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旦就此停下,很快後面的車輛就超了過去,然後一個急轉剎車,就此橫隔在了車頭前。
冬日寒風冷冽,氣候乾燥,塵土被激得飛揚。
隨後,就看到車內易崇昭從車內走了出來。
聶然就看見他冷峻地抿著唇超他們的方向筆直地走了過來。
那勢不可擋的氣勢聶然還是頭一回見到。
沒由來的,聶然的眼眸又半眯了一下,臉色沉冷而又壓抑。
下一秒,靠進她的那扇車門就被易崇昭給猛地打開,接著不由分說地一把將她從副駕駛上扯了下來。
聶然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了車門,抵住了被拖下去的命運。
「易隊,大半個月不見,最基本的禮貌都沒了?」
她唇邊是譏冷的笑,眼底沒有絲毫的波動。
易崇昭低頭,手上的力度立刻大了幾分,「跟我回去。」
聶然冷笑著輕哼了一聲,「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那話里滿是輕蔑和嘲笑的意味。
易崇昭神情嚴肅,語氣里又加重地道:「跟我回去!」
聶然看上去像是被他給抓疼了,也像是被他給糾纏得有些煩了,眉頭狠狠一皺,掙脫了起來,「跟你回去幹嗎?再送死一次嗎?」
可易崇昭的手就像是鐵箍一樣緊緊地禁錮住了她,「跟、我、回、去。」
「做、夢!」聶然丟下這兩個字,就開始掙扎了起來。
她的模樣似乎是真的惱怒了,一腳就朝著易崇昭的膝蓋踹了過去,「你給我放手!」
易崇昭腳下一偏,堪堪躲避開了她的攻擊。
手還是握著不放。
聶然看了,另外一隻手也握緊朝著易崇昭的臉上砸去。
凌厲的拳風撲面而去。
易崇昭伸手去擋。
沒一會兒,兩個人就在車外打了起來。
聶然的動作招招朝著對方的致命點攻去,而易崇昭則一次次的化解,並且還纏上了她。
一時間聶然還真的沒辦法掙脫開來。
而就在此時,「砰——」一聲槍聲響起。
車外的聶然幾乎是立刻就停止了動作。
她一低頭,就看見那隻握著自己手腕死死不放的手上有子彈劃過的槍傷。
血很快就此冒了出來。
接著身後的車子里就傳來莫丞的聲音,「不開這一槍,我感覺你們好像是把我當死的。」
易崇昭低頭,終於將視線朝車內瞥了一眼。
兩個人一對視,莫丞就想起來這個人的側臉了,他的眼眸一暗,「看來剛才那一槍我應該打在你的肩頭才對。」
那次余川的行動中,他就是被這個男人給打傷的!
對此,易崇昭倒很是淡然,抿著的唇綳成一條直線,冷硬的面容更是稜角分明,「莫老大,這次我們只清理池錚北,並沒有動你,希望你能合作。」
莫丞把玩著手裡的槍支,笑了起來,「我還不夠合作嗎?如果我不合作的話,你現在早就已經死了。」
「那她是我的人,我得帶她走。」易崇昭那隻手儘管受了傷,可還是死死地抓著聶然的手腕就是不放。
「你的人?」莫丞臉色發寒,「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兩個人互不相讓,火藥味十足。
終於,莫丞又開了口,喊了一聲,「聶然。」
看上去是要她來做解釋。
聶然眉心輕皺了一下,接著冷笑了一聲,「我哪裡有資格做易隊的人,放手!」
「聶然。」易崇昭手上的力道又用力了幾分。
剛微微有些凝結的傷口再次崩裂,血又再次從傷口裡滲了出來。
可聶然完全不顧及他的傷,神情冰冷地再三警告,「我再說一遍,放手!」
「我不放呢?」
面對他的固執,聶然不禁沉默了一秒,在心裡深吸了口氣,然後才抬頭,對上他的眼睛,「我當初一槍打在你心臟處的槍傷,現在還疼嗎?」
這話里明顯的威脅,讓易崇昭的面色就此沉了下來。
他黑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聶然,許久只有他才開了口。
「你是一條道走到底了?」
「是!」
「不後悔?」
「絕不!」
聶然的回答沒有片刻的猶豫,神態也分外的堅定,讓易崇昭深邃的眼眸里添上了一抹沉重。
半晌后,他的唇蠕動了幾下,像是猶豫像是遲疑更是像不忍。
但最後他還是一字一句地道:「那好,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我成全你。」說完,他就鬆開了聶然的手,並且往後退了一步,身姿挺拔地站在那裡,眉宇間含著銳利之色,「從今往後,你不再是9區的人,永遠都不是!」
聶然點頭,「好!下次再見面,我們就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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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隊:這樣說的話我老婆不就徹底跑了?哭唧唧……老婆啊,憋走!【爾康手】
蠢夏:預知後面如何,明天請早~!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