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輕看到想溜走的孫倩,立即追出去,堵住孫倩的去路:「你真認識我?」
「什麼傅教授?」
孫倩裝逼沒成功,已經夠丟臉了,現在想溜走,還被白輕輕死死堵住。
怎麼說,她也是進入娛樂圈的大網紅,她不要面子的嗎?
「裝,你繼續裝吧。」
孫倩冷哧一聲,就想繞開白輕輕走。
白輕輕張開雙臂,將店門口死死擋住。
終於,那富二代忍無可忍:「我說你這女人,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老爸可是這家商場的高管。」
「本少勸你,最好別在本少的地盤上惹事兒。」
「後果,你賠不起。」
「我也沒想惹你啊。」
「你是誰,你為什麼認識我?」
白輕輕的瞳孔驟然轉變成赤金色,緊緊鎖定孫倩的眼,「你不說,那我自己看。」
瞬息與她一般無二的少女面龐明媚美艷的容色寸寸映入眼前,那張臉,就是她的!
就在她想繼續看下去的時候,瞬息一股大力,強行阻斷她對孫倩的窺探,白輕輕大怒:「宴千溟,你幹什麼?」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
「人間有人間的規矩,你這種明目張胆的行為,會很慘。」
宴千溟用只有兩個人能聽清楚的聲音解釋著。
絕美的側顏上稜角分明,嚴肅且認真。
不像在說謊,她按住宴千溟的手腕的手明顯一僵:「那個,我不會……」
頭頂一沉,白輕輕詫異看著男人就這麼揉著自己頭殼:「放心,天塌下來,我給你頂著。」
「宴千溟,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像極了電視劇里騙財騙色的渣男。」
心,仿佛魔怔了般,竟在這一瞬間狂跳不止。
宴千溟很不理解:「你還有時間看電視劇?」
「誰叫你給我買了一張硬座火車票,三天三夜啊,我在火車上整整坐了三天三夜,就只能找點東西打發下時間了?」
「你居然還知道下載電視劇?」
宴千溟不解眯眼,真想一口氣把這隻傻狐狸弄得明明白白:「你到底出沒出來過!」
如果那個夢裡的臉是真的話,那……
「你輕點,弄疼我了。」
「爸,就是這個人,不知道她跟孫倩說了什麼,孫倩就變成這副傻樣子了。」
「這可是人身攻擊,完全可以送去派出所吧。」
遠遠的傳來富二代的叫囂聲。
宴千溟回過神來,上前一步,無形中將白輕輕護在身後。
看著男人這般自然的撫在她手背上的大手,白輕輕微愣。
雖然剛剛在探查孫倩記憶時,只有驚鴻一瞥,但她可以肯定:孫倩記憶中的人,絕對是她。
可她四年前既然來過滄州,小紅為什麼不跟她說呢?
族中其他人,是對這件事情守口如瓶,還是真的不知道。
看樣子,她不止來過滄州,來的時間還很長。
對上神色呆滯的孫倩,她纖細的指尖一點金光飛出落在孫倩眉心隱去。
無聲無息,毫無察覺。
殊不知,她這點兒小動作,不但沒逃過宴千溟的眼,就連奶娃子的眼睛都沒瞞得過。
「姐姐,你這樣可以嗎?」
「人間對這種的事情管得嚴,寶寶平時都不敢隨便出門。」
不知何時,奶娃子已經走過來,緊緊抓住了她的另一隻手。
白輕輕的心瞬間跌落谷底,慘白慘白的。
腦海中瞬間滑過她第一次見到這兩父子的情形,那時她出於好奇在暗處偷看,宴千溟就是這麼哄騙小奶娃的。
所以,宴千溟很有可能故技重施。
想到這裡,白輕輕瞬間有底氣多了。
「保安,快去報警。」
「在這個商場裡,絕對不能有此等不平等的事情發生。」
中年高管挺著啤酒肚,說得慷慨激昂。
「是。」
保安隊長立即帶領兩排保安,列隊整齊,將白輕輕一家三口圍在圈內,嚴陣以待。
「張總,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就是鬧了點矛盾,不至於報警吧。」
因為宴千溟出手闊綽,宴小白又可愛得緊,這個店裡的店員對這父子兩個的感覺都很好,店長忍不住站出來,替宴千溟父子說話。
富二代:「爸,這小子臭顯擺,為啥我家倩倩碰過的衣裳不要,其他的都買了。」
「這不是侮辱人是什麼!」
張主管聽到兒子這話也是一愣,沒料到,今天商場還遇到這麼闊綽的買主了:「看在你們一家照顧商場生意的份兒上,就給孫倩跪下道歉吧。」
敢情,來當上帝還要跪下當?!
「啪!」
白輕輕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剛剛剛屬性的孫倩臉上:「我沒錯,我為何要道歉。」
「是這女人一見面,就說我不檢點。」
「真不知道,不檢點的到底是誰!」
「張叔叔,你看。」
「我都沒讓她道歉呢,她就打我。」
富二代:「走,去派出所。」
「老子不讓你們一家把牢底坐穿,老子就不姓張。」
「去就去。」
白輕輕的脾氣也不上來了,聽說現在人類都愛裝那種叫監控的東西,有圖有真相,她怕什麼。
看著暴脾氣上來的傻狐狸,宴千溟立即抬手,把眼看著走出去老遠的白輕輕拽住:「別亂跑。」
「丟了怎麼辦。」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真正的四歲小孩站在最後面,瞪大了眼睛。
爸爸就不怕寶寶丟了嗎?
想到這裡,奶娃子連忙倒騰起一雙小短腿兒,快步跟上。
只是,宴千溟那一雙大長腿走的飛快,絲毫沒顧及到他身後還跟了個奶娃。
還是白輕輕於心不忍,對宴寶伸出了手:「宴寶,姐姐抱你。」
「還是姐姐對寶寶最好了。」
搭上白輕輕的手,借力,小奶娃就這麼輕巧的撲到白輕輕懷裡。
誰也沒注意到,一行人頭頂不遠處的監控攝像頭轉了轉,將一家三口的情形全部記錄在冊。
派出所。
張主管立即將白輕輕的惡劣行為添油加醋的向他找來的陳所長控訴清楚。
陳所長上下打量了一遍,張主管看出不來,要是以他之前當過二十年刑警的經驗,還看不出來其中端倪,那就怪了。
能因一時賭氣,就買了整個奢侈品店裡所有東西的人,豈是池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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