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中午的時候就回到了部隊里,但剛一回去,他就打算先去找營長把這件事問個清楚。
只是最近對於任何人反常都格外敏感的汪司銘一看到楊樹氣沖沖地回來之後,連口水都沒有,就要往外走,心裡頭只覺得不對,連忙上前攔住了他。
「你攔我幹什麼?讓開。」楊樹對於他們這群人向來不放在心上,能讓他放在心上的也只有聶然一個人而已,所以對於汪司銘這樣突然的阻攔,很是心生不滿。
汪司銘站在他面前,笑著寒暄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腳已經完全康復了嗎?」
「嗯,差不多。」楊樹無心和他聊天,就敷衍了這麼一句,就打算提步離開,可就被汪司銘再次阻攔下,這下他板著臉,問道:「你幹什麼?」
「我只是看你長時間沒回來,想好好和你聊聊而已。怎麼了,你要忙什麼事去嗎?」
汪司銘這樣的和顏悅色,楊樹就算心裡再不耐煩,也只能含糊地應了一聲,「嗯,有點事。」
「什麼事?」
汪司銘一問,讓楊樹眉頭一豎,「我們之間好像沒熟到我有事需要和你報備吧?」
汪司銘知道自己和他並不相熟,自己突然間把人給攔下來,的確算不上禮貌,無奈只能說道:「你這樣大的火氣,我怕你到時候做錯事。」
「不需要,我只是去找營長問點事情而已。」楊樹對此說完,就要離開。
汪司銘實在不解,「你找營長問什麼?」
他也才剛回來而已,連口水喝的時間都沒有,有什麼事值得他以這樣的情緒去找營長?
可惜,楊樹並不打算告訴他,只說了一句,「沒什麼。」
汪司銘知道自己和他關係不近,他的確沒必要把事情告訴自己,只能好心地對他說道:「我勸你還是別去,這兩天營長心情不好,而且最近事情也挺多,所以……」
他話還未完,結果就聽到楊樹冷笑了一聲,「原來是因為部隊事情太多,所以他才把聶然給送走。」
汪司銘話一頓,臉色微變了幾下,問道:「什麼把聶然送走?誰告訴你的?」
不可能啊,楊樹在醫院裡待到現在才回來,怎麼可能知道聶然這件事?
「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汪司銘的神情嚴肅,楊樹看在眼裡,也不隱瞞,「李望。他剛得到消息,上級那邊要求提人,所以我要去找營長問清楚。」
「你確定這個消息是真的?」
楊樹點了點頭,「李望在醫院親口告訴我的。」
汪司銘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拖拉到現在,居然會鬧到最後被移送。
這人一旦從部隊里走出去,只怕要再插手,可能就難了。
想了又想,他最後決定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
楊樹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點了頭。
兩個人當即就朝著營長辦公室走去。
但很可惜的是,才剛到門口,他們兩個人就被門外的士兵給攔了下來。
「營長正在忙,現在不見人。」
楊樹聽到這話,頓時冷哼了一聲,「是忙得沒時間不見,還是不敢見?」
汪司銘看那名士兵神情微頓,連忙拽了拽楊樹的衣服,低喊了一聲,「楊樹……」
那名士兵神色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和善,只是面無表情地道:「營長現在非常的忙,在和幾個領導開會,沒有空見你們,你們有事找於副隊去。」
「可是,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營長。」汪司銘知道楊樹得罪了那位士兵,於是搶在他的面前,對那人解釋道:「能不能幫忙通融一下。」
那士兵看到汪司銘請求的語氣,臉色這才緩了幾分,但還是很堅定地道:「營長最近忙的很,真的沒空見你們,如果很重要,你們就去找於副隊,他一定能幫你們解決。」
說完,他也不管這兩個人了,回到辦公室里繼續工作了。
汪司銘看著走廊盡頭那扇緊閉的辦公室的門,眉心皺了皺,隨後對身邊的楊樹說道:「不如我們去找找於副隊?」
可一根筋到底的楊樹卻搖頭,「不,我只見營長!我就在這裡等著!」
汪司銘又看了看那扇辦公室的門,最後決定自己先去找於副隊問問情況。
於承征對此也沒有隱瞞,點頭表示,的確要移交,汪司銘一聽立刻就想要去見見聶然。
但很可惜,這個要求被駁回,而且還提醒他,這件事非同小可,讓他們不要隨性而為,免得給自己,也給聶然再惹上點什麼。
於承征說得認真,汪司銘也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已經不再是部隊內部的問題,所以想了又想,決定去把楊樹帶走。
可是無論汪司銘怎麼說,楊樹都不為所動地站在那裡,說要等營長,讓汪司銘也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