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簸的山路讓車子行駛的越發的緩慢了起來,而此時天際線漸漸泛起了魚肚白,隱約透露出了幾縷光線。
山間安靜無聲,只聽到車子在路上行駛。
聶然坐在車後座閉目養神,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各坐了一個男兵。
三個人坐在車內,卻無人說話。
氣氛顯得很是壓抑和凝滯。
副駕駛上的男兵看見聶然居然在這種環境下還能悠然自得,不免有些覺得奇怪,為此頻頻看向聶然。
但他看他的,聶然還是靠在那裡休息不為所動。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間車子猛地一個急剎車,聶然倏地睜開眼睛,及時抓住了車門的門把,這才免於被撞上車椅的悲慘結局。
但副駕駛座上的那個男兵就沒聶然那麼幸運了,他因為帶上了安全帶,在慣性的作用下,朝著擋風玻璃上就此撞去,然後又被安全帶給勒住了一把,差點把肋骨給勒斷了。
「怎麼回事?」他吃疼得揉著自己的肋骨,齜牙咧嘴地問道。
那名坐在駕駛座上的男兵顯然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情況,同樣一臉茫然,「不知道啊,剛還好好的,突然間一下子就熄火了。」
「是不是沒油了?」副駕駛座上的男兵皺著眉頭問。
那駕駛座上的男兵搖了搖頭,「不可能,我這車前天才去做的保養。」
「那你下去看看,免得到時候耽誤。」
他們這次是做移交,那邊的人可都還等著消息著,可不能出現什麼意外。
駕駛座上的男兵大概也想到了這一點,連忙點頭,並且叮囑了一番,「行!你在車裡等著,順便把人盯緊了,免得出什麼意外。」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那人看了後座的聶然一眼,滿是保證。
駕駛座上的男兵隨即就下了車,打開了車前的引擎蓋子,在裡面一陣鼓搗。
大約鼓搗了一刻鐘后,坐在車裡的那男兵實在是有些坐不住了,搖下了車窗,朝著那人喊:「怎麼樣,都那麼久了,檢查出是什麼問題了嗎?」
那人抬頭,很是苦惱地回答:「這也沒什麼問題啊,汽油泵也沒有損壞,油管也沒有破裂,都好好的啊。」
顯然對於這車子突如其來的熄火,很是不解。
而坐在副駕駛上的男兵看他鼓搗了那麼久,也沒鼓搗出什麼結果,頓時有些無語,「那你的意思是,見鬼了?」
在外面吹冷風吹了許久的男兵聽到他的吐槽,禁不住就說:「你行,那你下來看啊!」
這話一出,車裡的男兵還真的就下去了。
兩個人一起在引擎蓋旁低頭不斷地討論。
聶然看著他們兩個人在那邊嘀嘀咕咕的不斷,知道這一時半會兒他們不一定找得到問題所在,索性就打算重新閉眼休息。
可剛打算找個舒服點的位置靠著休息,忽然之間就聽到「咔噠」一聲,輕微的門鎖打開的聲響。
聶然心頭一緊,就下意識地朝著身側看去,發現車門外的那張臉……竟然是楊樹!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大驚,急忙抬頭朝車子前方看去,生怕那兩個人會發現他的存在。
可這傢伙卻像是瘋了一樣,悄悄打開了車門,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說道:「快跟我走。」
聶然眉頭擰緊,像是不可思議地道:「你瘋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面對她的低聲訓斥,這一回楊樹表現出來的態度卻十分的強硬,他緊緊抓著聶然的手腕,語氣很是焦急,「我告訴你,這是一場騙局,你被營長騙了,你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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