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然看著他那惡狠狠的小氣模樣,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他以前扮演霍珩的時候從未有過醉酒,更不曾發過酒瘋。
現如今看到了,才覺得原來他有這樣一面。
「你這是吃醋了?」
她笑語晏晏的模樣,讓易崇昭眼神不由得暗了幾分,心裡的惱火更是重了幾分,當即勒緊了攬著她腰間的手,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再次拉近,「對,我就是吃醋了!」
天知道他有多憋屈,明明這是自己用命追到手的媳婦兒,好不容易回來了,結果還不能當眾宣布,反而讓那幾個毛頭小子護著,真是惹人討厭的很!
他帶著惱意的坦白讓聶然眉眼彎彎,嘴角更是揚起了一個弧度,她輕拍了下他的肩膀,對他說到:「行了,別醋了,該回去了,不然太晚了,他們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話聶然不提還好,一提就戳到了易崇昭心裡的痛。
好不容易回來了,結果還要假裝兩個人不認識,更不能宣布她是自己的人,真是要瘋!
「等這件事完全結束了,我們就結婚。」易崇昭借著醉酒再次將結婚提上了日程,並且怕她再次拒絕,又隨後補了一句,「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反正我就是要和你結婚,你跑不掉的!」
聶然聽著耳邊他霸道的話,真是好笑不已,「你一個當兵的居然不遵紀守法,小心被打。」
可易崇昭就是不管不顧的很,抱著她就是死不撒手,「不管,反正就要結婚!」
誰都不能阻擋他想要娶聶然的心!
誰都不行!
聶然朝著小樹林外看了一眼,此時的訓練場已經完全空了,她輕推了易崇昭一下,「好了,酒瘋撒得差不多就行了,再鬧下去真的要被發現了。」
「我今天回來,你都沒什麼表示。」易崇昭悶悶地將腦袋埋在她的肩窩處,語氣里竟帶著滿滿的委屈。
聶然皺眉,礙於他醉酒了,只能無奈地問:「你要什麼表示?」
「親一下。」他抬頭,額頭相抵,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得都能感覺到對方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撲閃。
「……」
所以剛才我是被狗咬了嗎?
聶然看著他近乎無賴的樣子,這句話在喉間滾滾,又最終給吞了回去。
她覺得自己但凡說這句話,肯定又要一場折騰,所以很是乖巧地再次踮腳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
可正當她親完離開的時候,那傢伙竟然又耍了個無賴,一把將她抱了個滿懷,甚至還將她用力地提了提,又是一陣兇狠的吻,那架勢猛得讓聶然無力招架,只能下意識地圈住他的脖頸,防止自己被掉下去。
而心裡卻哀嘆,完了!這下嘴又紅又腫的,萬一被發現怎麼辦?
被他又按在懷裡狠親了一番后,這才被他放了開來。
一被放開,聶然不禁蹙眉摸著自己有些紅腫的唇,「你這傢伙,我到時候要怎麼解釋。」
她那一眼瞪得易崇昭眼裡有著細碎的微光,「不解釋,反正又沒規定不能親自己媳婦兒。」
說著就又要上前去抱她,結果被她眼明手快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又是一記眼風飛射過去,「……你還來勁了是吧?!接下來還有那麼一大堆的事情要做,被發現了豈不是半途而廢了。」
可醉酒的易崇昭壓根不管,跨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又把她摟在會理,「我現在是易崇昭,易崇昭喜歡你,有什麼問題?」
「……」聶然感覺和一個酒鬼說話真是太吃力,根本就沒智商可言,無奈地提醒,「可是你才回來第一天。」
第一天回來就喜歡上,會不會太扯了!
但易崇昭卻道:「那又怎麼樣,我一見鍾情行不行!」
「……」
她怎麼才發現,這傢伙不僅腹黑,而且撒酒瘋耍無賴的本事也是一流。
兩個人又抱了片刻,在聶然第N次的掙脫下,易崇昭總算是放開了她,只是放在後他還是忍不住地道:「真不想放開你。」
「再鬧別怪我不客氣了。」聶然警惕地盯著他,提醒道。
「知道了,小氣鬼。」易崇昭見她像是受驚的小兔子,心情莫名得好了幾分,只是當他的視線落在她那有些潤澤晶亮的紅唇上,那笑就此一凝。
聶然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他微變的氣息,瞬間臉色沉了下來。
易崇昭知道這回她肯定不願意了,只能往後退了幾步,深吸了一口氣,「還不快走。」
他那不甘得憋屈樣子在聶然的眼裡滿是好笑,這傢伙有沒有這麼誇張?
不過她不敢上前主動去挑戰,所以很快的就一溜煙兒地從小樹林李跑了出去。
那速度快得讓站在原地的易崇昭又氣又惱,可更多的是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