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輕打開後排的車門,坐了進去。
她好像變矯情了……
儘管只是分開一會兒,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她矯情了。
這才和宴寶分開多久,她就想宴寶了。
「媽媽。」
「宴寶乖,怎麼哭了?」
「大魔王欺負你了是不是!」
剛剛還溫潤的某,在抬起的剎那,仿佛染了霜雪般,死死盯著宴千溟的側顏。
宴千溟直覺後背一涼,本能抬眸一看,就對上了後視鏡里,女人對他的死亡凝視:「問你自己。」
「是你一直和宴寶在一起。」
「肯定是你有問題。」
「冤枉。」
宴千溟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仿佛這已經是他能回答的極限了。
「對了,你成功拿到了女一號。」
想起這個,白輕輕立即高傲的仰起下巴:「某些人,是不是該表示下?」
宴千溟:「我可沒承諾給你禮物。」
一想到新認的媽媽,就要和寶寶分開,原本已經稍稍平復的心情,再次悲中從來,那兩排金豆子跟不要錢似的,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白輕輕這個新手媽瞬間慌了:「哎呦,我的乖寶。」
「你到底在哭什麼啊。」
「禮物的事情可是你自己說的,我進組前的給我。」
一邊將奶娃子抱在懷裡好好安慰,白輕輕依舊沒忘了禮物的事情。
只要宴千溟不痛快了,她就痛快得很。
這麼好的,讓大魔王吐血的機會,她可不能放過。
「女人啊。」
默默感慨一句,宴千溟默默啟動車輛,回了家。
哄娃哄了足足一路,白輕輕都沒知道,她的小宴寶為什麼哭。
身為新手媽咪的她,徹底明白了「帶娃不易」四個字的真諦。
可她就是不知道啥原因啊。
看宴寶睡著了,白輕輕糾結了許久,最後還是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宴千溟的書房門外,正當她伸出手,要敲門的時候。
她看著自己要敲門的手,白輕輕整個人僵住了。
連個娃都帶不好,還不定宴千溟在背後怎麼笑話她呢……
不行,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想到這裡,她剛想放下敲門的手,開鎖的聲音響起,宴千溟從裡面打開了房門:「想我了?」
「沒!」
白輕輕氣得直咬牙,冷靜,冷靜。
這時絕對不能輸了氣勢,就算是協議婚姻,她也不能給狐族丟臉!
暗暗給自己打氣之後,她就這麼雙手環胸,一臉冷漠看著宴千溟:「我只是路過。」
「是嗎?」
微微勾了下緋薄的唇,宴千溟主動讓出了門口的位置:「進來坐坐?」
白輕輕硬是踩著一雙毛絨的兔子拖鞋,走出了女王的氣勢,翹起二郎腿,微微仰著下巴,一副高冷美人的冷艷氣息撲面而來。
可白輕輕把自己包裝成這樣,完全就是白包了。
她的形象,早已在宴千溟心目中定型,再好的演技都無法改變了:「有事兒?」
「不是我說你,宴寶雖然懂事兒,到底還是個小寶貝,你不能用要求自己的辦法要求一個小寶貝吧。」
「你捨得?」
「不舍。」
本能上前,修長筆直的手指緩緩勾起女人的下巴,宴千溟真誠回答。
白輕輕的眼底明顯一動,很快恢復正常:「這是做什麼?」
「本姑娘知道長得沒,狐狸精嘛,不美才是稀罕事兒。」
「可你別忘了,我們是協議婚姻,我沒有權力和義務來,滿足你的禽獸思想。」
現在,宴千溟想砍掉自己手的心都有了。
意見這女人就失控,身體往往比他的思想更誠實,慌忙收回手,坐在白輕輕對面的位置上:「我就好奇。」
「靠臉得到的東西,終究不長久。」
「別驕傲。」
然後,竟又伸出了手。
白輕輕瞬間黑臉:「都說了,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宴千溟同時也意識到二人之間的距離,尷尬的收回了手:「既然要去工作,這幾天就多陪陪小白吧。」
聰明如她,白輕輕瞬間明白了,宴寶為什麼要哭鼻子。
她的嘴角一抽:「宴寶是因為我哭的嗎?」
宴千溟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要不,你和力道商量下,能不能……」
「我好不容易才爭取到了這個工作的機會,我不能!」
話說到一半,截然而止。
想想宴寶貝那麼軟軟糯糯的一小隻,她的心,還是軟了:「之前上學,我還有時間照顧宴寶。」
「工作難免會分心,養崽崽可是時時刻刻不能分心的。」
「抱歉,是我讓宴寶傷心了。」
白輕輕起身,就要離開。
真是服了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宴千溟抬眸叫住白輕輕:「其實小白很好哄的。」
果然,白輕輕頓住了腳步。
也只是頓住了腳步,白輕輕頭也不回的道:「身為同族,我想我對宴寶了解更多。」
「不勞晏總費心了。」
宴千溟詫異挑眉:「脾氣這東西,由不得你。」
白輕輕終於氣憤回頭:「你還好意思說!」
「等咱們婚約結束了,我就帶宴寶走。」
「非我族類,其心必,唔!」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男人攔住細腰,隨手推到沙發上,霸道的唇瘋狂而至。
她驚愕瞪大了眼睛。
看傻狐狸這樣,什麼好心情都沒了,宴千溟在她那勾人的紅唇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剛好出血的那種:「女人,你到底有沒有心!」篳趣閣
「呵呵~」
知道,大魔王這是又把她當成那個拋夫棄子的渣女了。
白輕輕能做到的,唯有乾笑:「宴千溟,你被渣了是挺可憐,但你就算報復,也得找對人吧。」
「我只是欠了巨款,為了還債,才被迫跟你聯姻的可憐狐狸一隻。」
「你有必要欺負我嗎?」
對上男人那雙猩紅道幾近瘋狂的眼,白輕輕終究還是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這男人的苦和痛,她可以想像。
可這並不能共通。
而她夾在中間,真的很為難。
她真的很喜歡宴寶,甚至有種想把宴寶占有己有的衝動。
但她更清楚,宴寶親生母親,早晚會回來的,她已經想好,面對那渣女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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