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醫院有一會兒了,肖子安和常大春才到。肖子安衝進了病房,常大春焦急的問我:「孩子,怎麼樣?」
「沒事,吃點好吃的,幾天就補回來。」
「要不是你,這個家就完了。」
常大春感慨的說,他和女兒一起生活,孩子是這種單親家庭的精神依託。我呵呵一笑,指著已經在醫院長凳上睡著的蔣可心說:「這次和我沒關係,是這丫頭做到的。真神了!」
常大春也笑了:「汪仁老師的孩子啊,虎父無犬子。你們這些謀局者真是太牛了。」
……
確認兒子安全之後,肖子安也出來了,她看著熟睡的蔣可心,感嘆的說:「我一直不願與汪仁這樣的正義之士為伍,沒想到這一次我的家卻被她的孩子給救了。」
「朋友多了路好走,既然有我,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幫助,共同幸福。」
肖子安微微一笑:「看來,我們離開『正氣』後,走的這一步棋,是走對了。掌門人,關於那個『偽裝者』……」
「我會抓住他的。」
「不用,我來對付他,掌門人,你幫我個忙,去一趟四川行嗎?」
「我去幫葉老師?」
「您去,一定能夠力挽狂瀾,不過我請您去的目的,不是為了幫助葉傾城,而是想讓葉傾城和我一樣得到你的信任。」
……
「行,我給柯盈盈打個電話,解決我們和『南派』之間的糾紛,明天我就出發。」
「謝謝!」
……
我把蔣可心送回家的時候,汪仁老師也在家呢!蔣可心迷迷糊糊的說:「不行,我還得去睡一會兒,媽媽,晚安,來親親,抱抱……」
說完,蔣可心就往汪仁老師身上膩乎,被汪仁老師輕笑著推開:「三十歲的人,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
「我生氣了啊,誰三十歲啊!不和你說了,我回屋了。」
蔣可心回屋之後,我和汪仁老師在客廳里,汪仁老師給我到了一杯茶,我趕忙雙手接過:「師伯,這一次我們能成功救下肖子安的兒子,妹妹功不可沒。」
「她做什麼了啊?」
「側寫!」
汪仁老師聽了微微一笑:「她又胡說八道了是吧。」
「師伯,您別看輕自家的孩子,妹妹真是料事如神,有我們謀局者一脈的神威。」
「她有沒有什麼神威我不知道,你們倆關係倒是親密了,稱呼都變成妹妹了。」
「本來想叫師妹的,但覺得不妥,怕您不同意。」
「師妹挺好的,本來就是一家人。」
汪仁老師對此事並不在意,態度雲淡風輕,她慢慢喝茶,笑問:「既然叫師妹了,那你師妹男朋友的事情,你上上心,我現在連影也摸不到。今年心理犯罪科室培養了幾個新人,老范也能獨當一面了,我打算明年就退下來,女人到了60歲這精氣神就不夠了。」
「您退下來和師妹的男朋友有什麼關係?」
「她要是結婚了,我還能趁著身體好的時候,幫她帶帶孩子,可超,可心小的時候,有師父和大師兄幫忙,我才能把他們拉扯大。傳幫帶是咱們國家的老傳統,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又帶孩子又工作吧。」
我笑了:「您想的真遠。」
「未雨綢繆,咱謀局者不都這樣嗎?」
我哈哈一笑,想了想還是說了:「師妹這個男朋友可能有點問題,我們合作的時候,我看到開鎖的方法特別順暢,聽她朋友說,是和男朋友學的。」
汪仁老師聽了眉頭一皺:「蔣可心會開鎖?」
「嗯!」
「看不出來這丫頭心思還挺深的,我真得把工作放下來,好好關注一下我的女兒了。」
「您什麼意思?」
「開鎖的本領不是和她男朋友學的,她和朋友撒謊。這開鎖的本領是和她個蔣可超學的,手法熟練,應該是小時候就學會了,一直瞞著我。」
我目瞪口呆:「您的兒子會開鎖?」
「嗯,都是陳年爛帳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不說了,說了就生氣,唐南啊,留下吃晚飯吧。」
「不了,不了,你們家蔣可心還給我安排了不少任務呢?」
說著,我指了指門口的大包小包,有營養品,有水果,有日用品,這些都得給醫院的施穎送過去。
……
我和施穎見過一面,但那是一個假的。這算是我和施穎第一次見面,這個女人很有禮貌,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溫文爾雅。
人啊,不能通過現象看本質,這三個一起長大的女孩,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接觸下來,確實讓我對人性這方面有了一個深刻的認識。
胡小雨的言行,看起來像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女子,但她的思想其實很保守。表現出來的那種行為,其實就是自己的保護傘而已。
然而,胡小雨看起來並不聰明,她能做到這一點,一定是有人教她。
……
會是蔣可心嗎?我覺得不會,蔣可心也有自己的偽裝,她一直說犯罪畫像90%是藝術,10%才是科學依據。但蔣可心表現出來的並不是那樣,她很聰明,一猜即中。這不僅僅是犯罪畫像的技巧了,應該是心理學一種較高級別的能力。
而且,蔣可心在側寫之前,曾蹲在地上,我以為她是在分析。可她站起來之後,才開始分析當時的路況、以及可能發生的情況。那時,她給我的感覺,就好像解開了某種封印的能力一樣。
當然,蔣可心還會開鎖,說是和男朋友學的。實則和哥哥學的,蔣可心是這三個姐妹里最狡猾的一個。
……
蔣可心和胡小雨誰大誰小不知道,但看施穎的皮膚狀態,三個人應該是同齡人。所以,蔣可心和胡小雨的直呼其名,穎姐姐這幾個字就代表了施穎在這個小團體中的地位。於是,這個少年老成的施穎,就是教胡小雨的人,甚至可能是蔣可心的保護傘。
正因為我有了這樣的想法,才沒有拒絕疲勞的蔣可心讓我把這些營養品送到醫院的任務,我想和施穎聊聊。
……
我正琢磨著怎麼開口,施穎竟然先說話了,她和我有同樣的想法。
「小雨,你先出去一趟,我有些事情要和唐先生聊一聊。」
「啊~你們兩個,聊什麼啊……」
施穎也不多說,笑吟吟的看著胡小雨,胡小雨迫於精神壓力不耐煩的說:「行,行,行,我出去買杯咖啡,穎姐姐,你要喝什麼?」
「熱美式。」
「好,唐南,你呢?」
「我也有份啊?」
「當然了。」
「卡布奇諾~」
聽我報出咖啡的名字,胡小雨噗嗤就笑了:「弟弟,要不,姐姐給你買一杯奶茶?」
施穎瞪了胡小雨一眼,胡小雨乖巧巧:「行了,不打擾你們了,我去買。」
……
「謝謝你救了我,既然你是唐南,那我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正氣』施穎!」
我整個人瞬間就有點懵,施穎竟然是『正氣』的人?這可是我萬萬想不到的。不過『正氣』早就被連根拔起了,連負責人大老虎都落馬了。這個時候,施穎就算是『正氣』的謀局者,她也應該明哲保身,怎麼會自爆身份呢?
大概看懂了我的表情,施穎微微一笑:「若不是你救我,我已經死了。我覺得作為『正氣』的棄子,我有必要把真相說出來。」
「你真是『正氣』的謀局者?」
「當然,如假包換。」
「『正氣』的謀局者,有四色老k,和老k專屬的十二大工具人,他們的身份我都已經知曉了,不包括你。」
「我是崔芳的秘書!」
「啊~秘書?」
「在我的兩個姐妹的認知里,我是一個小三,其實不是,我只是崔芳的秘書,負責安排她的生活流程,也就是說我是『正氣』里唯一知道她和王澤義是相好的人。」
事情超出了我的預測,但我對施穎這個人越來越有興趣了,我看著她,又問:「『正氣』覆滅之後呢?」
「『正氣』覆滅之後,我仍然居住在崔芳用現金購買的房子裡,為的就是幫助王澤義聯繫『南派』?」
「『正氣』和『南派』有瓜葛?」
「從某種意義上『正氣』和南派是一家人。」
「什麼?」
「你有沒有聽說過電車難題?」
「當然聽過了。」
「『正氣』一開始的名字並不叫正氣,而叫正義,後來一些人因為電車難題,南北分割。北邊叫『正氣』,南邊叫做義字軍。後來義字軍的領導班子出了問題,改名『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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