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清楚!」
蘇柏憤恨她的淡定悠然,更憤恨自己無力回擊,只能狼狽地坐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聶然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可眉宇間還是那麼的冷銳,「我清楚,但是他們不清楚,不如你告訴他們,為什麼9區那麼多人,我偏偏對你不爽呢?」
「我……」
蘇柏捂著自己的心口,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在看到蘇柏的沉默時,在場的人都覺得有些奇怪,不,嚴格來說是震驚。
從剛才的對話來看,蘇柏掉褲子的事情好像真的是聶然和李望搞的鬼。
而且這一點聶然好像也承認了。
可是隨後聶然的這句話里,感覺似乎又透露出是蘇柏先對聶然做了什麼,才導致聶然如此的舉動。
那麼,到底是什麼呢?
還有就是,蘇柏為什麼要對付聶然呢?
他們兩個之間好像沒什麼聯繫和交流吧?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奇怪的時候,看到聶然微微晚彎下了腰,踢了下他的膝蓋,道:「說話啊,還是說……你要我替你說?」
蘇柏面色一變,眼底帶著些許的猶疑和心虛感,「你……你說什麼,我能有……有什麼可被說的……」
「是嗎?那天在草叢裡……」
聶然可有可無地提醒著,讓蘇柏的瞳孔猛地縮緊了起來,臉上的神情開始變得格外的緊張了起來。
「還有在樓梯口,你……」
她的話還未說完,被打趴在地上的蘇柏當即就開口打斷,「別說了!」
他受傷那麼嚴重,可在這件事上居然可以如此激動的大聲打斷,甚至為此說道:「我認輸,我認輸還不行嗎!」
蘇柏的這番投降和認輸讓人大吃一驚。
聶然口中所謂的樓梯和草叢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讓蘇柏瞬間就認輸。
那些東西到底代表著什麼?
「這樣……可以放過我了嗎?」
只見蘇柏強撐著半個身體,嘴角的血液沒有擦去,看上去格外的狼狽。
他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求饒。
聶然笑了,但笑意沒有到達眼裡,還是那麼的冷冽和陰鷙,「誰告訴你,你認輸我就要放過你的?」
蘇柏那眼裡的乞求被她的這句話給擊得粉碎,轉而騰升起了惱怒之色,「那你還想怎麼樣,我都已經認輸了,分數也扣了,臉也丟了,夠了吧!」
「所以,只要你認錯,我就應該原諒?」聶然冷冷地嗤笑了一聲,眼裡滿是譏諷,「這是什麼邏輯?是你獨有的強盜邏輯嗎?你難道不覺得可笑么?」
惱羞成怒的蘇柏強忍著心口的不適應,啞著嗓子說道:「你……你別太過分了,這裡那麼多人看著你,你能力再大,也不可能讓這些人都閉嘴!」
聶然不禁冷笑出聲,「我為什麼要讓他們閉嘴,我既沒有對你額外的動手,也沒有打殘了你,而且分數上你扣多少,我也同樣扣多少,很公平。」
被她這麼一提醒,在場的人以及蘇柏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整個比試的結果,乍一看上去是聶然將蘇柏欺負的很慘。
但是,除了剛才比試時的那幾次擊打之外,即使是剛才偷襲,聶然臉色再怎麼難看,都沒有動過手。
也就是說,她並沒有在比試之外額外的去攻擊過對方。
「嘶——」
這樣一想,突然間他們覺得聶然好狡猾啊!
擺明了就是和蘇柏玩兒心眼。
要知道剛才蘇柏被聶然踹得那一腳可狠了,但偏偏那屬於正當的自我防衛。
即使是營長來了,都無話可說。
「……」
蘇柏顯然也發現了這一問題,恨不能當場咬碎了那一口牙。
可是現在後悔他也已經來不及了。
他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很是無奈地說道:「那你打也打了,可以了吧!」
「可以啊。」聶然笑著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她突然間這麼好說話,讓人反而一愣,但隨後就聽到她揚著唇角,繼續道:「你說我是偷窺癖,我還擊你是暴露狂,這件事早在剛才就結束了。但是現在,我算的是你剛才偷襲我這件事。」
蘇柏看到她的笑容里的冷意越發的陰沉了起來,心裡的那根弦再次繃緊了起來,「剛才……」
「剛才,你想殺我。」聶然平靜無波地陳述了這一事實。
那語氣里的陰森口吻讓蘇柏感到了害怕,「我……我沒有……」
他看到聶然的神情越發的微妙了起來,只覺得腳下竄氣了一股涼意,下意識地就往後艱難地退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人群外響起了一道威嚴的冷呵聲,「你們圍在那裡都幹什麼呢!」