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興奮的袁洪接過功法書，立即打開。
一刻鐘後……
「仙長，俺看不懂。」袁洪茫然抬頭。
「有何不懂之處？」江雲問道。
「這上面寫的什麼？」袁洪茫然道：「一個字也看不懂。」
仙經就在自己面前，可惜，他不識字！
江云：「……」
倒是忘了，猴子是不識字的。
「我教你，從紙人法的傳承開始。」
江雲翻開紙人法，緩緩念道：「扎紙人又被稱之為扎彩匠，俗話說「扎來鬼紙祭陰陽」……」
袁洪跟著念：「扎紙……人又，被，被稱……」
斷斷續續念出，他有些羞愧，好似怕江雲發怒，嫌棄自己的蠢笨，小心翼翼地看了江雲一眼。
江雲微微一笑，溫聲道：「不急，你不識字，慢慢來。」
袁洪心中一暖，有些感動：「多謝仙長。」
仙長真是溫和，本以為是仙人高不可攀，沒想到，仙長竟是如此平易近人。從沒人對我這麼好過。
江雲繼續教他，十分耐心，一個字一個字教他練習。他也學得十分認真。
一直耗費兩個時辰，飯都做好了，才將紙人法上的生字閱讀一遍。一人一猴吃完飯，就開始講解意思與步驟。
紙人法並不是說你識字就可以手搓紙人了。
扎紙用的毛竹《封神》世界就有，可是紙這時候是沒有發明出來的。
如果是開服二十年後的時間點，直接就可以到玩家的店鋪買紙。
造紙的工藝不難，早讓資本代表的工作室的人在遊戲中復刻出來。
但是現在是開服之前，紙是沒的買的，只能自己造。
如果什麼都是江雲自己一個人來，他還怎麼修煉？所以江雲才會傳袁洪紙人法。
讓袁洪負責造紙、煉製紙人出貨。
除了免費勞動力的因素外，江雲也是想儘量避免在玩家面前露面。
至於為什麼？
還是拿紙人法做例。
紙人法是怎麼傳出來的？
江湖傳說，第一個在遊戲中試驗紙人法的玩家是位真正的扎紙匠人。
作為華夏的傳統匠人，他並沒有隱藏他現實的身份。
所以當他制出會動的紙人第二天，便有大老闆上門買他的功法。
他們是怎麼談的？又進行了什麼樣的交易，無人知。
但是扎紙匠人在失聯一個星期後，直接在網上公布了所有的扎紙工藝。
據江湖傳說，如果不是扎紙人只是術，還需要真有道行才可以馭使，這個扎紙匠人就回不來了。
這事發生在江雲進入《封神》前，事情的真假他已經無從得知，畢竟他進入時，紙人已經成為了玩家可以購買到的超凡力量，已經早沒有人去關注第一個發現者怎麼樣了。
但是後來所有擁有了道行的玩家無不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
這是因為--人心，從來經不起考驗。
袁洪在一旁生澀地閱讀記憶工序，江雲打開青葉酒，眯了一口。
酒入喉，很烈，卻很舒坦。
自從有了道行，他早已不知醉酒是什麼滋味，只是好這一口，改不掉，也不想改掉。
「叮--玩家弟子袁洪習得紙人法，玩家紙人法經驗+100。紙人法升級：72/200(1/3級)。可煉製：生活紙人(0練可煉)，兵甲紙人(1級可煉)。」
嘶--
傳授弟子，自己也可以獲得經驗。難道這才是紙人法大面積傳播的原因。
突然的系統提示，讓江云為之一愣。不由的伸手拿酒杯喝酒壓壓驚。
嗤溜一聲。
江雲扭頭看去，正看見袁洪一口喝乾他酒杯中的酒，正偷偷把酒杯放下，正好與江雲目光對視。
袁洪尷尬了一下後，立即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想要多喝一些。
「我才有一壇，可不能勻你太多。」江雲擺擺手，還是命紙人為袁洪倒上了一杯。
這袁洪不僅是自己的弟子，還是自己未來收割玩家的幫手來的。
區區酒水而已。
自己又不是黑心資本家。
喝！使勁喝！以後賺的越多，酒越多。
哪怕是黑心資本家也知道在驢頭前吊根胡蘿蔔。
江雲露出了笑容時。袁洪不由打了個冷戰。
自己為什麼會發冷？不應該啊！自己已經可以吞吐日月精華，口吐人言，早非凡類，怎麼可能會怕冷？
……
第二日一早，江雲與袁洪一起上山伐竹伐木，開始造紙。
袁洪不愧是《封神》世界有名有姓的存在，僅僅一晚，他便學會控制紙人。
一人一猴，加上二十個紙人一直勞動，那效率嘎嘎的。
不一會兒便幹完了活，甚至還有多餘的木柴賣出。
這真是解決了江雲的燃眉之急。畢竟在玩家還沒降臨前，他必須有個營生養活自己與袁洪。
賣了多餘的木柴返回，江雲便給袁洪放假，讓他漫山遍野的玩耍。
「真」不做黑心資本家。
這與袁洪有幾個妖精兄弟姐妹，這幾個妖精同樣可以做工，沒有任何的關係。
當然，袁洪的兄弟還是不錯的，狗可以看家，牛可以耕地……
「仙長，仙長，俺帶了朋友回來。」
江雲正一個人邊吃酒邊暢想未來，便聽到袁洪的聲音。
真的帶來了？
江雲心中一喜。
走出木屋，便見一著紅裝的小女孩正站在木門外。那小女孩的臉上汗水與泥污混在了一起，看上去像個大花貓一樣。
「先生，說來有趣，我在山中玩耍誦經時，這女娃來拜，將我當做神仙。」
「嘿嘿，這女娃和俺一樣，磕頭便拜。」袁洪撓頭笑道。
女的？是袁洪妹子中的哪一個？
「你從何來？」江雲看向小女孩，帶著一絲資本家的笑容。
畢竟這世界在玩家降臨前，人口不多，所以每一個人都是重要的勞動力。
至於妖魔鬼怪？
呵！這需要擔心嗎？
妖魔鬼怪本就是《封神》中的生靈。在《封神》中妖魔鬼怪並不會受到歧視。
比如說截教弟子便多的是妖魔鬼怪。其他三教雖然少有妖魔鬼怪，但是可以當座騎啊。
所以，妖魔鬼怪都怕的話，根本不應該來《封神》，因為這裡到處都是妖魔鬼怪。
相反，不管是江雲打算收割玩家，還是試驗功法傳播是不是會增加傳播者的經驗，都需要第二個試驗者來驗證。
真的可以說是來的正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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