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宴千溟乾咳一聲:「不穿別出來。」
「我說,你到底是什麼審美?」
看著黑色蕾絲,白輕輕發出深深的疑惑。
頓了又頓,宴千溟很嚴肅的回了一句:「隨手拿的,愛穿不穿。」
話音未落,她就聽到了那人離開的腳步聲。
白輕輕一咬牙,一跺腳,反正外面還有家居服,穿就穿!
事實證明,宴千溟做菜的手藝,是經得起敲打的。
白輕輕吃的美滋滋,以至於都忘了晚餐前的小插曲。
晚飯後,陪著宴寶在花園裡玩耍,給宴寶將睡前故事,美滋滋的看著她可愛的宴寶貝睡著。
她躺在宴寶身邊,正暈暈欲睡之時。
「咔嚓」沒鎖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按開了。
她迷迷糊糊之間,有點清醒過來。
可當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之後,白輕輕果斷放棄了睜開眼睛的念頭。
心底冷哼:還說不關心宴寶,大晚上的,還不是要偷偷跑過來看。
抱著宴寶的雙臂不自覺的緊了緊:她宴寶這麼可愛,喜歡也很正常。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宴千溟輕手輕腳的拉開了她抱著宴寶的手,她正想抱回去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懸空。
她本能睜眼:「幹嘛?」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宴千溟對上小渣女還閉著的雙眼,心底冷哼,轉身走去房門,關上。
聲音不大,卻也不小。
白輕輕瞬間驚醒:「你小點聲!」
宴千溟面無表情的睨著聲音最大的某女:「誰的聲音大。」
一邊說著,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
白輕輕一愣:「你要去哪兒?」
「我答應了宴寶。」
宴千溟:「男孩子不需要那麼嬌貴。」
「你總陪著他,將來等他長大了,就分不開了。」
「那不是挺好的。」
「你還記得,你有個老公嗎?」
明明是問句,從宴千溟的牙縫裡擠出來,就好像白輕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白輕輕的背脊一僵,愣愣的睨著宴千溟:「那個,我們不是……」
「你答應了,陪我百年。」
短短八個字,聲音卻很小。
霸道中帶著那一絲絲的溫柔,甚至有點小心翼翼。
白輕輕眨巴眨巴一雙大眼睛,下一刻人就被抵在反鎖上的房門上:「唔~」
吻,瘋狂而來。
可要說的話,不能不說:「你現在這身體,不好太頻繁。」
只見對方一張俊臉瞬間黑如鍋底:「不用你操心。」
「可是,身為醫者,我必須和你說,唔~」
下一刻,又被堵住了嘴。
白輕輕都快哭了,怎麼好話都不讓她說出口呢。
但凡她一開口,一定準確無誤的被堵住了嘴。
知道第二天清晨,被宴千溟叫醒:「起床了。」
「該送宴寶上學去了。」
「啊?」
「上什麼學?」
「宴寶還小。」
宴千溟把他私下裡讓林清給買好的小書包挎到她的纖細的胳膊上:「都幫你收拾好了,你直接過去就行。」
白輕輕低頭一看。
果然,她穿著一身乾淨整潔的秋裝,照鏡子一看,居然連淡妝都畫好了:「你畫的?」
她不信。
宴千溟這麼糙的一個人,連化妝都會。
宴千溟:「你有化妝師。」
「啊?你這一大早的,不好吧。」
白輕輕明顯對宴千溟請化妝師給她化妝的事情,感到驚訝。
宴千溟:「十倍工資,化妝師很樂意來,還問下次什麼時候有工作呢。」
「十倍?!」
「你知道我化妝師的出場價格嗎?」
「你瘋了!」
「不知道我在外邊賺錢有多累嗎?」
她瞬間不淡定了。
暴脾氣一上來,誰都攔不住。
宴千溟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你吃的,用的,穿的,哪個是你自己的?」
「我有賺到定金!」
她氣得狠狠咬牙。
氣鼓鼓的,大步向門口走去。
生氣了嗎?
宴千溟摸了摸下巴,只覺莫名其妙,卻還是跟上了白輕輕的腳步,進了宴寶的臥室。
一把將已經被王嬸收拾整齊,且還在熟睡中的宴寶提起來,大步向外走去。
白輕輕的嘴角抽了抽,不忍埋怨了句:「哪有你這麼抱孩子的。」
宴千溟不為所動:「他從小習慣了,無礙。」
白輕輕指尖,宴千溟動作乾淨利落的把熟睡的宴寶放在安全座椅上,綁緊安全帶。
對上還沒上車的白輕輕,立即白輕輕按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扣好安全帶。
車輛啟動,行駛在莊園外空曠的馬路上。
白輕輕這才後知後覺:「咦?你怎麼換車了?」
宴千溟:「林清說,普通車,才能讓小白更快被幼兒園的小朋友接受。」
「可你連要上學的事情,你都沒跟宴寶打過招呼吧。」
她非常肯定自己的猜測。
宴千溟先是一頓,冰冷的嗓音塵埃落定:「每個孩子都這樣,臭小子沒得選。」
白輕輕:「……」
直到到了幼兒園門口,宴寶這才睡醒。
這時間趕得。
她都懷疑,親爹是不是給親生崽下藥了。
看到她的眼神,宴千溟很好脾氣的解釋了句:「點穴而已。」
「解開就行。」
「我說,你到底是不是親爹!」
白輕輕氣得直磨牙。
宴寶一雙小短胳膊緊緊抱住老父親的脖子:「寶寶當然是爸爸親生的。」
「寶寶和爸爸長得這麼像。」
她的嘴角不禁抽了又抽:「好,那我們進去吧。」
幼兒園老師早早的就站在大門前,迎接著每一個來上學的小朋友,給予小朋友最最陽光的微笑。
宴千溟難得沒了往日的雷厲風行,老實排在隊伍後面。
白輕輕好奇看著宴千溟:「這不像你啊。」
宴千溟輕嘆了口氣:「為了孩子嘛。」
「爸爸,我們要幹嘛。」
很明顯,這個看起來沒之前那麼晃眼的幼兒園,根本沒有激起宴寶的逆反心理。
而是用一雙好奇的大眼睛,打量著四周:「爸爸,周圍怎麼這麼多小朋友。」
「寶寶不喜歡和同齡人玩。」
宴千溟的俊臉一沉。
白輕輕:「可是宴寶長大了,宴寶早晚要上學。」
「啊?」
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直達宴寶四肢百骸。
可當宴寶對上白輕輕那雙充滿希翼的眼睛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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