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送陳燕回安平，把車還給了杜小馬，杜小馬打開車門，嗅了嗅，「怎麼有股騷味？你們沒有在車上幹壞事吧？」

顧秋一腳踢過去，「什麼思想？」

杜小馬嘿嘿地笑，「孤男寡女的，難說哦，有時本沒什麼事，但是突然心血來潮，男的主動一點，女的說不定咬咬牙就同意了。」

顧秋笑罵著，「你這麼有經驗？是不是經常干這事？」

杜小馬道：「怎麼樣？做爸爸的心情不錯吧！」

「你不是過來人嘛？」

杜小馬抽了口煙，賊兮兮的樣子，「順產還是剖腹產？」

顧秋沒在意，「順產啊。」

杜小馬猛地拍著大腿，「哎，都怪我，我沒有告訴你，早知道我就應該給你打電話的。」

看他這模樣，顧秋有些奇怪，「順產怎麼啦？」

杜小馬神秘兮兮地嘀咕著，「順產是不錯啊，可是你也不想想，這麼大的孩子從那裡出來，你不覺得恐怖嗎？」他伸手用拳頭比劃了一下，「小孩的頭，至少比拳頭大吧。」

顧秋說，「醫生不是提倡順產嗎？」

杜小馬道：「順產當然好，但是他們就從來沒為男人考慮過。你這傢伙能大得過小孩的頭？」

顧秋一下就明白了，靠，這傢伙真是無語，他看著杜小馬，皺緊眉毛，「這麼說小敏也是順產，你現在知道後果了？」

杜小馬苦笑，「到時你就知道了，我不多說，自己去領悟。其實我當時應該選擇讓她剖腹產的。那樣也不痛，反而輕鬆。」

顧秋鬱悶了，「要是小敏知道，非殺了你不可。」

杜小馬說，「我不說她也知道，沒這麼有快感了。她自己感覺得到的，搞得我好自卑。我們做的時候還開玩笑，以前做那事，就象刷牙一樣，嘴巴閉得很緊。現在做呢，好比一根筷子插在杯子里，你覺得有什麼感覺？」

顧秋哈哈大笑，「有這麼誇張嗎？那至少也可以搖啊。」

「那你就孫悟空的金箍棒鬧東海吧！使勁的搖。」

顧秋打了他一拳，杜小馬說，「走吧，一起去吃個飯，老王來了。」

王為傑來了？顧秋摸了一下鼻子，「他怎麼又在市裡？」

杜小馬道：「他高升了啊，扶正了，你不知道？」

「這小子沒跟我說，我哪知道？」

「走吧，宰他去。」

兩人上車，在路上給王為傑打電話，「顧秋回來了，你自己說吧，去哪吃飯。」

王為傑說，「你們定地方就行了，我半小時趕到。」

杜小馬罵了一句，「擦，搞什麼飛機，馬上給老子滾過來。」

王為傑嘻嘻地笑，「馬上，馬上。」

掛了電話，他就對陸一丹道：「走吧，一起去吃飯。」

陸一丹已經畢業了，正愁著找工作，王為傑的關係，只有五和縣，她不想去五和縣，要留在省城，或者南川市裡。

聽說要去吃飯，陸一丹懶在那裡，「都什麼人啊？那些莫明其妙的人我就不去了。」

王為傑道：「你要學會跟各種人打交道，否則以後怎麼適應社會？」

陸一丹說，「那些人太虛偽了，噁心得要死。假仁假義，帶著面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沒意思！」

王為傑拍了她的屁股一把，「走吧，這次是顧秋和杜小馬，沒有外人。」

陸一丹這才懶洋洋坐起來，「我的工作，你聯繫好了沒有？」

王為傑道，「急什麼？先休息一段時間，到時會幫你搞定的。只是我覺得，你不應該去上班，呆在家裡不挺好的嘛？」

陸一丹瞪著他，「我才不要被你養著，我要上班，我要體現自己的價值。被人養在金絲樓里，遲早要退化，到時我成了廢人一個，你再一腳把我踢了，我以後怎麼辦？」

王為傑哭笑不得，「我發誓，這輩子也不會幹這種事。否則不得好——」

陸一丹攔住他，「少來發誓，發誓多了就不靈了。不管怎麼樣，我也不要被人養著，就算你真的喜歡我，能愛我一輩子。我也不希望成為你的負擔，讓你為了我去收取人家的賄賂。真要是那樣，你變成了貪官，不但害了你，對我也沒什麼好處。」

王為傑有些感動，緊緊摟住她，「我知道，不該伸手的我絕不伸手。我有分寸。」

陸一丹說，「你跟杜小馬，顧秋他們在一起，我還是比較放心，至於那些虛情假義的傢伙，最少不要在一起，能遠點就遠點。」

顧秋在陸家村裡的一幕，給陸一丹印象很深。

她認為一個幹部做到這份上，已經很不錯了，他就是一個好官。王為傑催她，「快點啦，他們在等好久了。」

陸一丹換了衣服，跟他一起出來，上車的時候，王為傑問，「你說程暮雪很喜歡顧秋？他們是不是已經那個了？」

陸一丹瞪了他一眼，「就你最壞了，當初騙人家賣酒賣酒，把人家帶進包廂里。顧秋才不跟你一樣，暮雪雖然很喜歡他，但他從來都不亂來。」

王為傑不信，「這種話也就騙騙你，哪有男人不偷腥。」

說完，他馬上意識到自己錯了，立刻閉嘴。果然陸一丹的手就拉著他的耳朵，「你能不能專心一點對我？至少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你不要亂來行不？以後我們分開了，隨便你。」

王為傑發誓，「我真沒亂來，我是專心專一對你的，雖然我很喜歡開玩笑，但我自從有了你，對其他女孩子再也看不上眼了。真的，我可以發誓的。」

「別發了，你的誓言都塞滿了我的耳朵。反正我只是勸你，不要太*。我能跟你在一起，也算是你的福氣，你還要求什麼？」

王為傑說是，是，是。你是我的好老婆，我永遠愛你的。

陸一丹道，「少來，我問你，我們的事，你老婆知道嗎？」

王為傑搖頭，「她怎麼可能知道。」

陸一丹說了，「那你就知足吧，有兩個女人這麼對你，如果你再亂來，別怪我跟你翻臉了。」

王為傑說，「你就相信我吧，要不我跟你發誓，如果我敢亂來的話，我就天——」

「去，去，去——」又是這一套，陸一丹拍了他一下，這傢伙除了發誓，還能幹嘛？

顧秋和杜小馬坐在包廂里，黎小敏打電話過來，杜小馬說，「小敏，你過來一起吃飯吧，今天王為傑請客。」

黎小敏問，「人多嗎？」

「沒幾個人，太多人了，我也不會叫你啊，要不要我過來接你？」

黎小敏說不用了，我自己過來就是。

以前那輛白色的馬6，黎小敏在開，杜小馬剛剛打完電話，王為傑和陸一丹進來了，杜小馬罵了一句，「你還能不能再來晚一點？一點誠意都沒有。」

王為傑道，「不好意思，沒看到我正趕得馬不停蹄嗎？」

他還故意抹了把汗，顧秋看著陸一丹笑了下，陸一丹過去跟他打招呼。杜小馬說，「搞不好又在折騰小陸，你看人家脖子上，你看你看。」

他這麼一說，陸一丹和王為傑還真緊張了，陸一丹馬上把脖子縮回去，王為傑道：「哪有，哪有？你這分明就是胡說八道。」

陸一丹脖子上的確沒有什麼紅印子，只是杜小馬一提，她有些心裡不安，沒想到反而露了尾巴。

聽王為傑說沒有，陸一丹就跑過去打杜小馬，「你壞死了，壞死了，哪有這樣捉弄人的。」

杜小馬笑，「你們這分明就是做賊心虛。」

顧秋也只是笑笑，看著這兩個傢伙開玩笑也蠻有意思的。陸一丹和王為傑，他是親眼所見他們走在一起，當然，他不會知道這中間，兩人是怎麼回事。

幾個人開玩笑的時候，黎小敏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推門而入。

顧秋看到她的時候，忍不住想起了杜小馬說的那些話，目光不由朝黎小敏大腿根望去，同時他心裡也有懷疑，女人順產過後，真有那麼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