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只見眼前拳影虛幻,等女孩的眼前終於不花了的時候。
女孩這才看清,樓梯間裡躺得全是橫七豎八的人。
女孩驚訝的張大了嘴,就連焦急追出來的王桂香,看到這一幕,也完全傻眼。
震驚到,王桂香完全忘了反應。
就在這時,幾個人的腳步聲傳來,在前面帶路的楊黎明看到這躺了一地的人,先是一愣。
緊接著,楊黎明就看到了虎爺那張布滿橫肉的臉:「嫂子,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又打架。」
宴千溟一臉寵溺又無奈的走向白輕輕。
白輕輕微微皺眉:「怪我嗎?」
「是這些人要打我。」
宴千溟看向一直好乖好乖的站在白輕輕身後的宴寶:「不許學。」
宴寶直接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寶寶會學壞的。」
一聽這個,宴千溟難得有點得意:「聽到沒。」
「以後著時不好看,別進我家門。」
白輕輕:「?!!」
頓了頓,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幾乎一字一頓的道:「可我長得好看,我一舉一動都美絕人寰。」
宴千溟聽著,不禁皺了皺眉:「要多動腦子。」
白輕輕撇過頭去,不想搭理今天很不對勁兒的宴千溟。
「二叔,您怎麼來了?」
女孩第一個反應過來,欣喜跑到楊黎明身邊。
楊黎明看向宴千溟,憨厚的撓撓頭:「就是我昨晚終於被恩人的說法想通,今天就去找了個工作。」
「沒想到,我老闆還認識恩人。」
「更巧合的是,恩人竟是你爸曾經的戰友,恩人想過來看看,我這總不好拒絕吧。」
「叔叔,你和我爸得差十歲吧?」
女孩歪著頭對上宴千溟稜角分明俊臉,完全沒想到這個叔叔這麼帥,仔細一看更帥了。
少女微微紅了臉,有點不好意思了。
宴千溟:「並肩作戰,不問年齡。」
「這是怎麼回事?」
他看向正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的虎爺等人。
虎爺:「連老子都敢打,臭娘們你活膩了。」
一隻鞋,就這麼毫無徵兆的想白輕輕扔過去。
白輕輕一愣,可現在躲已經晚了。
正在千鈞一髮之時,一個黑影擋住了他前面的光亮。
那隻臭鞋在砸到宴千溟背上之後,落在地上,還轉了兩圈,才停下。
李向磊第一個發表,上去就「哐哐」兩腳,打到虎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宴千溟從剛剛趕來的林清手裡接過銀行卡,遞給剛剛趕過來王桂香:「嫂子,抱歉。」
「我現在才來,是我不對。」
「這是楊隊的撫恤金,嫂子一定要收下。」
「你說什麼?」
王桂香聽到噩耗,原本充滿了光亮的眼中,徹底失去了光彩,臉色一白,整個人向後倒去。
白輕輕連忙伸手,扶住了王桂香搖搖欲墜的身子。
她沒好氣的瞪了宴千溟一眼:「不會說話,別瞎說。」
「我。」
宴千溟一噎,這話,已經是他想了一路的好不好。
白輕輕攙扶著王桂香往樓上走:「嫂子,我們進屋滿滿說。」
「別看我老公長得人模狗樣的,其實他就是個當過兵的糙漢子,不懂人情世故的。」
宴千溟上前一步,張了張嘴。
下一刻,他只覺手上一軟,宴寶拽了拽他的手,一副替他這個老父親操碎了心的大人模樣:「女人之間的事情,爸爸還是別管了。」
被奶娃這麼一提醒,宴千溟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是小渣女看到他很尷尬了,才出頭了。
這就是被維護的滋味?
宴千溟默默摸了摸胸口,那裡面微微發燙,很舒坦。
感覺還不錯。
他彎腰,把宴寶抱在懷裡。
小宴寶看著親爹這動作,滿眼嫌棄:「原來,爸爸知道怎麼抱孩子啊。」
宴千溟全當沒聽懂奶娃的畫外音,男孩子,哪有那麼多婆婆媽媽的事情。
楊黎明也要跟上,卻被虎爺攔住了去路:「楊黎明,你還好意思回來。」
「這樣吧,今天你帶著這幾個人走,以後都不要回來了。」
「大爺我可以看在你識趣的份兒上,幫你求求情,減點利息。」
「但王雅雅必須給我兒子當童養媳。」
「這事兒早就定下來了,沒得商!」
「轟!」
話還沒說完,虎爺整個人倒飛出去。
李向磊一腳踩在虎爺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商量什麼?要不要和我商量下?」
「黎明,你先進去,這裡我來解決。」
「好。」
對上李向磊這身手,虎爺這群人不過就是正常的地痞流氓,他都能隨手解決,更何況他老闆。
楊黎明大步進了屋子。
不得不說,女人之間說話就容易得很。
白輕輕沒幾句話,就把悲痛中的王桂香安慰得七七八八。
王桂香默默看向宴千溟:「既然我家那口子已經不在了,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他在滄州嗎?」
宴千溟微微皺眉。
白輕輕立即瞪了她一眼:「我老公平時太忙,明天我帶你們母女過去。」
「不過事先可得說好,你們要冷靜。」
「對了,老太太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我老公這個人就是不會表達,我是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當時我就能帶我老公過來給阿姨賠禮道歉。」
宴千溟冷臉:「這事兒不能張揚,不然我怎麼過了好多年才來。」
「還有,你們也不許張揚。」
「我只想讓楊隊的家人過得更好。」
「好,那我一會兒就去醫院跟媽說。」
「哎,我婆婆身體一直不好,也不知道得到這個消息,老人家能不能挺過去嗚嗚嗚~」
「那個嫂子,我方便問你一個問題嗎?」白輕輕頓了頓,還是問出了口。
王桂香用紙巾擦了擦眼淚:「你說。」
「阿姨是什麼病?」
「我倒是會幾手岐黃之術,沒準兒能幫到阿姨。」
白輕輕說得很認真很認真。
可王桂香上下打量了一遍白輕輕這個光鮮亮麗的都市麗人,怎麼也和醫者掛不上夠:「是肺癌。」
「晚期。」
「世上最大的痛,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婆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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