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白輕輕!
這娃是不是被那女人洗腦了?
想到這個可能,老父親還是忍住了衝進去的衝動:「小白,我能理解你想看的心情。」
「可有些東西,註定要一個人完成。」
「我們的出現,只會影響你媽媽正常工作。」
「是嗎?」
宴千溟明顯覺得,空氣中的愉悅氣氛少了大半。
垂眸看著乖乖縮在懷裡的小奶娃,九條蓬鬆的大尾巴隨意耷拉在他腳邊,一副一動不想動的擺爛模樣,弄得老父親整個人都不好了:「小白,你這是幹嘛。」
「媽媽才來到人類城市,媽媽很天真很無邪的。」
對上奶娃那雙有鎏金光芒閃過的黝黑瞳孔,不用想,都知道奶娃想幹嘛:「偷窺違法。」
「呀,爸爸好聰明呀。」
剛剛還失落的奶娃瞬間跳起來。
用他那厚實的大尾巴墊在宴千溟腿上,生怕自己的活潑跳躍傷了老父親脆弱的肉身哩。
可這蹦跳的力度,可真一點都沒輕。
宴千溟擰著眉:「宴小白,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說話。」
「寶寶這麼聰明,當然聽懂了。」
端坐在親爹懷裡,奶娃的小模樣尤為認真,嚴肅。
老父親張了張嘴,正猶豫該怎麼跟奶娃說清楚事情的嚴重性,敞開的車窗外,就傳來兩個女生八卦的聲音:「看到沒?今天孫小花看同門師妹的眼神很不對啊。」
「豈止不對。」
「你沒看到昨天的熱搜嗎?昨天孫倩回母校參加活動,還跟白輕輕動手了呢。」
「哎,我的小白花終究還是禁不住時間磨鍊,要變成惡毒女配了嗎?」
「雖然我也是女人,但我真的怕了孫小花。」
「你是沒看到孫小花一直盯著白輕輕的眼神。」
另一個女生滿不在乎道:「還小花呢。」
「我可沒見過全身是刺的小花,我們的快點回去,看好戲啊。」
「什麼好戲?」另一個女生一時沒反應過來。
「看著架勢,遲早打起來啊!」
「不行,我必須第一時間維護一個有夢想的素人權益……」
聲音漸漸遠去。
奶狐狸豎起一雙尖尖的狐狸耳,瞬息一臉驚慌,整個人瞬間縮成了一隻小奶狐,兩隻毛爪爪焦急的對戳著,最後下定決心:「寶寶是男子漢了。」
「寶寶要必須保護媽咪!」
「人不能犯錯,寶寶現在不是人。」
小奶狐一個帥氣飛撲。
下一刻,成功被老父親提了起來。
宴千溟嫌棄的看了看小奶狐那九條極其顯眼的大尾巴,動作嫻熟的把小奶狐塞到西裝外套裡面:「一切有我。」
「別吱聲。」
「保護媽媽是寶寶的責任,和你有什麼關係。」
小奶狐不屑撇頭,盡顯他狐族高傲。
身子卻誠實的任由親爹將他塞進外套里,還本能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著,同時還放鬆了呼吸的力道……
等候區。
孫倩眼看著白輕輕一襲白色連衣裙,手裡捧著劇本,細細研讀的模樣。
溫熱的陽光灑下,恰恰襯得白輕輕仿佛溫暖了時光的側顏。
宴千溟頭戴黑色鴨舌帽,臉上還帶著一個黑色口罩,恨不得把他那雙星辰般璀璨的眼睛,也藏在口罩之下。
想他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可他怎麼就答應了崽崽這種無理要求!
他可不想被傻狐狸嘲笑!
絕對不能被白輕輕發現。
一路上,宴千溟都是這麼憤憤的想著,可當他的腳步踏進大廳之時:他見過山川,見過江河,見過世間人心叵測,見過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與山巔白雪擁抱,卻還是被少女這灑滿陽光的倩影晃得愣了神,失了心。
直到,懷裡的小奶狐用毛爪爪拍拍他,宴千溟這才回過神來,低著頭,快步向角落的空位走去,「宴哥哥。」
熟悉的甜膩嗓音自身後傳來,宴千溟的背脊明顯一僵。
孔芝芝看了看他那鬼鬼祟祟的背影,果斷否定了自己的念頭:「抱歉,認錯人了。」
「白輕輕,怎麼?你還真妄想成為《九尾》的女一號嗎?」
「你那娃呢?」
「你不是很寶貝你那娃嗎,這麼重要的日子,你怎麼沒帶上?「
遠遠就聽到孫倩踩得高跟鞋蹬蹬作響,一陣尖銳的叫罵聲接踵而來。
小奶狐立即從宴千溟西服婦領口露出個頭來,作勢就要衝過去。
被宴千溟穩穩按住:「忘了?」
對上男人深邃的眼,小奶狐心虛的縮了縮小腦瓜,可憐巴巴:「可是,媽媽要被欺負了。」
「跟那女人出來認識這麼久,你見過那女人被欺負了?」
對上小奶狐這擔心的小眼神,某男面無表情的懟回去。
奶狐狸噎住:「那,不一樣。」
老父親眼中帶著審視:「哪裡不一樣。」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去看,都知道,她已經成了焦點。
不搭理這事兒,絕對沒完,白輕輕方才慢悠悠的回了一句。
一副全然沒放在心上的模樣。
殊不知,她的回答,才是孫倩陰謀的開始:「看來,親生兒子在絕對利益面前,也不值一提啊。」
「為了一個女一號,你就忍心讓一個那么小的奶娃一個人在家嗎?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
「天啊,這是親媽嗎?」
「哎,這年頭的女人都這麼虛榮……」
圍觀的人們不禁小聲議論起來。
聲音不小,根本沒有可以壓制什麼的意思。
白輕輕抬眸對上孫倩一雙惡毒的眼:「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寶寶,寶寶爸爸偶爾帶帶寶寶有問題嗎?」
孫倩不屑冷嗤:「你多少年沒工作了,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這是我們家事,學姐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學姐」二字,瞬間在人群中爆炸,分裂。
一些不知情的人們瞬間恍然大悟。
既然是電影學院的高材生,那一出道,就來試鏡著名導演的女一號,也說得過去。
畢竟,這只是試鏡,能不能參演這部劇還不好說。
「孫倩,你這是幹什麼?」通過暗中觀察,孔芝芝現在已經認出了宴千溟。
孔芝芝攥緊了拳:白輕輕,你一個鄉野村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