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寶看看手腕上的金鐲子,來回打量,愛不釋手:「這可是媽媽送給寶寶的第一件有紀念意義的禮物哩。」
「寶寶天天帶著,不會壞了吧。」
「小沒良心的,媽媽之前給你那麼多可愛衣裳,不是禮物嗎?」
白輕輕黑著一張俏臉,教育奶娃。
眼角眉梢卻全都是笑意。
果然還是個小奶娃,宴寶一聽白輕輕加重了聲音,立即慌了:「媽媽,寶寶不是那個意思。」
「衣服,總不用天天穿嘛。」
「可這個要每天戴。」
「要時時刻刻戴著,關鍵時刻能保命,不准拿下來。」
白輕輕的嗓音更加嚴厲起來。
「可是!」
宴寶握著金鐲子,很為難。
白輕輕對上奶娃對自己送的東西的珍惜,心底一暖,耐心解釋道:「這是法寶,沒有那麼脆弱。」
「就算有一天,它因為保護宴寶而隕落,那也是它的宿命。」
「這是一個法寶,最好的歸宿。」
「宴寶,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對上親媽認真且溫柔的眼,奶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寶寶聽媽媽的。」
「這就對了。」
「以後你和程小五需要什麼儘管說,我會儘量辦到。」
白輕輕忍不住戳戳懷中奶娃的小臉蛋,這就是當媽的感覺嗎?
還真不錯,尤其懷有的,還是親生崽。
想想之前她總是忍不住擔心,她就越覺得現在自己幸福加倍。
宴寶童言童語道:「媽媽只管認真工作就好。」
「寶寶有什麼需要的,去麻煩爸爸就好。」
白輕輕頓住。
難道她在自家崽心目中,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
想到這裡,白輕輕只覺心底空落落的,就連臉色也跟著白了下來。
宴寶看到,瞬間慌了:「媽媽,是寶寶說錯話了嗎?」
「媽媽,寶寶是第一次有媽媽。」
「寶寶有什麼錯處您說出來,寶寶該好不好?」
「媽媽,你別這樣啊。」
「小五,媽媽這是怎麼了?」
宴寶急得問程小五。
程小五用尾巴尖托著下巴:「你們互相誤會了唄。」
「宴寶不想太太操心,而太太想為宴寶做點什麼啊。」
「哎,你們人類真複雜,都是關心,就不能直接了當說明白嘛。」
白輕輕和宴小白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彼此的心意。
宴寶搖著九條大尾巴,歡快的道:「如果媽媽想的話,那媽媽可別嫌寶寶煩人。」
「任何時間,任何地方,任何人或事,媽媽都不可以凶寶寶哦。」
說到「凶」,宴小白還縮了縮脖子。
明顯對這個字,很敏感。
狗男人!
白輕輕心底默念宴千溟的新稱呼,立即想奶娃保證:「我可是這世上最最溫柔的狐,我怎麼可能凶呢。」
被甩倒在地的程小五暈乎乎的爬起來,就聽到白輕輕這麼一句,嚇得一個趔斜,再次趴倒在地。
要是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還好。
滄溟聖女,能凶名在外。
豈是良善之輩,就算不是惡貫滿盈,也是雷霆手段。
程小五望著滿臉慈愛的白輕輕,小小的身子飛快後退。
「什麼人!」
白輕輕驀地大喝一聲,閃身追了出去。
可她追到了酒店花園了,就完全沒了偷窺之人的氣息。
孫倩那張明顯不同於往日溫柔的清麗面龐赫然出現在眼前。
淡淡的玫瑰花味,在鼻尖縈繞。
白輕輕只是覺得這味道有點怪,可看著這滿院子的玫瑰花。
玫瑰花園裡,有玫瑰花香,這不很正常?
是她想多了。
另一邊,宴千溟發現酒店上空籠罩著一層迷霧,他不著痕跡的一步一步走進酒店,走進玫瑰花園。
夜色籠罩下,鮮紅的玫瑰花,愈發襯得花園中的人,人比花嬌。
他從背後伸出了一雙修長的手臂,將念了一整天的嬌艷人兒擁入懷中,深吸一口氣,女人清幽體香灌入鼻腔。
「啊!」
可他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就被嬌艷人兒一個過肩摔,整個人飄在了半空中。
還好,他是空間系。
他可以隨手撕裂空間,依舊穩穩站在沖他飛踢一腳的嬌艷玫瑰面前。
隨手握住了人兒提過來的腳:「輕輕,看看我是誰?」
「你和孫倩一起?」
白輕輕二話不說,一個左勾拳沖他那濃烈的臉砸去。
宴千溟鬆了白輕輕的腳,反手還了女子那不盈一握的纖腰。
兩個修長纖細的影子,在花叢間交合重疊。
像極了芭蕾舞里的經典舞姿,絕美綺麗,郎情妾意。
程小五趴在宴寶頭頂一過來,就看到這一幕。
立即用大尾巴擋住了宴寶一雙眼:「沒事了沒事了。」
「宴寶,我們回去吧。」
「總要妖艷賤貨想謀害媽媽,寶寶必須做好一命騎士。」
「誓死保護媽媽的生命安全!」
變成小奶狐的宴寶傲嬌的吟誦著他篡改過的經典誓言,作勢抬爪,扒拉開程小五礙事兒的尾巴的。
一根毛都沒有,一點都不可愛。
難怪程小五總是被人欺負。
有毛毛才能成為團寵嘛。
小奶狐心底,還默默同情了程小五一把。
程小五隻是小聲道:「看到了吧。」
「我們先回去吧。」
「爸爸跟蹤媽媽!」
小奶狐沒看到在場絲毫曖昧氣氛來,上去就撲到白輕輕懷裡,搖著大尾巴,一雙明亮的眼中儘是看透一切的明亮光輝。
宴千溟:「……」
想到昨晚的事情,白輕輕果斷抱著宴寶後退一步。
和狗男人保持安全距離,雖說她想得開,但這並不代表她看得開啊:狗男人!
她狠狠咬牙。
趁人之危就算了,昨晚畢竟她也有錯。
但這並不是跟蹤她的理由吧:「你為什麼跟蹤我。」
宴千溟:「我一回來,就看到你在花園裡。」
「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沒安好心。」
她鼓了鼓腮,悶悶嘀咕出聲。
宴千溟百口莫辯:「……」
奶娃第一時間站在媽媽這邊:「你和媽媽都結婚了,還玩這些鬼鬼祟祟的有意思嗎?」
宴千溟默默散發這冷氣。
白輕輕一哆嗦,不禁壓低了聲音:「玄武說,這裡已經被結界封住,你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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