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深了,桌上放著好幾個空了的酒瓶,一桌的宴席這才結束。
霍珩喝得不算多,因為余川說他昨晚喝得太過,不給他多喝,轉而順理成章的給聶然灌酒。
聶然的酒量霍珩到現在自己都不清楚,更何況聶然是不怎麼碰陌生人遞過來的東西,為此他很想就此上前替她去擋。
「不是吧,二少。讓葉小姐喝兩杯都不肯,你這也太保護了吧?」余川看到霍珩如此想要把酒杯搶走的樣子,急忙護起了酒杯,對他說道。
對此,霍珩不僅不尷尬,反而還無奈地笑了起來,「那是因為你沒見過她撒酒瘋,你要讓她真的喝了,只怕你這個房子就不保了。」
這話讓余川臉上不免流露出了驚訝和詫異的神情,「葉小姐竟然還有這麼一面?」
「余老闆別聽二少瞎說,我撒酒瘋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聶然看了霍珩一眼,隨後笑了起來,主動接過了余川手中的酒杯,沖他揚了下眉,「說不定現在會收斂很多。」
緊接著還不等在場的兩個人反應過來,一杯紅酒就這樣被她一仰脖子一口飲盡。
那速度快得讓身邊的霍珩眉心微蹙了起來。
他很怕聶然真的會喝醉,到時候人不舒服。
「好!葉小姐還真是好酒量!」余川當即親自為她又倒了一杯紅酒。
聶然也不客氣,又一杯就此飲了下去。
來來回回幾次之後,果然聶然原本清明的眼眸就此逐漸開始迷離了起來,直到最後徹底倒在了桌上人事不省了起來。
霍珩看到她這樣,不知她酒量深淺的他眼神里的著急和緊張是不加以任何錶演的真實。
他只是匆匆和余川說了一句,就一把將她抱起直接離開了。
只留下余川一個人坐在廳內。
他遙遙望著那抹背影,嘴角的笑容由盛漸漸趨於平淡。
直到那抹身影徹底消失在了門外之後,他才拿起了桌上的酒瓶灌了幾口。
一直站在旁邊的手下看到余川的神情,不禁覺得有些奇怪,走上前低聲地問:「老闆,你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那批貨萬一到時候她弄丟了怎麼辦。」
余川冷笑出了聲,「貨丟了,我可以讓別人去找,但是我們的隊伍里,出了個姦細,那就全毀了。」
「姦細?你是說那個葉小姐是……」那名手下大驚,繼而有些著急道:「既然這樣,那為什麼還讓她去拿貨?直接殺了不就好了。」
要知道寧錯殺,也不放過,向來是自家老闆的行事作風。
怎麼到葉小姐這裡,怎麼變了呢?
余川靠在椅背上,一口一口地喝著酒,眼鏡下那雙眼滿是陰鷙,「這是霍珩的人,在無法確定的情況下,我還不想就此和他結束合作。」
那名手下不確定地道:「不至於吧,他還能為了個女人,斷自己財路?」
「他為人這麼謹慎,能對一個女人這麼信任,這麼隨意地放任在自己身邊,只怕這個女人的確對他意義非凡。」余川說到這裡禁不住地哼笑了一聲,「不過這樣也好,如果她的身份真的沒問題,這或許還是一個可以牽制霍珩的棋子。」
這人一旦有了軟肋,就什麼都好辦了。
葉瀾,或許就是他徹底拿捏住霍珩的一個機會。
那名手下聽到這話,連連點頭,「沒錯,還是老闆想的周到。」
「和那邊的人說一下,過兩天我要提貨。」余川將最後一口酒喝完,就隨意地丟在了桌上,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然而,對余川來說,這是一次鑒定聶然身份的好借口。
同樣的,對於聶然和霍珩來說,這也是一次極好的搗破他們組織的機會。
有這麼一大批貨出現,那麼意味著霍珩不需要去想辦法去調動大量的貨物,反而尅借著余川的貨,一次性連人帶貨全部抓捕回去。
但這會兒霍珩對於什麼貨都不放在心上,只因為他看到聶然的小臉通紅,在他懷裡渾渾噩噩的樣子,心裡滿是擔心不已。
他剛才看到這妮子一杯一杯地給自己灌酒,簡直就是想把自己灌醉。
想到這裡,他的步子就疾了起來。
可還沒穿過小花園到達他們那棟小樓時,原本應該醉酒不醒的聶然這會兒卻突然睜開了眼。
「你沒事?」霍珩看她的樣子,驚愕地停下了腳步。
「你說呢。」儘管她的小臉還有些紅,但那雙漆黑的眼睛里卻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迷離之色,反而很是明亮。
霍珩確定她神志很是清楚后,這才鬆了一大口氣,「天,你真是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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