救陳靈的也是一個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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