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宴寶明顯略有所思的小模樣,白輕輕的大臉寸寸逼近奶娃稚嫩的小肉臉。
奶娃被忽然逼近的白輕輕弄得一愣,不由得向後退了退:「媽媽,你幹嘛這麼看著寶寶。」
「你這麼關心爸爸的身體,是好事兒。」
白輕輕對上明顯不自然的奶娃,微微眯眼:「那你躲什麼。」
「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宴千溟的事情。」
「既然決定,以後要有很長一段時間在一起,我總要了解一下吧。」
「我可不想被人戳著脊梁骨,質問我是怎麼做妻子的。」
「連丈夫的身體情況都不知道。」
「所以,媽媽你是被爸爸搶走了嗎?」
奶娃盤著一雙小短腿兒,板著一張小肉臉,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白輕輕看。
白輕輕被看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那個,我臉上有東西嗎?」
奶娃:「沒有。」
白輕輕湊近奶娃:「那你幹嘛這麼嚴肅的看著我。」
「你賣爹成功了,不該高興嗎?」
「寶寶才沒有!」
話說到一半,奶娃就狠狠抹了把金豆子。
一種根本憋不住的感覺。
奶娃這小模樣,看得白輕輕僵住:「宴寶,你怎麼哭了?」
「我,是不是媽媽哪裡不對。」
「你說出來,媽媽該好不好?」
奶娃倔強的將小腦瓜撇到一旁,不去對他無微不至的媽媽了。
他要怎麼說。
當自己所期待的一切,都這般發生在眼前之後。
他的心情,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
相反,在他小小的心底,不但沒有絲毫興奮的情緒在。
他還有點不高興,總覺得,媽媽給他的愛,被分走了。
不再完完整整的屬於他了。
白輕輕寵溺揉了揉宴寶的小腦瓜:「傻孩子,你胡思亂想什麼呢。」
「不論爸媽的婚姻多長久,你永遠是媽媽的骨肉啊。」
「媽媽不要誰,都捨不得不要我宴寶呀。」
「真的嗎?」
宴寶眨巴眨巴一雙紅彤彤的大眼睛,還有點不可置信。
白輕輕狠狠點頭:「是啊。」
「現在就是個結婚離婚很頻繁的時代,但孩子永遠是親生的啊。」
「你還想離婚?」
男人低氣壓的嗓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白輕輕只覺自己整個小身板,都被冰封住了,完全動彈不得那種。
侍女們放下端來的飯菜後,就匆匆離開。
生怕被波及池魚。
宴寶立即很乖很乖的上前,幫媽媽求情:「爸爸,不是你想得那樣。」
「剛剛媽媽還問寶寶,異能對你的身體消耗大不大呢。」
「媽媽可是隨時擔心爸爸會掛掉呢。」
「隨時想讓我死?」
這話,聽在宴千溟耳中,完全被扭曲成了另一種意思。
「我,不是!」
白輕輕被壁咚在牆角,一向伶牙俐齒的她。
關鍵時刻,居然張口結舌。
白輕輕緊張到,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如果,她有機會抬起手的話:「你這麼逼我,你有意思嗎?」
白輕輕氣急敗壞的盯著對方。
絕美魔王勾起了緋薄的唇角,綺麗,絕世:「挺好玩的。」
「咕嚕——」
一陣陣飯菜香味飄過來,白輕輕的肚子不爭氣的叫囂起來。
白輕輕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宴千溟瞬息危險眯眼:「都什麼時候,還想吃。」
白輕輕的眼神不自覺的往餐桌那邊飄:「那你直接告訴我,你消耗異能的代價是什麼,不就行了嗎?」
宴千溟對上小渣女這麼不專心的小模樣,很不滿。
但也不知該說什麼,拉著小渣女走到餐桌前坐下,冷聲道:「就知道吃。」
「真香。」
白輕輕果斷抓起一隻雞腿,狠狠咬了一大口。
宴千溟:「……」
「媽媽,嘗嘗這個。」
說開之後,無盡的羞愧之意爬上來,現在正是奶娃彌補過錯的最佳時段,怎能輕易錯過。
宴寶的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甜的不要不要的。
可強烈的求生欲,還是讓奶娃不得已,提到了不想提到的人:「爸爸的手藝很好吧。」
「這次是寶寶沾了媽媽的光,才吃到爸爸做的飯菜呢。」
「你怎麼不給宴寶做飯?」
天知道,白輕輕只是隨口一問。
沒想到,宴千溟還認真回答了:「九尾天狐啊。」
「你知道,養大這麼一隻,得花多少錢嗎?」
「原本,我已經退休,我辛苦工作了這麼多年,我到了該頤養天年的時候了。」
「可是,我有了娃。」
「我得養娃!」
宴千溟的呼吸聲越來越重。
這樣的宴千溟,嚇得奶娃不禁往白輕輕身後縮了縮,小奶音弱弱的:「都是寶寶不好,寶寶……」
「宴寶,你別聽大魔王胡說,我雖然不是在人類世界裡長大的,但我明白。」
「大魔王這年紀輕輕,距離退休年紀還遠著呢。」
「大魔王?!」
「是誰?」
「女人,你別挑戰我的耐性。」
面對自己的心綽號,宴千溟表示很不滿意。
他對眼前這對母子超碎了心,結果就換來小渣女一句「大魔王」?
這誰能受得了!
白輕輕第一時間垂眸,掩去眸地慌亂,然後不緊不慢的道:「是你啊。」
「不想要綽號,也不是不可能。」
「你這,總得表現出該有的模樣吧。」
白輕輕嘴裡叼著牙籤,說得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難道是他太縱容小渣女了嗎?
宴千溟陷入深深沉思:「我怎麼可能不對!」
那邊白輕輕和宴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同樣的光。
宴寶:「寶寶困了,寶寶去睡覺覺了。」
然後,奶娃子倒騰著一雙小短腿兒,跑得飛快。
宴千溟只是不緊不慢睨著白輕輕:「說吧。」
「我這麼開明的人,能拿我親愛的妻子怎樣呢。」
就這麼舉重若輕的沒有,看得白輕輕心底直發毛:「那個,我不困。」
「我在可聽看看明天劇本。」
「李導說,我這幾天狀態不佳,我這個新人,必須得有服人的本事才行。」
「劇本里又不教這些。」
宴千溟湊近白輕輕。
白輕輕有意迴避大魔王的眼睛:「演技,就是我證明自己的唯一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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