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義深知曹十的愛好,帶著曹十來到護國寺這邊,在一家飯莊點了幾個可口的小菜。
白水羊頭、驢打滾、門釘肉餅,外加一大碗綠豆丸子湯。
曹十低頭吃東西,也不言語。王澤義在心裡掂對著詞彙,陪著笑臉說:「崔芳這件事情,在你嫂子那邊……」
「她叫崔芳?」曹十抬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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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怎麼了?」
「前些日子,小苑來了一個朋友,是小娟帶回來的。看著性子極好,可帶著獵艷的目的來的。」
「獵艷?」
「看中了我師兄李九的才華,從中挑撥,有夫之婦,想把我師兄收入閨中,被我師兄識破,拒之門外。」
王澤義皺著眉頭,他隱約聽過此事,但只是知道,高曉娟在崔芳的店裡買東西,兩人聊的投機,高曉娟說她在國外,曾有過不少男朋友的事情。
「我以後斷了和崔芳的來往。」
「她在小苑的時候,自稱沈雪。我就是和你說說,你與她會怎樣,和我無關,對了,頭還疼嗎?」
「沒事了,那日是我不對。」
「算了!」
曹十說著,又看了一眼菜單,終於有笑容:「感覺肚子裡欠點火候,再來一盤栗子涼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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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王澤義佩服曹十的胃口,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打掃的盆干碗淨。他早就吃不動了,喝著茶,等著曹十享受的吃完。然後,給曹十倒上一碗茶。
「那日你送到文德小苑的日月潭紅茶是崔芳帶你去買的?」
「嗯,我不懂茶,那晚在崔芳家裡,她家的茶不錯,就問了她,她帶著我去一家熟悉的茶館買的。聽說是一種老茶,但最近引進了國外的茶種,喝起來味道獨特。」
「我家朱光師兄也在那個茶館喝茶,大概是他請了崔芳來家裡。」
「朱光和崔芳?」
王澤義臉色難看,相識一年多,他已經對文德小苑很熟悉了。朱光這個人,家資豐厚,常年遊蕩於京都花叢當中。聽說,朱光和崔芳走的很近,這讓王澤義多少臉上有點掛不住,心中又開始後悔,為什麼偏偏和這樣的女人扯上關係。
曹十看到王澤義的臉色,哈哈一笑:「你別想得太多,獵人只對獵物下手。」
「什麼意思?」
「我師兄朱光和崔芳都是獵人,只不過性別不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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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獵人?王澤義緊緊捏住了拳頭,心中湧起一種被侮辱的挫敗感,崔芳可不是飢不擇食,水性楊花的女人,她有目標的,專門找優秀的男人下手。
「王澤義,我今天碰到你,並不是刻意來找你的。」
「嗯~」
「有個不在你轄區的兇殺案,最近傳得沸沸揚揚,那具屍體身上,用血字寫著一個b字。」
「b?」
「對,根據英文字母的排序,他應該是第二個死者,而你轄區這個韓建軍應該是第三個死者。」
聽到這是一個連環殺人案,王澤義不知為何,心裡反而輕鬆下來,笑著說:「曹十,謝謝你。」
「我得謝謝你,請我吃了一頓好吃的。」
「都是兄弟,別說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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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人頭上砸酒瓶子,算什麼兄弟。」
王澤義哈哈大笑,對此事並不介懷,他看著曹十,認真的說:「可能你接觸的人不多,這種行為恰恰是兄弟才應該擁有的東西。」
曹十錯愕。
王澤義心情更爽:「原來,你曹十也有不懂的事情,咱回頭再一起吃飯,我先去破案。」
這飯店的肉丁燒餅是現成的,王澤義又買了幾個,騎著自行車去找助手小周。小周一邊吃著燒餅,一邊樂呵呵的說:「謝謝王哥,我這邊都打聽清楚了,韓建軍並不討喜,他都死了,也沒有幾個人說他的好話,但是,這些人不至於殺了韓建軍。」
「別查了,西城老皇城根那邊有個案子,咱們去問問。」
西城老皇城根不歸王澤義管,但王澤義知道,這邊的治安挺差的。因為這裡有一個鬼市,每逢半夜三更,就有拿著來歷不明古董的人的出現。
今天王澤義問的這個案子,也挺稀奇的,卷宗的名寫著找頭的屍體。
沒人願意相信這些封建迷信,但那天晚上,可不止一個人看見了,這個無頭的屍體飄飄蕩蕩的在找自己的腦袋,他穿衣服普通,沒什麼特點,但背後用血寫了一個b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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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詭異的案子,讓王澤義想到了菜市口看不見的劊子手,老曲頭顱飛起,在王澤義的腦海中呈現,到現在為止,老曲的那把槍還沒有被找到。
這邊是刑偵三隊負責,王澤義認識老馬,馬慶國,邋裡邋遢。人不修邊幅,但破案能力很強。歲數不小一直在一線工作,原因是女兒遇難之後有了愛喝酒誤事兒的毛病。
和老馬相識,還是王澤義跟老曲時候的事兒。剛才王澤義打過三隊的電話,知道這件案子是老馬負責,就直接趕來了。老馬在一家小商店門口坐著,一根火腿腸,一瓶二鍋頭,半拉麵包。
王澤義遠遠的就看見老馬身上的軍用水壺,高高興興的喊了一聲:「老馬。」
老馬抬起醉沉沉的眼皮看了看王澤義,話都沒說,抬了抬手。
「聽三隊的人說,您在找證人,怎么喝起酒來了。」
「渴了,您這大神怎麼有時間來我這小廟裡燒香。」
「我來這和您取取經。」
「虛偽,我接觸的這些過路小鬼,哪入得了您的法眼。」
王澤義尷尬的笑了笑,對著商店老闆說:『老闆,您這有花生嗎?來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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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
王澤義把花生遞給老馬,老馬也不客氣,揣入口袋,把酒瓶里的二鍋頭倒進軍用水壺,擰緊,掛在身上,和王澤義說:「走吧,帶你去瞧瞧。」
西城老皇城根,這邊挺熱鬧的,看起來像個二手市場,有舊帽子、舊衣服,還有一些老物件,也有人賣核桃,手串什麼的。
老馬帶著王澤義和小周在這邊溜達了一大圈,找個地歇腳,老馬擰開水壺喝了一口酒,指著人來人往的馬路說:「兇殺案就在這條街上。」
一般的街道晚上沒人,但這裡不一樣,到了晚上,總有人拿著古董來此交易,半夜來,天一亮就走。
那個找頭的屍體,就是晚上出現的。沒腦袋,四處溜達,看那麼模樣是找東西,嚇壞了幾個行人之後,倒在了皇城根上。
小周聽得莫名其妙,小聲的和王澤義說:「王哥,你看他醉醺醺的樣兒,說的能是真的嗎?」
「不知道。」
王澤義也不敢斷定,看著又開始喝酒的老馬,認真的問:「老馬,人證在哪?我能問問嗎?」
「都傳開了,你隨便找人問。」
口口
「我說的是人證。」
「這破事誰願意做人證,打不著狐狸惹一身騷兒,萬一,撞了髒東西,誰惹得起。」
小周有些不樂意:「老馬同志,你怎麼能這樣,作為人民警察,你……」
「你誰啊,小屁孩,你第一天當警察嗎?你裝什麼啊?你有能耐,你把這個案子給我破了。」
王澤義趕緊在中間說好話:「老馬,你和一個孩子置氣,不值當的。這案子除了您,誰也破不了。,這樣,我們就不打擾了,咱改日在聊。」
老馬又用軍用水壺喝了一口酒,不耐煩的對著王澤義揮揮手,王澤義點頭哈腰,拉著小周離開。
……
小周很不高興,在路上和王澤義說:「像老馬這樣的人,就不配當人民警察。」
「別瞎說。」
「哪裡有瞎說,他哪有個當警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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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澤義也不知道該說啥,想了想,和小周說:「這個案子咱們別管了。」
「那怎麼行?這是一場連環殺人案啊。」小周不想放棄,王澤義對著小周伸出一個大拇指:「好樣的,你說的對,這是一場連環殺人案。有c有b,那一定有A,你去問問,誰家的案子留下個血字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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