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芊在昏睡中，夢到那少年楚雲澤陰冷的面容，他因為她的逃離，而要殺了她。

沒有任何一點點的憐惜。

夢中的她，不斷的逃離，可是終究沒有逃出他的追殺，被他用那弓箭一次又一次的射殺……

啊，林芊芊從這噩夢中驚醒。

「都咬到流血了。」皇甫少恭微涼的指尖撫過林芊芊受傷的唇瓣。

「傷口很疼嗎？」

隨著詢問，肩膀傳來劇痛，她痛得清醒過來，蒼白的臉全是汗，胸脯劇烈起伏。

「醒了。」皇甫少恭將手從她肩膀移開，看到沒血滲出。

他勾唇，將目光放到小臉上。「你作惡夢了，夢到什麼？」

他一直聽到她低低的囈語，雖然聽不清她說什麼，可從她緊蹙的眉頭和緊握的拳頭，可以感受到她的激動。

林芊芊漸漸回神，耳邊聽到他的問話，夢？

不，那對她來說不是夢。

她有些無語道：「你叫醒人的方法真特別。」

她是指，他把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

「你燒得嚴重，又夢囈，只好用這方法讓你清醒過來。」他笑，一點也不心虛愧疚。

「惡夢這麼可怕嗎？讓你滿身汗。」他伸手，溫柔地撫上她的額頭，「而且唇都咬出血了。」

他的手指再次觸摸上那柔軟的唇瓣。

林芊芊沒閃過，任他觸碰，一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他，她仍使不出力氣，既然如此，她也不白費力氣多做掙扎。

皇甫少恭與她相視，唇畔的笑意更濃。「令狐緋心，，你愈這樣就愈讓我感興趣。」

手指曖昧地在唇瓣來回輕撫。

林芊芊眉眼未動，也不開口，她一開口，就會碰到他的手指。

她漠然地閉上眼。

「你在邀我親你嗎？」他俯下身，呼出的氣息拂上她，讓她能感受到他的靠近。

林芊芊依舊不理會他，眼睛仍然閉上。

一抹柔軟觸上她的唇，她仍然不動，唇瓣仍合著。

傷口又傳來一陣劇痛，她微顫，小嘴因疼痛而微啟，然後苦澀的葯汁喂進她嘴裡。

突來的苦讓她皺眉，沒料到會有葯汁，她被嗆咳到，蒼白的臉因嗆咳而有一絲血色。

「很苦吧！」他也這麼覺得，五匙黃連果然不是白加的。

嘴裡的苦味讓皇甫少恭皺眉，不過看到她苦得臉色劇變，他就覺得值得。

「你……」從嗆咳緩過氣來，林芊芊覺得嘴裡全是葯汁的苦澀，她難受地皺眉，才一開口，唇又被覆上，然後極苦的葯汁又充滿嘴裡。

皇甫少恭將剩餘的葯汁全喂哺進她嘴裡，然後立即離開唇瓣，起身倒茶，迅速衝散嘴裡的苦味。

「咳咳……」林芊芊捂著嘴，舌尖嘗到的全是苦味，讓她連口水都吞不下。

喝完茶，皇甫少恭拿塊糖放進嘴裡，悠哉地坐到椅上，欣賞她狼狽的模樣。

此時林芊芊蒼白的臉頰多了一絲血色，好看多了，甚至那雙眼也因苦而泛著一層薄薄水光，方才那冷漠的神色早已消失。

皇甫少恭邪惡的想，想無視他的存在，他多的是手段讓她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