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珩和聶然對視了一眼,然後才開口說了一句,「進來。」
外面的人聽到吩咐,隨後推開門,站在門口很是恭敬地說道:「二少,余老闆說要給葉小姐做接風洗塵宴,請你們過去一趟。」
霍珩一看到是男的,下意識地用身子有意無意地擋住了聶然的身子,對那人打發了一句,「知道了,我們等會兒就過去。」
那名手下馬上就此退了出去。
等到門再次被關上,霍珩才對她繼續道:「走吧,洗個澡換個衣服,我們去赴約。」
聶然坐在床邊,壓低了聲音地問:「你覺得真的會是接風洗塵的宴?」
霍珩捋了捋她鬢角,目光儘管柔和,但語氣卻格外堅定,「不管是接風洗塵的宴,還是鴻門宴,咱們都要去赴宴。」
聶然想想也覺得他沒說錯。
既來之則安之。
不管是什麼宴,她都要親自去一趟。
於是,她先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雖說是接風洗塵,但畢竟不是在大城市的上流社會裡,需要各種華服以及觸光交錯的燈影和酒杯,所以聶然也只是簡單的穿了一套乾淨的便服,就跟著霍珩下了樓。
早已在樓下的餐廳里等了好久的余川看到他們兩個人的出現后,笑著起身道:「二少這回可讓我一番好等啊,難道是美人在懷,就忘記兄弟我了?」
霍珩也同樣笑著回答:「明明是我的手下為了余老闆盡心儘力一夜未睡的把貨送過來,這才耽誤了時間,怎麼能說是因為我呢,這個鍋我可不背啊。」
「哈哈哈,那看來是我的錯,是我說錯了,抱歉抱歉,我自罰三杯,自罰三杯。」
余川說完就一口氣為自己到了三杯的酒,就此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聶然看著他穿著上流社會的高級製作的西裝,舉手投足間又刻意帶著紳士風範,只覺得心裡很是彆扭。
明明這人的骨子裡就應該是不喜歡,甚至是厭惡這樣的風格,為什麼偏偏要把自己塑造成這樣呢。
「聽二少說,葉小姐很久之前就跟著二少了,是二少的極為難得的親信?」
就在聶然暗暗打量著對方,並且心存疑慮的時候,突然之間就被余川給點了名。
聶然猛地回過神來,就看到余川坐在那裡,嘴角帶著深意地笑容望著自己,她連忙勾起一抹淺笑地回應,「是啊,我很早就為二少做事了。」
隨即,她順勢跟著霍珩坐了下來。
此時三個人都已經入座,余川讓身邊的人給他們兩個人倒滿了酒,然後又接著問:「看葉小姐年齡也不大,怎麼就那麼早為二少做事了呢?」
聶然揚了下眉梢,繼而反問道:「那余老闆年齡也不小了,為什麼要選這麼危險的一條路走呢?」
余川原本晃動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細細看了她一番,最後竟大笑出了聲,「哈哈,看來葉小姐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我的故事比起余老闆的,簡直是微不足道。」
聶然時而尖銳時而退讓的一張一弛,讓余川不禁有些訝異。
說話太過針分相對,那隻能說明這個人太過愚蠢。
但說話太過謙虛和恭維,又顯得對方特別的假。
但這樣前後一進一退的點到為止,卻讓人覺得倍感有趣。
因此,他立刻轉過頭對霍珩用略帶欣賞的口吻對他說道:「怪不得你會那麼誇讚她,果然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要不是這是你的紅顏知己,我還真對她起了幾分心思。」
余川的話是如此的毫無顧忌。
這讓聶然的心裡那種不舒服感更加深了一層。
這個人是她認識到現在的所有男人中最讓人第一面就如此反感的徹底的人。
「余老闆,這種玩笑可不好笑。」她嘴角笑容一斂,面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抱歉,看來我的幽默細胞還不夠,讓葉小姐不高興了,我再自罰一杯。」余川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立即就一口將杯中的紅酒給飲盡了,接著他又新添了一杯紅酒,沖著聶然,「這次麻煩葉小姐如此辛苦的特意冒險替我們取那名一趟貨,真是太感謝了,我敬你一杯。」
可聶然對此卻並不買賬,「我只是為二少辦事而已,余老闆不需要這麼客氣。」
她的輕描淡寫一句話,只是想擋了那杯酒,但沒想到卻成了余川接下來那番話的借口。
「你是不知道,這次咱們被軍方盯上,差點損失了這麼一批武器,可謂是失敗的很啊。」余川嘆了口氣,雖然不明說,但只要有腦子的都聽得出來這是在針對誰說的。
然而,就在此時,坐在那裡一直沒有出聲的霍珩終於開口了,「其實並沒有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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