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不必要說出來，大家心知肚明。

起碼楊凡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周清意和高德海的臉色否非常不好看。

不過這算是高德海自己的失誤，嘴太順就把跟周清意說的話都說出來的。不過他也沒料到周清意竟會直接跟楊凡說這樣的話，應該還是原封不動的照搬。

高德海眼睛掃了站在一旁的周清意一下，周清意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呵呵呵，相處的時間長了，說話相似是很正常的。」高德海笑著說：「我和周主編私下就是好朋友，不怕小神醫笑話，經常有人說我們吃穿一條褲子的。」

楊凡也笑笑，道：「那麼和周主編穿一條褲子的高總，應該也知道我對周主編說過什麼，以及我的態度吧？」

高德海笑笑，並沒有接楊凡的話茬，說：「這件事其實說不上誰對誰錯，起碼我並不認我《每日娛樂》做錯了什麼。但是小神醫來討說法，我們自然不能什麼都不做，最多二十萬，這已經是我們的極限了。」

楊凡眯眼，高德海這話說的有點無恥。高德海的意思就是說，我們其實沒錯，都是你逼我們的，你身份地位高，你都開口了我們哪敢不照辦。

楊凡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道：「聽高總的意思好像頗有怨言，好像是我故意欺負你們一樣？」

高德海繞了一圈，走到原本周清意的座位上做坐下了，道：「我們可不敢這麼說，只是二十萬確實是我們賠償的最高限度了，還請小神醫高抬貴手。」

「我說過了，我不要錢，我要的是態度。」楊凡道。

高德海撇嘴，道：「小神醫你要的態度我們實在給不了，原因我也說過了，還請小神醫就不要為難我們了。而且二十萬買一個態度，價格也不算低了，這要是別人，恐怕兩萬都拿不到。」

「所以高總的態度就是，一定要跟我抗到底了是不是？」楊凡也漸漸有了火氣。

高德海還是笑著，道：「我們哪裡敢跟小神醫你對抗，我們不過是給別人打工的，掙點錢養家糊口，不像小神醫你大家大業的，還請小神醫不要為難我了，我們也不容易的。你看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要開口求小神醫你。」

楊凡要了一下牙冠，這種人是最難處理的。在職場上混了幾十年，滑的像泥鰍，怎麼說都不生氣，怎麼說也不鬆口。楊凡一下子就有點不知道怎麼繼續下去的感覺了。

「所以貴公司的態度就這樣了，不會在轉變了對么？」楊凡有一種下最後通牒的感覺。

「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高德海開始打太極，道：「這世間上的事情怎麼說的清楚，小神醫你說對不對？」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真的發脾氣的話，是什麼後果么？」楊凡冷眼道：「你這所謂的孫氏傳媒，好像是承受不住吧。」

「哈哈哈，小神醫說笑了。」高德海道：「我孫氏傳媒自然是承受不住小神醫和楊氏的怒火，但是我們畢竟隸屬於孫氏，孫氏不會見死不救的。就不知道小神醫覺得自己斗不鬥的過孫氏這個龐然大物呢，我到還真有些期待。」

楊凡這才明白這些人是打的什麼主意，原來他們根本就一點都沒想順利的解決這件事。從一開始是周清意的態度，就是一種逗著楊凡玩的意思。

因為他們知道，憑藉楊凡現在的實力，根本鬥不過孫氏。既然你鬥不過我的靠山，你又憑什麼過來跟我吆五喝六，裝的跟個人似得？

「小神醫，恕我多言，有一句話叫做姜還是老的辣，並不是說著玩玩的。」高德海依舊帶著笑容，說：「畢竟多活了幾十年，看的事情經歷過的事情更多，自然還是有經驗一些。」

楊凡搖頭嘆氣，說：「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們這些用這種口氣說話的人，因為我可以分分鐘噎死你們。」

「洗耳恭聽！」高德海笑的很開心，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很簡單，你說姜還是老的辣，你有我錢多麼，你有我的社會地位高么，我現在打你兩巴掌你敢還手么？老怎麼了，起碼從你看來，不過是老而無用！」楊凡聳肩嘲笑，上下打量著高德海，滿是不屑。

「你……」高德海確實被噎住。

「所以啊，不要以為你自己多厲害，你以為你真的拿住我了？」楊凡嗤笑著說：「那是因為我願意陪你們玩，如果我不想陪你們玩，我現在就把你們倆一通揍，打的你們老婆孩子都不認識你們。就算公子風來了又能把我怎麼樣呢，你覺得他敢把我像我打你們一樣打一頓么？」

高德海臉色不好看，因為楊凡說的是實話，他們彼此之間身份差距還是太大了。

楊凡笑了一聲道：「所以不要在我面前玩這些貓膩，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技巧都是扯淡。為什麼紈絝子弟惹人討厭，因為他們不講道理。我很清楚的告訴你們，不論是我或者是公子風，都可以隨時化身紈絝子弟，玩你們這樣的人，我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高德海強作鎮定，楊凡的話一句句都像一把刀，捅在他的心上，因為就在楊凡說話之前，高德海都以為自己是佔據主動權的那一方，而且是把楊凡說的無話可說的那一方。

但是現在看來，自己不過就是楊凡眼裡的一隻猴子，剛才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楊凡在耍猴。

羞辱，但是又不敢反抗。

「我的要求很簡單，現在立刻馬上給我登文道歉！」楊凡冷笑了一下道：「不然我就變身給你們看，我今天就是把這個地方砸了，你們也什麼話都不敢說，什麼報道都不敢發，不信你可以試試。」

周清意已經傻了，站在那裡愣愣的發獃，完全反應不過來。

「楊凡，你真的要撕破臉皮么，你知道後果是什麼么？」高德海眯著眼睛，臉色鐵青。

楊凡站起來，道：「又來了，你覺得就憑你的身份你能威脅到我，我就是要撕破臉皮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高德海嘴唇顫抖，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