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二大媽一聲呀叫,直被於海棠踢得飛出幾米遠,重重摔在地。
這一踢二大媽就覺得胸中有氣透不過氣來,立刻憋住了臉。
我和二大媽趕緊抓起拳頭在胸前使勁地捶打。
立刻覺得胸口有股涌流直冒。
二大媽不禁哇哇大叫起來,直口吐鮮血。
這下子二大媽終於可以喘口氣了,只覺得胸口越疼越厲害。
再往那個地方看去,望著剛剛吐出一攤血,二大馬嚇壞了,立刻全身都白了。
「血啊血啊!」
一想到這鮮血從她口中吐出,二姨就想她會死,慌得她眼前一亮,瞬間就暈了。
大家一看,地上的二大媽頓時沒有動靜,全都開始驚慌。
「呀?你看呀!二大媽這是咋回事?」
「血啊,你瞧她就像吐血堆在地上,怕是受傷太厲害了!」
「對了,剛看到二大爺踢了二大媽的心,這腳的力可不小!」
「哈哈,這讓人很是煩惱。就一個大爺剛剛那腳的力道。二大媽此刻不多說還得折斷幾根肋骨!」
「二爺要和一爺打架,看二爺啊!」
「一老一少,趕緊住手,出事了!「二老二少暈!
於海棠與許大茂在那裡打得旗鼓相當,兩人不敢輕易撒手,怕誰先撒了誰白吃虧。
儘管聽別人嚷嚷著二大媽出什麼事,但無論是於海棠還是二大爺里都不想先聲奪人。
兩個人還在那個膠的地方。
閻埠貴見這種情況,怕真有人命出來,又不顧三大媽阻攔,趕緊上前想看看二大媽受傷情況。
但剛走上兩步,便被三大媽徑直拉回。
三大媽面色不佳冷看了閻埠貴一眼,滿臉不高興地說。
「閻埠貴你把老娘還給我吧!
「「今天你腦子進水嗎?
「「今天她即使死了,都輪不到你們來替她收屍體!
「「今兒敢管這事,今晚不進門!
這個院裡的三大媽對二大媽早看不過眼。
三大媽雖說居前院,二大馬居後院,但兩家之間仍隔有中院。
從道理上講,兩個家庭相隔如此遙遠,兩個家庭在利益糾紛上也就相對較小。
只不過,三大媽跟隨閻埠貴那麼多年,其他都沒有學過,這種斤斤計較、喜歡計算的缺點倒也學得青出於藍。
二大媽還仗著二大爺裡面有院子二大爺,跟在二大爺裡面幾十年,已經習慣二大爺裡面那副官腔腔調。
因此,平日在這個庭院凡事喜歡介入管它。
譬如,上次回到這個後院誰把前院的垃圾什麼的丟掉,遭到三大媽訓斥,二大媽仗二大爺里有二大爺的影子,非要爭出這個氣來。
三大媽哪裡能忍受二大媽這隔院還多管閒事。
一言不合,兩大媽就鬧開了。
這樣一些雞毛蒜皮的話,幾十年過去了,這兩位大媽與三位大媽的積怨早已很深。
於是此刻,三大媽望著二大媽倒下的背影,非但不覺得有絲毫的同情,反而暗自高興。
恨二大媽這樣倒下不起。
哪還能容閻埠貴救人!
閻埠貴終究還是院裡三大爺,發生那麼嚴重事情,無論如何都得做出榜樣,出來示以關切。
但三大媽卻不顧及這麼多,只關心自己家的利益。
原本和二大媽感情鬧僵了,此刻看二大媽拗不過血往地上吐,一下下就約定俗成昏迷了。
三大媽很自然地擔心,二大媽也不可能真的死於這個庭院。
閻埠貴此刻前去八卦,不也是為他沾身晦氣嗎?
眼見閻埠貴要來找二大媽,三大媽硬拉閻埠貴回來。
說一不二,閻埠貴就不在前面了。
人群里,有一些人看三大媽這個表情有點不忍直視,紛紛指責她冷血無情。
「「三大媽啊,這可咋辦啊,二大媽那個已倒地不省人事的人啊,不管也罷,為什麼還要拉著三大爺走?
「是啊,三大媽這樣還真冷血啊!怕二大媽實在是情況緊急,不就害人害己嘛!」
「「我說三大爺,不能硬一次呀,人命關天,還可以這麼敷衍嗎?
「哦,三大爺這個妻管嚴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嗎?這一看該是妻管嚴的後期啊!」
「哎,多可憐呀,好像三大爺都指望不上。大傢伙還不如快去幫著看二大媽呢。這樣萬一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就不好啦!」
「哦,您心地那麼好,您就上去吧!光是耍嘴皮子的人誰不願意呀?」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了半天,只是沒有看到一個人走上前去。
三大媽見狀冷著笑臉說。
「哦,瞧你一個接一個,真可謂說話不如唱歌!」
「剛說了我冷血無情的事。哈哈,你一個人在哪裡?」
「「這半天吵吵鬧鬧,也不是沒有人敢挺身而出!
對這個院裡的那一伙人三大媽可是都算透了。
早已經看透,這個庭院根本沒有什麼好男人!
稍有好處,就一個接一個地搶。
這個如果非要出什麼錢的話,一個一個躲得比鬼都快。
就如今天一樣。
二大媽趴在那不知道死了還是活了,就是二大爺里也沒有焦慮。
誰能在此時逞能?
這個如果沒問題倒好。
萬一真的出了點什麼事,怕是好人不做,倒是訛傳冤大頭了!
這時三大媽忽然靈光一閃,頓時將視線投向傻柱。
尋思,平時這個院裡出了點事兒,基本就是於海棠愛挺身而出的老好人了。
於海棠走後,這個院裡唯一能夠捨得吃一點虧的人,只有傻柱。
在這個庭院中,甘受其害,人們把它當成傻子。
因此,傻柱自小就被老爹稱為小名字傻柱,直到如今將近40歲,也還是被稱為傻柱。
只因大家眼中,傻柱甘受其害,是他們心目中傻不拉嘰的大傻瓜。
想到這裡,三大媽使勁捏閻埠貴胳膊。
閻埠貴立刻疼得甩了甩手,滿臉無辜地看了三大媽一眼,氣道:。
「疼!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這個不是已決定無所謂了麼?」
「「還捏著我的手那麼疼幹嗎?
三大媽冷不丁對閻埠貴使眼色,有意向傻柱方向點頭示意。
閻埠貴不自覺地愣住了,眉頭緊鎖,滿臉疑惑地打量著三大媽。
看了看三大媽,朝傻柱方向用力點點頭。
閻埠貴再看傻柱。
前前後後端詳了半天,閻埠貴這才突然明白過來,不由得激動地猛地拍著大腿說:。
「「您的意思是要傻柱走?
三大媽會心地笑了,臉上帶著自得,溫柔地說:
「「你們小聲音,人家被於海棠一腳踹死了,如今除了傻柱誰還會做這冤大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