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遠處的李望看她不說話,連注意力都不在這裡,以為她是不想搭理,殊不知她只是聽了這話,陷入沉思罷了。
距離年底也就一個多月了,也就是說在這一個多月會有一場非常重要的演習。
而她現在的體能來得及在這一個月之內趕上來嗎?
昨晚上易崇昭說的可是兩個月。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易崇昭商量一下加快進度才行。
等到了中午時分,吃完午餐所有人都去午休去了,聶然按照昨晚的約定去了那個倉庫。
推開門,就看到易崇昭已經坐在裡面等著她了,手裡還拿著那瓶藥油。
聶然正準備開口說話,卻在一看到他的臉色時,不免有些皺眉,「你臉色怎麼那麼差。」
易崇昭嗯了一聲,說:「昨晚沒睡好。」
聶然看他替自己拿了把椅子,疑惑地坐了下來,問道:「因為工作?」
易崇昭似有疲憊地搖了搖頭,然後湊了過去,低聲地在她耳邊說:「因為想你。」
「……」
聶然聽到他的話,以及他嘴角揚起不懷好意地笑,就知道自己被他耍了!
她「刷」地一下沉下了臉色,然後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笑得正得意的易崇昭看她突然脫衣服愣了一下,復而又笑了起來,語氣裡帶著幾分揶揄,「我說想你,你就這麼主動?」
聶然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按不按,不按就把藥油給我,我回去自己弄。」
「真是……一點都不禁逗」
對於易崇昭這番小小的抱怨,聶然只是在心裡冷冷一笑。
不禁逗?
她敢保證自己但凡應答下來,他能繞著這個話題和自己聊到動手為止。
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而且她現在是發現了,這傢伙現如今早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因為自己有著卧底身份而有所遲疑的人。
現在的他幾乎可以說是隨時隨地化身為狼,但凡是他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恨不能直接把她給活吞了。
這種危險分子,待在一起都可怕,更別說和他聊這種話題了,那根本就是在自己找死。
所以能盡量不說話的時候,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
珍愛生命,遠離餓狼!
此時,坐在對面的易崇昭完全不知道聶然心裡這會兒已經這樣比喻他了,要是知道估計真能氣死。
他不過是想要轉移話題,不想讓她擔心自己通宵達旦了一夜批閱文件的事情,結果沒成想就這樣成了一頭餓狼。
易崇昭自顧自地低頭給她認真按壓了一會兒,見聶然遲遲不開口,不禁抬頭問道:「怎麼都不說話,還很疼嗎?」
「沒有,你快點揉,揉完了我還想再去訓練會兒。」
聶然的話語裡帶著幾分催促,讓易崇昭的動作就此停了下來,他眯了眯眼,「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離開我?嗯?」
那一聲尾音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
聶然心生覺得不妙,不留痕迹地往後挪了挪,「我只是想多訓練會兒,儘早跟上他們的進度,免得到時候拖後腿。」
易崇昭看到她那微小的動作,又好氣又好笑,他是有多可怕,能讓她有這樣的舉動。
不過話里卻一反昨晚的態度,而是順勢點頭,「嗯,你的確是要儘早跟上他們,放心吧我會適當的給你加快的,但是只是適當。」
「因為年底的演練嗎?」聶然也不傻,易崇昭昨晚還讓她穩紮穩打,不要心急,現在就突然改變主意,讓她適當加快進度,肯定是有什麼問題。
易崇昭抬眸,「你知道了?」
聶然點了點頭,「那些老兵在聊天的時候我聽到的。」
可易崇昭卻嗤了一聲,像是很了解地說道:「什麼聊天,那些老兵估計是借著機會欺負挑釁你們吧。」
他在這部隊待了那麼多年,雖說空缺了十年,但是這些兵什麼德行他是一清二楚,因為當初他也干過。
男人嘛,好勝心誰沒有。
更別提這裡是9區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驕傲和不服。
適當的競爭對他們來說還是有好處的。
易崇昭望著眼前的聶然,他知道她的驕傲和不服,所以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語氣滿是寵溺地道:「放心吧,有我在,你不會輸的。」
如此窩心的話要是放在別的女孩子身上,只怕心立刻就軟化了。
但遇到聶然嘛,就……
「就是沒有你在,我也不會輸。」只見聶然神情倨傲地揮開了他的手,嘴角是一抹譏諷地笑,眼裡絲毫不見任何的感動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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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啊,更完六更了,大家晚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