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抱了抱緊張的小寶貝,輕聲安慰著:「宴寶貝,我可是那你當親生兒子了。」
「你怎麼還跟我這麼生分。」
「宴寶再這樣,我可生氣了。」
白輕輕作勢就要放下懷裡軟乎乎的小奶娃。
奶娃子立即緊張她的腰,緊緊的,不看撒手。
生怕他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幸福,就這麼飛了。
對上小傢伙緊張小模樣,她不由得好笑,抱著奶娃子走出去,就看到宴千溟拍醒了被打暈的李導。
「啊!」
李導驚恐大吼著,可環顧四周,四周的人全部寧靜祥和。
李導的嘴角抽了抽,動作僵硬的撓撓頭,乾笑著:「白小姐,那狐狸精闖進來了,你,您還好吧。」
白輕輕一臉紅潤有光澤,就連之前那點皮外傷,都因為尾巴的回歸,而恢復如初:「很好啊。」
「別忘了你的話。」
對上忽地冷艷逼人的白輕輕,李導只覺背後發涼。
分明之前怎麼看都是一個清純無害的小姑娘,怎麼說變就變。
還是說,他之前看到的白輕輕,都是這位千年老祖宗裝出來的?!
想到這裡,李導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剛好踩到身後的樹枝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李導本能屏住呼吸,剛想說什麼,只聽:「咕嚕……」
「咕嚕咕嚕——」
先是李導的肚子不爭氣地響了,然後是歡脫了一天,終於知道餓的小奶娃。
白輕輕笑眯眯的揉了揉宴小白的小肚肚:「餓了吧。」
「走,順便去看看我矯健英姿。」
宴千溟的嘴角一扯,到底還是沒去管。
倒是李導擔心的叫住了白輕輕:「白,老祖宗,您的傷還好吧。」
白輕輕頭也不回的道:「皮外傷,早就好了。」
一路上,宴小白都用擔憂的小眼神,不住望著頭頂溫暖了他孤寂心靈的後媽。
偷偷的瞧,偷偷的!
沒錯,要是讓媽媽發現,他男子漢大丈夫還怎麼見人。
孩童這麼直白單純的心,怎麼可能藏得住。
白輕輕也沒去管,當面戳穿,宴寶應該不適應吧。
「媽媽,你受傷了。」
「寶寶來捕獵。」
對上奶娃子躍躍欲試的小模樣,白輕輕不忍拒絕:「好。」
「我可不喜歡吃狼。」
剛想誇大口說,要獵一隻野狼回來的話,卡在嗓子眼裡,吐出來不是,不說也不是。
奶娃子就這麼僵硬的學著他家老父親的模樣,用小肉拳堵住了小嘴:「咳,那寶寶去了。」
看著變成一隻小奶狐,狼狽跑遠的小奶狐。
白輕輕嘴角上掛著溫和的笑靨,忽然她只覺眼前一黑。
慌亂間,她扶住了身旁大樹,陌生的畫面硬是灌進腦子裡。
儘管她知道,那是假的。
可她看著自己一身是血,還是很疼很疼。
內傷加外傷的她,遍體鱗傷。
可這些傷口上的疼早已令她麻木,小腹處下墜般的疼痛讓她幾乎暈厥。
她都快以為,自己得了什麼絕症。
對上她這般痛苦的神色,浴血的男人慌忙用巨石堵住了洞口,雙手顫抖的將她抱在懷裡,源源不斷的靈力跟不要錢似的往她身上輸入。
她終於有了力氣,本能按住了自己的脈搏。
然後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輕輕,你別嚇我。」
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見她如此,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愣了愣,最後驚喜道:「溟,我們的崽崽要出生了。」
白輕輕狠狠瞪大了眼睛,她拼命想看清眼前男人的臉。
只是,她只覺大腦一陣陣暈厥,瞬間沒了知覺。
「溟!」
白輕輕尖叫一聲,睜開了眼睛。
入眼處,滿天雲霞下,映出了男人慌忙背對著自己的慌張背影。
她甚至感覺到肩膀上涼颼颼的,這人肯定占她便宜了。
可她並不討厭宴千溟的觸碰,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只要這男人不過分,她可以選擇無視。
可這這貨跟做賊似的,是怎麼回事兒?
等等!
她剛剛在夢裡叫那個男人什麼,溟?!
明天的明吧,要不世上怎麼有這麼巧的事情?
可她一想到總是在她眼前晃著九條大尾巴,在她懷裡撒嬌的小奶狐。
她,她就沒來由的喜歡?
真是巧合嗎?
白輕輕果斷否決了這個根本不該存在的想法,她大方走到宴千溟面對,直視宴千溟故意躲閃的眼睛:「我們以前見過嗎?」
「姑娘,你這搭訕方式老了。」
宴千溟懶得去看她,轉身就要走。
她提鼻子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這模樣,這味道,怎麼像極了那啥?
那啥叫什麼來著?
白輕輕想了許久,都沒想起來。
不禁用力拍了拍自己越來越不清醒的腦門,本能就是跟著宴千溟往前走。
就連宴千溟什麼時候轉過身來,她都沒發現。
一頭撞進對方結實的胸膛。
「唔,你怎麼忽然不走了!」她捂著鼻子看著眼前忽然停下的男人,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不是委屈,是疼得。
「怎麼跟小白似的,還學會哭鼻子了。」
宴千溟微微皺眉。
咱狐族天驕絕對不認慫:「你用鼻子撞牆試試?」
「你怎麼比牆都硬?」
她只覺鼻孔里一股熱流不聽話的淌下來,完全不受控制。
宴千溟的嘴角一抽,拿出手帕捂住了小渣女的鼻子擦了好久,才不流血了。
白輕輕只覺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你還說你不是天師傳人,你這分身術都高明到這種地步了。」
宴千溟在她眼前比出一根手指:「這是幾?」
「流個鼻血,你至於嗎?」
看情況不對,宴千溟立即拿出一塊丹藥,塞進小渣女嘴裡。
丹藥入口即化,瞬間神清氣爽。
白輕輕終於不暈了:「我這是怎麼了?」
「我不該這麼弱……」
「別說話,你是不是和你的尾巴出現排異反應了?」這是宴千溟能想到的第一個可能。
白輕輕運轉周身氣韻,很快恢復正常:「我怎麼能和自己的尾巴有排異反應!」
「你流這麼血試試?看你暈不暈?」
白輕輕真不好意思說:是這條尾巴蘊含的靈氣太旺,她a這身子太虛,一下子補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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