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孝蟹聽到外婆何賤這聲詰問,既氣憤又痛恨,滿腹經綸不能宣洩。
原本以為參加青青的他只要敢闖敢拼,出道日子便可近在眼前。
但不料,這個無端被龍頭李副廠長斷了手指趕出了青青。
至今丁孝蟹也不清楚這是為什麼要李副廠長這麼狠的對待兩兄弟。
丁孝蟹愈想心愈窩,有點不耐煩地吼了一聲。
「「外婆,您以後別問啦!
「「你們睜大眼睛看,阿益和我本來就缺一個指頭!
「「難道你嫌咱們哥兒倆不夠悽慘嗎!
何賤看了看丁孝蟹面目猙獰的表情,立刻心生苦澀。
自丁蟹擊斃方進新後逃到台島後,四孫全憑何賤一人之力撫養。
可何賤終究是老了,又無一技之長。
在香田,已完全找不到工作。
起初,也有方進新最初留給自己的一筆補償金維持生活。
但終究是只出不進,2年多過去了,租房子帶著幾個小孩吃喝拉撒還交學費就是金錢了。
那點年紀大了。底部早已經花掉七、八塊。
現在,何賤只靠在大街上拿垃圾桶撿破爛賣錢兌換,或偶爾在九龍城、淺水灣等富人區街頭討飯。
但就算是如此,生活也是相當不易的。
於是老大丁孝蟹就跑去闖圖長了,進了青青後,拉丁益蟹混圖長。
然而不料在圖長里不但沒有混出自己的風格。
倒是兩兄弟都廢掉一個指頭,淪落到現在這樣的結局。
何賤看了丁孝蟹、丁益蟹一眼,心裡萬般難受。
尤其剛剛看丁孝蟹一臉猙獰怒吼。
令何賤忍不住想起來,他那個不爭氣之子——丁蟹。
何賤不禁抹淚,望著丁孝蟹哽咽著流淚。
「阿孝,何時能讓外婆放心!」
「「您看看您剛才的樣子,就跟您這個偏執的爸爸一樣!
「你爸爸一開始就和你剛一樣把方進新殺得這麼慘。」
「「要是他能在一開始就多一份淡定,就不會扔下你四個哥哥過得那麼辛苦了!
何賤說完後心裡更多了幾分委屈與辛酸。
儘管,對丁蟹所犯的那些錯誤,留下了家中這爛攤子讓她這做老母。
何賤曾抱怨。
至於方進新家所遇到的事,何賤想起來也感到痛心與憐憫。
但這個歸根到底何賤還分清楚了誰是自己親生血緣關係。
原劇中,丁蟹自台島返回香田後,何賤清楚要丁蟹去找羅慧玲,一定又要加害羅慧玲。
但何賤卻偏偏內心自私,還在心疼他這個孩子,終於拿丁蟹去找羅慧玲工作的地方。
最後導致玲姐不幸去世。
如今,何賤雖斥責丁孝蟹和丁蟹是同一個人,個性乖張多疑。
但這讓人打心眼裡,還在為丁孝蟹的大孫心痛不已。
感覺到丁孝蟹這個只有十來歲的人了,便主動外出闖闖,為了家庭共同承擔,也為了照顧自己這些尚年幼的哥哥。
見何賤正在指責長兄丁孝蟹時,丁益蟹一臉不答應地生氣說:。
「外婆,您只知道責罵我們的自家人。怨爸爸、怨大哥哥、怨咱們幾個哥哥!」
「為什麼不責怪方家人?」
「一開始如果不是方進新把爸爸和玲姐給拆了,爸爸怎麼能失手把方進新給殺了呢?」
「況且爸爸打死方進新已被處罰。逃入台島的人目前正在作牢。這些處罰不就夠了?」
「它們方家自小就樣樣具備,樣樣勝過我們。可我們,自小就一無所有,至今還活蹦亂跳連只狗都沒有!」
「為什麼沒有看到你們可憐巴巴地憐憫我們幾個哥哥,還要成天當著我們的面說那方展博是可憐巴巴的呢?」
「我真納悶!您究竟是咱們的親祖母呢?」
丁益蟹極端的想法原本與丁蟹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一次無端地被李副廠長廢掉一個指頭,已使丁益蟹憋著滿肚子火氣。
剛再一次受到何賤言語的刺激,這時心裡更有滿腹不甘。
這種興奮。
於是將內心種種不甘與憤懣,都一股腦地對何賤宣洩了出來。
何賤看了看丁益蟹、丁孝蟹兄弟二人,這時脖子伸得又老又長,二人個個凶神惡煞。
真像是她兒子丁蟹的發神經。
何賤怕萬一激得兩孫又做些蠢事會惹禍上身。
於是不得不抹淚而泣:
「嗯,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心裡有氣。現在就不要和你說話啦!」
「這一次你倆斷指的花銷很大,利蟹、旺蟹再過幾天就開學啦!」
「既然兩人學費還沒有著落,你還是安心在家裡吧!」
「出門一看是不是有工作找到了,替利蟹、旺蟹賺回學費!」
說著說著何賤哽咽著轉身要走了。
「姥姥,咱們餓著肚子吧!
何賤剛剛轉身準備出門,卻被丁利蟹拉著衣服走。
何賤回頭看了看丁利蟹可憐的眼睛,忍不住鼻子一酸,淚水又嘩啦地從面頰上掉下來。
丁利蟹在兄弟四人中排行最年輕。
望著丁利蟹飢腸轆轆鐵青著臉,何賤只是痛恨他老了沒本事,甚至不能讓孫子吃飽。
「利蟹乖乖,外婆這次出去賺了點錢給您買飯吃。您乖乖在家和弟弟們等著外婆回來吧!
何賤無奈,只好狠下心來拉住丁利蟹,抹掉一把淚,繼續掉頭飛快地走。
出門時馬上反鎖門,我邊抹淚邊哽咽著出門。
目前四孫,已大半天沒有進食。
再也不要把錢弄到手了,買回去給她們充飢的說法。
大些的可能還要扛一段時間,但這個最年輕的丁利蟹怕撐不住了。
何賤仔細想想,自己這樣的年齡再沒啥手藝本事。
想要賺到快錢最簡單的就是到街上乞討這條路上。
心裡下定了決心,準備到富甲一方的九龍城去討飯碰運氣。
……
正午時分的北方飯館。
早上收盤後,婁曉娥回北方飯館就一臉不安地坐在那裡迷迷糊糊。
秦風看婁曉娥歸來後一句話也沒說,主動問:
「媽咪!您怎麼啦?」
「為什麼回來後鬱鬱寡歡呢?
「亦興置業上午股票交易怎麼樣?」
「您手裡亦興置業股票是否已經清倉?」
秦風這個時候心裡也充滿了疑惑。
但從婁曉娥一臉愁容中也可以看出指定被股票市場不盡如人意。
這是從事投機市場人士的常態。
情緒時刻伴隨著股票市場的漲漲跌跌,同時也產生了種種悲歡離合。
象婁曉娥剛踏進股票市場大門,心理素質遠未達到心如止水。
婁曉娥半晌沒有吭聲,只是一臉不高興地嘆息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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