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真的是一首好詩啊。」大下源一郎臉上的惆悵突然轉換為誇張的笑,「讓我們感謝尚先生為我們帶來了這樣一首好歌,接下來就歡送尚先生的退場吧。」
隨後,他和川野夏美帶頭站起身鼓掌,退場音樂也響起,台下的觀眾們也在導播的指導下起身一同鼓著掌。
尚之桓微微鞠躬,就起身退到舞台後。
「我*……這次是被五野上廉這老頭坑死了。」他參加這次的《觀察者》綜藝都是麻煩五野上廉這老頭幫他弄的,沒想到這老頭在這上面坑了他一手。
他擦拭了一下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長吁了一口氣,大步朝著錄製現場外走去,這破事總算是完結了。
出了演播廳,他就連忙訂了時間最近的回國機票。這鬼地方不宜久留,參加了一場這種逆天綜藝,他也算是對得起RB觀眾了。
到了機場,五野上廉這老頭還給他來電話想要他多呆一段時間,倆人好促膝長談。尚之桓表示:去你大爺的吧,老子就敢說這破綜藝絕對是你故意塞進來的。
呵呵一聲,直接拒絕了這老頭。隨後踏上回國的機班。
「呵呵呵,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沉不住氣。」
五野上廉看著被掛掉的電話,呵呵笑著,看向身後一臉嚴肅的藤野,「你說是不是?」
「您說的沒錯。」藤野一臉認真的推了一下眼鏡,「尚先生確實有點玩不起。」
……
下飛機,上出租,倒班,如此熟悉的流程,尚之桓感覺自己這些日子一直在國內和RB之間來回倒。
等他重新回到動物園的大門口,已經是次日早上八點了,剛好看到余歲來開大門。
「臥槽!園長!你這麼早就回來了?」
看著一臉震驚神色的余歲,尚之桓疲憊的打了個哈欠,「激動啥?趁我不在幹壞事了?」
「沒……內個,園長,你不是說可能要去半個月左右嗎?」
「計劃有變計劃有變。行了,我先去睡一覺,這一宿一直在計程車上,難受死我了。」
看著搖搖晃晃離開的園長,余歲腦海中卻莫名響起一陣對話。
「是呢,我是尚之桓的粉絲,我可愛他的《那山那人那狗》了。」
「園長,哦不,尚之桓去RB了,好像是參加RB一個綜藝。估計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回不來吧。」
「大妹子,過段時間再來吧。」
……
「你逃,我追,你插翅難飛。」
櫻井彌生子念叨著剛學來的華夏土味情話,悠哉的下了飛機。
她還是挺喜歡這種貓抓老鼠遊戲的,當然前提得是她能抓住。俗話講事不過三,她已經撲空過兩次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他溜掉了!
不過嘛,舟車勞累一番,還是得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反正尚之桓要待半個月呢,自己晚上一兩天也不遲。
褪去衣物,站在花灑下,水流划過身體,她放空思緒,盡情享受著。
洗完澡,擦乾身體,赤腳走著,她享受這種充分暴露的感覺,所以她從沒有睡衣一類的東西。側臥在沙發上,身上美好的風光盡情展示。
她平日是不看電視的,但今天是個例外。因為今天是《觀察者》開播的日子。
「不知道這期被迫害的嘉賓是誰呢……」
然而下一秒,粉嫩的櫻桃小口張開,因為這期的嘉賓是尚之桓。
什麼鬼?難道他來RB就是為了參加這個綜藝?他不知道這綜藝是什麼情況嗎?
不過……還真的是很好奇啊!《觀察者》究竟能在尚之桓身上扒出多少黑料呢?
她滿懷期待的看著,看了一半卻已經無聊的快要打瞌睡了。要不是因為本期嘉賓她認識,真的要換台了!
一點爆料都沒有,她覺得尚之桓不應該當導演,去當外交官發言人什麼的更合適。不管是多離譜的話題,他都能用又無聊又正常的話語強行把話題拉回來。
一般來說,放屁是偷著放嗎?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所以,我們來審視一下放屁要不要偷著放。我們都知道,只要有意義,那麼就必須慎重考慮……
聽著尚之桓說了這樣一堆車軲轆話,她頭都快大了。通篇下來都是廢話!聽他白扯了好幾分鐘,才從這對廢話中總結出來,是偷著放。
「該死!怎麼比公司那幾個老頭子還要煩人!」
看了下時間,不出意外還有十分鐘左右就播完了,唯一能讓她微微提起一絲興趣的就是開頭的配偶問題已經全新的場外整蠱。
「啊……真是個難搞的男人。不過這才有挑戰性嘛。」
想到這個,她嘴角又勾勒出一抹難以言喻的笑。以往的那些傢伙,成就遠超於尚之桓的也大有人在,不過她只需輕輕勾一勾手指,這群人自己就主動爬上她的床。哪像尚之桓這麼有挑戰性。
回憶了一下自己那些以前的獵物哪個活兒比較好,《觀察者》也來到了尾聲。
「記得早先少年時」
「大家誠誠懇懇」
「說一句是一句」
這是……現代詩?
她懂中文,所以更能聽出尚之桓話中的那股獨特的滄桑。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櫻井彌生子雙眼微微失神,下意識的咬住了大拇指的指甲。
她沒記住這首詩,她只記住了這段話。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她呢喃著這句話,內心最深處的那根弦微微顫抖。
現在,她有些理解了尚之桓為什麼對她絲毫不感冒,因為兩人的愛情觀截然相反。
可是……這樣的愛情觀她曾經也擁有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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