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會所的包間挺豪華的，沒有幾百萬下不來。而且，裝修在隔音方面做的特別好，我在包間裡坐著，聽不到隔壁有什麼動靜。

  柯盈盈開了幾瓶酒，和大廳的管理人員說，叫幾個女孩過來陪我聊天。管理人員也是美女，拿著一個相冊過來，像結婚照那種，照片很有品質，把這裡的姑娘照的千嬌百媚，百花怒放。

  這些女孩身高都不錯，估計穿上高跟鞋都奔著170去了，我翻看了一會兒，找到了陳靈的照片，指了指。柯盈盈點點頭，給了管理人員兩千元小費，讓她把陳靈請過來。

  ……

  管理人員走了以後，我把相冊扔到一處，和柯盈盈說：「你說她們這樣明目張胆，怎麼還能開到現在，北京的那些精英幹警都去吃閒飯了嗎？」

  「這我可說不準，沒準人家有後台。掌門人，您今天是來找人啊，還是想把這裡連窩端了。」

  聽到柯盈盈這麼說，我無奈的笑了笑：「老柯，你真把我當個人物，這裡可是北京城，我就算是一條龍，也要盤著。」

  「那咱們今天救了人就撤。」

  ……

  本來計劃得挺好，只要見到陳靈，簡單聊聊之後，就把她帶離這個是非之地。可沒有想到，管理人員這會就回來了，臉上陪著笑。

  柯盈盈面色不滿，帶著一股子煞氣。平日跟我在一起，總是胖胖的臉上堆滿了媚笑，但在外人面前還是氣勢十足。只見柯盈盈眼睛一瞪，就把對面的女孩嚇得渾身打顫。

  「我們沒有錢嗎？」

  「不是，您~您別這麼想啊，咱們開門做生意，不也得講究先來後到嗎？有客人把陳靈點了。」

  「不管是誰，讓他們讓給我。」

  「這……這……」

  「不行是嗎？」

  「真不行，陳靈在哪間？你可以不告訴我，但我會一間一間的找，把你的客戶都得罪了，別怪我。」

  管理人員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無奈的說要去協調一下，然後就慌張的離開了。

  ……

  我看著管理人員一離開柯盈盈就像換面具一樣，立刻換了一張笑臉。他看著我，笑著說：「您會打架嗎？」

  「會一點。」

  「那挺好，要是一會兒打起來，你也不怕吃虧。」

  我挺納悶的：「要打架了嗎？」

  「說笑呢，這裡看場子的我認識。按照行內規矩，鬧起來看場子的先來協調，實在不行就武力威脅。不過，最多就是嚇唬嚇唬，畢竟這裡王法好使。硬的不行，才能來軟的，提醒客人隱私問題，避免報警。」

  聽完，我對著柯盈盈豎起一個大拇指：「業務熟練。」

  「今天看場子的叫傑拉德，綽號傑拉德黑毛犬。」

  「您認識？」

  「不算，打過幾次交道。」

  這個傑拉德黑毛犬和我想像的一點也不一樣，不是那種滿臉橫肉，露出來的肉都被紋身覆蓋的傢伙。傑拉德細細長長的，身高就有一米八五，光頭，帶著眼睛，穿著白西服，扎著綠色條紋狀的領帶。

  「先生，您好，您的問題……喲，這不是『柯先生』嗎？您怎麼大駕光臨了。」

  傑拉德說完，對著跟著來的管理人員說：「去，把我的紅酒拿來。」

  「要不要把芬姐叫來？」

  從傑拉德的態度，管理人員也看出來，柯盈盈並非凡人，她建議使用頭牌姑娘芬姐，但傑拉德搖搖頭：「柯先生是好酒之人。」

  言外之意，柯盈盈對芬姐根本不敢興趣。

  ……

  「黑毛，換了環境，把你的長毛都剃了。」

  傑拉德笑嘻嘻的摸了摸光頭：「柯先生，您還記得我啊。」

  「都是熟人，就別廢話了，我也不和你玩虛的，這位……」柯盈盈指著我：「這位老闆就是為了陳靈來的。」

  「陳靈現在陪客人呢？」

  「你給客人換一個啊，不是還有芬姐嗎？」

  陳靈的資料，柯盈盈都調查過了，新來的姑娘，目的性很明確，就是奔著我來的。而且，剛才我和柯盈盈都聽到了，芬姐還閒著呢？能出來鎮場子的，基本都是頭牌。柯盈盈的話沒錯，用芬姐把陳靈換出來，對方想必也是情願的。

  「您不知道，這位客人是我們的貴賓，前幾天和老闆一起來的，挺挑剔，換了幾個姑娘都和他談不來。」

  柯盈盈不屑一笑：「談不來？這小子來這相親的嗎？」

  「正經人家的子弟，有警隊那邊的關係，所以老闆的意思是維持著。還好，陳靈這個新人剛來，就被這位『爺』看上了，這些日子天天來，還帶了幾個惹不起的朋友。」

  柯盈盈沒說話，和我對視了一眼。我們都猜到了一個問題，這位公子哥就是為了陳靈來的。既然這樣，那這位公子哥很可能是對付我的謀局者。

  「要不，換一個？」

  我搖搖頭，面色堅決：「不行，今晚就他了。」

  傑拉德聽我們倆這麼一說，面色巨變：「哥哥，哥哥，咱別玩了行嗎？這位咱真惹不起，警系。」

  正說著，剛才那名管理人員把紅酒拿來了，看起來價值不菲。傑拉德沒說話，讓管理人員把紅酒開了，開完之後就讓她出去了。

  傑拉德把酒給我們倒上，笑著說：「哥哥，干咱們這一行的，最怕的就是警察，今天那位爺，是警察直系親屬。我知道您來北京一趟，有點要求不容易。可是，咱這的姑娘就是樣子看起來清純，哪有什麼真正的冰清玉潔。您要是想玩，我現在就給明星打電話，在大眾面前一直的清純形象。哥哥，稍微抬抬手，饒兄弟一命。」

  柯盈盈搖著紅酒杯，他也不看我。現在最知道我想法的人就是柯盈盈，我今天就是來救陳靈的。

  「黑毛，你把那位底兒給我透一透？」

  「姓蔣……」

  柯盈盈把嘴一撇：「真當我不熟這裡，姓蔣能有什麼牌面？」

  「他母親是警隊專家，哥，就只能說到這了。」

  姓蔣，母親是警隊專家，柯盈盈錯愕，看了看我。我眉頭一皺，問傑拉德：「你說這個人是蔣可陽？」

  傑拉德一聽，面色慌亂，手足無措，最後茫然的看著柯盈盈：「這位是？」

  ……

  柯盈盈沒回答傑拉德的話，問我怎麼辦？他其實也猜出來了，白雪會所惹不起的這位警察直系親屬就是汪仁老師的兒子蔣可陽。

  蔣可陽是蔣可心的大哥，今天三十多歲了，孩子都上小學了。我沒見過蔣可陽，對這位哥哥沒什麼印象，偶爾倒是聽汪仁老師說過，她兒子是個中規中矩的老實人。但是，並不一定是真的。最近我才接觸了蔣可心，蔣可心是個厲害的側寫師。這暫且不說，畢竟她媽媽就是心理專家，老鼠的孩子會打洞，蔣可心成為側寫師也在情理當中。問題是蔣可心還有一手神出鬼沒的開鎖本領，她和朋友說那開鎖本領是和男朋友學的，但汪仁老師輸過，那開鎖本領是和她哥哥蔣可陽學的。

  問題就在這，蔣可陽怎麼會開鎖技術的呢？汪仁老師的老公不是副局級，也是科級的文體類幹部。汪仁老師是教授，警監。他們的孩子不可能是個開鎖匠，所以這開鎖的本領，只能說明蔣可陽有過什麼偷盜的行為。現在，我們又在這種地方，遇到了蔣可陽，而且他一個有婦之夫，玩的如此開脫，事情變得複雜了啊！

  「你覺得我們怎麼辦？」我反問柯盈盈。

  「如果是蔣可陽的話，我建議今天就這樣吧。」

  傑拉德黑毛犬聽了，在旁邊嘿嘿的賠笑：「沒事，您在挑一個，今天我請客。」

  「我給他寫個紙條，讓他知難而退。」

  我說完看著柯盈盈，柯盈盈看著一臉懵逼的傑拉德，喊了一句：「愣什麼呢？去找紙和筆啊！」

  我寫紙條，柯盈盈和傑拉德都站的很遠，我把紙條折上，遞給傑拉德，讓他送到蔣可陽的房間裡去。紙條上我就寫著：我是唐南，今天我是來帶陳靈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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