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腦子不好使。」
「是白小姐深受其害,你這小子,虧你還是龍虎山正統出身。」
「你就不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藏青狠狠教訓了昌宇一番。
昌宇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頭兒,您別說了。」
藏青還沒說夠,看了看白輕輕懷裡的小奶娃,軟軟糯糯的,還真可愛到爆。
但想想奶娃真身,不住仔細組織了下語言,才道:「白小姐,你們人妖殊途。」
「你們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
「把這九,小孩交給我,我向你保證,我一定善待這小孩。」
想這天妖的存在,他不供著還能怎麼辦。
「我家頭兒發燒了。」
「沒錯,他燒糊塗了。」
「白小姐千萬別介意,我家頭兒是個好人。」
「好人都是張口閉口讓人母子分離的嗎?」
白輕輕冷冷睨著藏青。
昌宇連忙打圓場:「不知者……」
白輕輕:「滾。」
「頭兒,快走吧。」
昌宇見白輕輕生氣了,雙手顫抖的拉著自家首領跑路。
奈何藏青根本不知道跑路為何物,長刀憑空出現在手中:「冥頑不靈!」
「原本,我家那位說了,讓我低調做人,既然你不容我,我也沒必要對你怎樣?」
白輕輕一手抱娃一手揚手,狠狠沖藏青面門撓去。
「媽媽?」
宴寶愣愣的看著有點凶的媽媽,忽然有點不認識這人了。
白輕輕:「宴寶看好了,這種機會難得。」
「媽媽最棒。」
宴寶無條件相信白輕輕。
藏青只以為白輕輕是個人類,身為保護人民的特殊組織成員,他沒有任何理由對一個人類動手。
藏青連連躲閃,狼狽不堪。
「瘋女人,你夠了!」
「我是為你的安全著想,你既然敬酒不吃!」
藏青還沒吼完。
「啪」一個清脆的響指在空曠的車庫響起,清晰得帶著迴響,所有人原地靜止,就連空氣都隨之停頓。
霜雪般冷清的男人邁著優雅的步伐,不緊不慢走到近前,在白輕輕鼻尖一彈,滿眼寵溺。
隨即拉著白輕輕的手,將白輕輕護在身後。
所有物體,包括空氣在內瞬息恢復正常。
「這不是空間系,你是誰!」
昌宇第一個慌了,空間系就已經是萬中無一的,異能覺醒之日就是被國家秘密保護之時。
可眼前之人,視乎並不止是空間系。
霜雪般的氣息,讓昌宇本能拉著藏青後退到和宴千溟保持安全距離。
林清遠遠趕來,雖說二人同父異母。
但林清記得,小時候都是藏青護著他的:「主子,我哥不是故意的……」
「給人當個小助理,你很有出息?」
藏青一看林清這副奴性,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甚至被氣得渾身顫抖:「你當父親的尊嚴就是被你這般踐踏的嗎!」
林清:「哥,你少說兩句。」
「我是私生子不假,但我知道你和父親對我的恩情。」
「知道你還!」
藏青氣得拔刀。
宴千溟看著白輕輕,認真問:「我看起來很不正經嗎?」
白輕輕本能點頭,很快發現哪裡不對,又立即搖頭:「很正經。」
正經得生人勿進,諸邪退散。
「敷衍。」
宴千溟沒好氣的吐出兩個字,攥緊了小渣女的縴手,直視藏青的眼:「林清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從無虧待。」
藏青不屑冷哼:「這都什麼年底了,你們還主子奴才的。」
「你自己怎麼不照照鏡子,你到底是哪路貨色。」
「哥,快給主子道歉。」林清立即大吼出聲。
藏青微微仰著脖子,一臉倔強:「我沒錯。」
「林清,你看看你自己,你還是當年意氣風發的你嗎!」
林清低頭看了看自己,並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哥,請尊重我的選擇。」
「好,你讓白小姐把奶娃交出來。」
「事關重大,由不得你胡鬧。」
藏青一雙眼睛盯緊了宴寶。
宴寶怕怕的往白輕輕懷裡縮了縮:「媽媽,寶寶好怕怕。」
白輕輕輕柔揉著他的小腦瓜:「不怕不怕,媽媽在呢。」
「林清,你不會不知道,鬼王是什麼存在吧。」
「這小孩徒手幹掉一隻鬼王!」
「如果有一天這孩子沒法控制,你對得起滄州百姓嗎?」
藏青說得懇切。
白輕輕瞬息露出鋒利的毛爪:「你要帶走宴寶,我現在就讓你生靈塗炭。」
藏青只覺眼前一花,看著白輕輕的眼睛瞬間瞪大:「你,你也是妖!」
「我都說了,這是我親生骨肉,你不信怪誰。」
「看在林助理的面上,今天饒你一命。」
「若有下次,天下狐族必諸汝!」
赤金色的瞳孔一閃而過,睥睨天下。
藏青遠遠看著,最後只能低下了倔強的頭顱:「你最好管著自己別犯錯!」
昌宇暗戳戳提醒出聲:「頭兒,趕緊道歉。」
「你知道這位是誰嗎?」
「滄溟聖女。」
「那是什麼?」
明顯,藏青對這個名字並沒有什麼印象。
昌宇小聲解釋:「滄溟有狐,生來九尾者,唯萬物之長。」
「我看過古書里的記錄,就這麼一位。」
「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滄溟定將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藏青只覺雙膝一軟,強撐著沒跪倒在地,惡狠狠道:「你怎麼不早提醒我。」
昌宇暗暗摸了摸鼻子:「我說了,你聽不進去怪誰。」
「我是人,她是妖,她管不著我。」藏青依舊嘴硬不肯低頭。
昌宇無語扶額:「就是人家大人不記小人過吧。」
「頭兒,你要小心了。」
「宴哥可是人。」
被這麼一提醒,藏青看向宴千溟,想到宴千溟過來時的震撼場面,他暗暗咽了咽口水:「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宴千溟:「我一個商人,怎敢和管理局首領置氣。」
「就是在下妻兒,不勞外人操心。」
「先前是我沒見識,還望海涵,海涵。」
打不過,藏青只能尷尬賠笑。
看到宴千溟的本事,又想到了之前的蜘蛛精,白輕輕對宴千溟埋下了懷疑的種子,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溟,我有個事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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